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池塘水的水不算深,粱峻臣把怀中的陈绵绵放了下来。
“我没事。”陈绵绵第一反应捂着胸口,刚刚被粱峻臣抱着还感觉不到,就在她踩在水里的时候,裙子吃水,一个劲往下掉。
粱峻臣见她窘迫,手忙脚乱又是捂着胸口整理头发,又是提起裙子,立刻取下西服外套给陈绵绵披上,并帮她牵起了厚重的裙身,他暖心绅士的举动让岸上的女生们眼睛盯得发直。
她们眼里的老师虽然温润如玉,但是和每个女生保持着距离,他此番如此照顾一个女生见所未见。
粱峻臣也不知道将来会有一天,今天的无心之举,被有心之人利用,掀起了一场大的风波,几乎摧毁了粱明锡和陈绵绵的感情。
……
天亮,微醺。石家私宅,一张红木大床上。
俞思远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房间里古色古香,考究的床幔绣着淡青色的竹叶。
他侧身看着身边的女人,一头大波浪的卷发随意披散在红色鸳鸯的枕头上,石理理不着一丝裹着红色被褥睡得正香甜。
这是怎么回事?俞思远看到地上蓝色的裙子和自己的衣服,一个黑色假发,明白了昨天干的是何等混蛋的事情。
“你醒了?思远?”石理理柔媚地勾起嘴角,娇嗔说道,身体就像攀援的凌霄花,从身后,玉臂攀上了他的脖子,“思远,我不后悔。”
她说不后悔的时候,喉头有些哽咽,眼眶沁出了泪花。
“理理,对不起,当你知道我真正的为人后,你会后悔爱上了我。”俞思远喉头滚动,牵起了石理理的手,不敢回过头看她的眼睛。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我要你对我负责。”石理理的下颔搁在俞思远的肩膀上,“我是第一次,我心甘情愿给你的,我会和父亲说,我们成婚。我父母亲开明,不讲究门当户对。”
两个月前,俞思远的确有借着石理理向上爬的念头,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陈绵绵他第一次想到了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连他不明白,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直到他喝醉了酒,直到石理理装扮成陈绵绵的样子,主动吻了上了他的唇,他对她的爱意再也无法隐藏。
可是,身后的石理理已经在昨夜成为了她的女人,木已成舟,以她家族的势力和财力,他可以少奋斗许多年。
“昨天的舞会怎么样了?”俞思远才想起昨天的化妆舞会,“老师说我们还要拍合照……”
“那些不重要。”石理理葱白的手指抵住了俞思远的薄唇,她生怕从他的嘴里再说出陈绵绵来,她厌恶这个名字,“现在更重要,我每天都在等着你,我迫不及待让你见我的父母亲。”
一个小时后。
石理理挽着俞思远的胳膊走出了私宅花园,外面的黄包车在花园门口停着,对面不时传来叫卖点心和报纸的声音。
“给我一份报纸。”俞思远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铜板,交给了卖报的小男孩。翻开报纸的第二页上,是圣约翰和程西化妆舞会的照片。俞思远随意看了一眼,照片中,陈绵绵一个人影也没有。
“给我看看。”石理理的脑袋凑了过来,就在一张看似不起眼的角落里,陈绵绵穿着她的衣服坐在水池边,粱峻臣站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