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哥哥,你们先坐,我去楼下招待客人。”黄思乐尴尬站了起来,她生性敏感,粱寒云是喜还是悲,粱寒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要反复琢磨半天,她作为黄公馆长女唯一骄傲早就在嫁给粱寒云的时候丢弃在了浑浊的三江里。
“我也得下楼,姐姐,你等我。”
他们姐弟两个下楼,雅室里几乎没有外人,除了看似一无所知的粱寒云。
粱寒云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粱明锡看黄思嘉,以及虞美凤看陈绵绵犀利的眼神读懂了一切。他心细如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避开才对。
“我出去一下,有人约了我看字画。”
“我想单独和黄二小姐说几句,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果然,粱寒云走到雅室的门,就听到了粱明锡的声音。
“母亲和绵绵也下楼回避一下。”
……
“黄二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粱明锡坐在一张藤编椅上,他可以在战场上杀退敌人,但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下手,何况,这个女人是嫂子的妹妹。
“我不明白。”黄思嘉死鸭子嘴硬。
“不明白,那么我不妨说得再明白一点。”粱明锡冷冷一笑,“你的人我已经抓到了,他们说黑色的道奇现在停在第四号码头一个仓库里。你想嫁祸给我的母亲,想撞死我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谁都知道你少帅冷血不近人情,这一次我也算是栽了。我真的不知道陈绵绵是你的女人,我以为,她是三少喜欢的女人。”
“我问你,是不是你对陈绵绵的哥哥设的局,是不是你烧了陈公馆?”
“不是我。”黄思嘉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的心里防线在一瞬间溃堤,“真的不是我。”
“申城你是别想待下去了,就像当初你们对慕容小樱一样,天空辽阔,总有你适合待的地方。我不想杀了你,因为我从来不杀女人。我给你时间,七天,给我离开申城。”
雅室大本钟分针转了五圈,陈绵绵和虞美凤站在花园里,看着夜空中的下弦月。
“陈小姐,你今天来是和我示威吗?”虞美凤冷冷笑道。
“不,是少帅说今天给我个交代。”
“哦?是什么样的交代?我提醒你一句,粱家军驻扎在申城也就十年之久,没有申城四大家族的支持,你以为能有今天的粱家军?明锡是有报复有理想的,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困住,这是他的使命,也是责任。”虞美凤压抑快要爆发的情绪,她原以为这一次的打压能让陈绵绵消停和老实点,头一次,她失败了,“你以为,明锡的将来是属于一个女人吗?你错了,是属于数万人的粱家军。为了不伤害我和明锡的母子情分,我的条件,也是我最后的让步,你,可以当明锡的外室,如果想登堂入室,得等明锡娶了正室夫人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