陈绵绵在急救室忙了好一阵,终于忙完了,她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表,已经是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回到了陈公馆。
此刻,还有比回陈公馆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人人都知道如今南区六省的督军姓粱,他是督军的儿子,应该也姓粱。
她走上顶层,手术室的门已经开了,看来手术早已经做完,只有一个护士在手术室做清理手术后的器具。
“刚刚做手术的人呢?”陈绵绵问道
“去411病房了。”护士回答道。
“好,谢谢。”
四楼就在楼下,病房就在楼梯口的位置,她轻轻叩了叩门,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她不放心推开门,看到了坐在病床上闲着无事的粱明锡。
“你不睡一下吗?刚手术?”做完手术,精神这么好的,陈绵绵第一次看见。
“等你!”
“等我?看你没事,我就走了。”已经很晚了,陈绵绵还不知道等下回陈公馆该怎么解释,就容皎月那张嘴,没事还能讲出故事来。
“啊!”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拽到病床上,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拥在他的怀里。
她本能地拿拳头敲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去哪儿?”他的脸凑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痒痒的,“我不是警告过你,别招惹我!”
“我救了你,你竟然说我招惹了你!早知道把你扔马路牙子上了。”
他简直是无赖!他简直是无耻!简直是混蛋!
“医者父母心,你们老师没有教你吗?”陈绵绵眼里的无赖倒打一耙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放手!我得回家了。”她的脸上被他撩得发烫,小嘴撅着可以挂一个酱油瓶。
“该换纱布了!”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年轻的护士,看到他们俩暧昧的样子,赶紧拉上了门,门又被粱峻臣推开。
“病人是不是该安分点,这里是医院,不是少帅府。”梁峻臣个子修长,接过护士的托盘,三两步就走到病床。
粱明溪这才松开手,陈绵绵终于得以脱身。
“陈绵绵,天色很晚了,我叫了司机送你回去。”梁峻臣的嗓音就像潺潺流水,就算刚才苛责病人也是很静很静,好像没有人什么事情是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粱明锡讪讪一笑,也好,他正好有事情和这位年轻的医生说。
……
“三弟,我今天也是赶巧,来到了你的医院。”粱明锡把枕头靠在身后,四仰八叉一副哪哪都是他的地盘。
“二哥,你今天应该呆在少帅府或者父亲的大帅府,那里好几个军医。”
“不欢迎我?对了,那丫头是你的学生?”他以为自己对她够了解了,没想到,陈绵绵是粱峻臣的学生,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你别打她的主意。”
“我看你这是有阴影了,别告诉我,你还活在四年前的阴影里,是你的未婚妻自己爬到我的床上,所以你到现在还不敢碰女人?怎么?你对她有那么点意思,但是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