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说病人来医院看病,从来没听说过,避难来医院的。”陈绵绵把桌上的药递给应婉姝,“这是医生开的药,吃个两天你这嗓子很快就能恢复。”
应婉姝的嗓子清亮,刚刚说嗓子疼,不过是为了敷衍陈绵绵。陈绵绵莞尔,应婉姝混迹十里洋场多年,这点手腕和城府还是有点。
药只有一粒,用来舒缓嗓子的,应婉姝一眼就看明白,她已经和医院的医生院长打过招呼了,她只不过借着养病在这里休息几天罢了。
“应小姐。”人没到,声音先到。一个穿着青色大褂的男子,戴着一副西洋墨镜走了进来:“真是不凑巧,应小姐生病了。老母亲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好嗓子,明天这七十大寿,您真唱不了?”
应婉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嗓子:“路先生,不是我应婉姝不给您面子,而是我最近真的吃不消。伊春园我三天没有登台了,对了,不信你问问这位护士小姐,她刚刚还给我喂药过。”
应婉姝冷冷的看着路飞,他的大金牙怎么那么让人刺眼和恶心,他已经追了她三年了,拒绝了无数次,他还是死缠烂打。
路飞在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靠一些歪路子发家,虽然比不上申城四大家族,但是四大家族对他十分畏惧。
有一次,和四大家族的明家为了争一块三江边的宝地,落了下风,第二天在明家的府邸摆了十二口棺材。
明家找不到证据,心中虽然是怀疑路飞,但是只能把一口恶气吞在肚子里。
“我母亲的寿辰事小,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声,我派人来伺候你。”路飞平日跋扈惯了,唯有对应婉姝是例外。
“不必了,我喜欢清净。”应婉姝掀开被子,半躺在病床上,“我今儿累了,您要是喜欢听婉姝的戏,咱们可以约在戏园子里。”
路飞算知趣,今儿个算是吃了个闭门羹。他冷冷瞥了一眼陈绵绵,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
“你想避开的就是这个人?”
应婉姝明明是躲避别人的求爱才来医院的,也对,应婉姝名气大,长得漂亮,追求她的人当然多。
“婉姝……”门外又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陈绵绵觉得她此时的角色不应该是照顾病人的护士,而是应该站在门口充当迎宾的服务员。
“你来干什么?”应婉姝闭上眼睛,懒得看男子一眼。
陈绵绵侧过头,这个人不就是粱明锡的大哥,粱寒云吗?
“你们先聊,我先出去。”陈绵绵尴尬冲着粱寒云笑了笑,推开了门。
“你也不怕你妻子吃醋,大白天来医院找我?”
“听说你病了。”粱寒云坐在病床边一张小椅子上,语气中充满了内疚,“你过得不好,我也不好受。”
“不见得吧,粱大少。昨天你不是和******出双入对去了黄公馆吗?我听说,你们俩夫妻很恩爱,我没说错吧。别说,这就是你愧疚,然后今天来找我的理由。”
“对不起,婉姝。”粱寒云握着应婉姝的手,“我知道求你原谅很难,我一直想方设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