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做梦也没有想到,连续十天她连石理理的人影都没有见到。打电话到她的府里,说是去了香叶山度假。
至于粱峻臣,她压根儿没好意思开口。
申城,夜朗星稀。
陈绵绵坐着最晚一班电车,回到了陈公馆,十天以来,这个家就没有太平过。
“哥,房契呢?洋房房契,你还给我。”陈媛媛抓着陈以礼的袖口,拖着他不让他走。
“你这个死丫头,什么人不好好学,学陈绵绵那个泼妇。”陈以礼毫不相让抓住了陈媛媛的头发,“算俞思远那小子有良心,分手了给你一幢洋房,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我拿去抵押了又有什么关系,以后我再赢回来。”
“混蛋!你真是混蛋!”洋房房契是陈媛媛的命,没有它她和俞思远之间算是彻底完了。
“你们两兄妹能不能别打了。”容皎月擦了额前的汗珠,大声叫道,“媛媛,你松开你哥哥,以礼,你真是太不争气了,你知道那个洋房多少钱吗?至少好几万大洋,你这随随便便就输掉了。”
只怕容皎月做梦也想不到,陈公馆明天就会易主,变成了别人的房子,陈公馆的人全部都要卷铺盖走人。
“母亲,这个牌桌上,输红了眼睛管不住自己啊,再说了,那是应酬,疏通和上级的关系,没办法的事儿。”陈以礼满身的酒气,刚从外面应酬回来,
陈绵绵站在墙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她终于理解以容皎月的个性,怎么轻而易举放过俞思远了。
“哥,你是不是把房子给娉婷了?你故意输掉的对不对?”陈媛媛不依不饶,继续抓着陈以礼的衣领,“不还给我,我今天和你没完。”
“过分了哈,媛媛,你这洋房也不光彩,洋房可是欧阳旭送给俞思远的,谁会没事送那么贵的洋房,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清楚!”陈以礼说完,酒醒了一半,不该说差点一咕噜全部说了出来。
陈绵绵倚靠着墙角,沉沉地闭上眼睛,欧阳旭,俞思远,陈媛媛,洋房,把他们串起来,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到底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欧阳旭会送俞思远洋房?这件事情会不会和丝丝有关联?
……
“绵绵,楼下有你的电话。”一楼的话务处接线员来到了病房找到了陈绵绵,“有人说十分钟后打电话给你。”
陈绵绵刚给一个病人包扎好,她匆忙走到了话务处,电话响起了焦急的铃声。
“是陈绵绵吗?”电话那头响起的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像是商量的语气,像是传达命令,“你见过我,我是夫人身边的管事。”
“您找我何事?”
“你若是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现在,你的父亲被撤职,你的哥哥被羁押,就连你们陈公馆今天早上变成了别人的。我劝你,在少帅回来前想清楚,是继续抓住爱情,还是置全家人不顾。明天晚上,大帅府夫人等着你的回复。”
原来陈公馆最近的不顺不是巧合,她又该如何取舍:“喂,喂……”
电话那头响起了空断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