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了!”门被猛然推开,活色生香的画画出现在眼前,门外几个穿着警卫服的年轻男子顿时看傻眼,浑身春意缭绕,只能立马重新拉上了门败败火。
听脚步,他们已经走远。
男子咬开陈绵绵双手系紧的衬衫,她白皙的手腕被勒得通红。
他终于从她的身上下来,抖了抖衬衣,从裤兜中掏出了一块怀表扔到床上。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背对着陈绵绵,他的身材精瘦挺拔,脖子直而长,背上有两道长长的伤疤,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陈绵绵沉默不语,别过脸,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她才十七岁,还没有任何和男子亲密接触的经验。
“一看就是小姑娘,如果你要我负责,咳咳,恕我无法负责。”他漫不经心把衬衣披在身上,玩世不恭说道,“你拿着怀表到同济路齐氏成衣行,洋装随你挑,另外,赏金我也会放在那里,作为报答。我从不亏欠女人!”
她紧紧抓着被子,听着门“吱呀”一声,男子终于出去了!
“呜!”船的汽笛又在长啸,陈绵绵依稀听到了熙熙攘攘的声音,似乎客轮马上要靠岸了。她从羊皮箱子拿出一套干净的洋装重新换上,梳理凌乱的齐耳短发。
……
走下福特轿车,管家林叔接过陈绵绵的小皮箱。
她抬眸看着白色栅栏内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似乎和三年前没什么两样。洋楼前面是一片花园,红色蔷薇开得甚好,爬上铁栅栏肆无忌惮蔓延开来。
“绵绵,你终于回来了。”容皎月穿着一身绣着粉色牡丹的月白色旗袍,站在台阶上,一手打着一把洋伞,一边捻着帕子招呼陈绵绵。她的年龄约莫三十五六岁,保养得宜,身段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透着侬本多情。
她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络了,陈绵绵想起,就是她唆使父亲休了娘亲,现在已然是大夫人的位置。
“夫人。”陈绵绵甜笑,装作可人的样子,她本就长得清纯甜美,笑起来眉眼弯弯。
容皎月看到陈绵绵乖巧的样子,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这孩子还真是识时务,忘了大人们之间的陈年旧怨。
“绵绵,家宴已经备好了,等下父亲从洋行回来,有好消息告诉你。”容皎月收起洋伞,挽起了陈绵绵的胳膊,“天气热,码头都是一些下等人在拉货捕鱼的,全是汗臭味,我叫于妈烧了热水,你上楼洗个澡。”
她左一口绵绵,右一口绵绵的,谁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怎么看她的笑容就像黄鼠狼拜年似的,不怀好意。
热水氤氲,陈绵绵泡在白色浴缸中,她所住的房间是姐姐陈丝丝用过的,房间陈旧,采光不好,估计是很久没人住过,里面散发着发霉的味道。
“小姐,老爷回来了。”门外传来于妈的声音,她轻叩着门,唤道。
“好,我马上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