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我好喜欢我身上的衣服。”田甜把手插到白色护士服的口袋里,左看看右瞧瞧,“余谨以至诚,于上帝及会众面前宣誓:终身纯洁,忠贞职守,尽力提高护理之标准;勿为有损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药;慎守病人家务及秘密,竭诚协助医生之诊治,务谋病者之福利。谨誓。”
陈绵绵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尊敬的伟大的田护士小姐,别再宣誓了,我们可以走了吗?老师在等着了。”
“好。”田甜挽着陈绵绵的胳膊,今天早上的宣誓让她每个细胞充满了热情,“绵绵,你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兴奋得没有睡好觉。”
“我昨天晚上连梦都没有做。”陈绵绵甜甜笑了一下,撞了一下田甜的胳膊,“我昨天晚上睡得可香了,想到自己可以做喜欢的事,我就开心。”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彼此彼此。”
……
粱峻臣挂完电话,面色一凝。
桌上摊着《申城时报》,第二版面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了自己背着身站在陈绵绵身后的照片。这张照片并没有什么,怕的是有心之人会做文章,他恍然记得,在礼堂外,摄影记者匆忙中拍下了什么。
他虽说是粱家三少,但是一直以来他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活。虽然看起来,虞美凤对他和对两个亲生儿子无异,但是人就是那么奇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一旦牵涉到亲生儿子和养子之间的权利和利益,他们立刻会变成对立的一面,几年前,慕容小樱的事情便是如此,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得不离开申城去欧洲的原因。
刚才他打电话去报社,没想到拍摄照片的人已经离职,人去了哪里未可知,至于照片,报社没有存档。
“老师。”陈绵绵精神抖擞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她穿着白色的护士装,白色的帽子把头发缕到耳后,看起来可爱清纯。她身边站着田甜,对着粱峻臣挥了挥手。
“跟我来吧,你们刚好分在了我的病区。”粱峻臣从领口的口袋取下钢笔,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他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看起来似在微笑,“话说,你们不是应该去找护士长吗?她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
“老师引荐不是更好吗?以后没人敢欺负咱们。”田甜扬起下巴,一脸自豪,她的梦想就是和粱峻臣一起共事,治病救人。
“谁会欺负你啊,田甜?”刚刚还在信誓旦旦念南丁格尔的誓言,一转念又想到别的地方了,陈绵绵没好气笑着说道。
“有你保护我啊,绵绵,你的力气那么大,一下子可以掀翻一堆人。”
“你们两个小丫头,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是医院。”粱峻臣呵呵一笑,听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医院空气中充满了年轻的朝气,“张护士长,这位是陈绵绵,这位是田甜,都是我的学生,还请多多关照。”
“一定一定。”张澜推着护理车,刚从病房走了出来,她微笑和田甜陈绵绵打招呼,“大家一起共事,以后互相帮助。”
“谁是陈绵绵?医院外有人找。”
陈绵绵还没有和护士长打招呼,一个穿着保卫服的人大步走了过来,看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