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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序言2


十四岁那年,虽然与学校断绝了关系,但是与学习还是没有断绝关系,在家里勉勉强强还是有几块零花钱,比如:事情做得多,讨爷爷奶奶高兴了,爷爷就会给几毛钱作为打赏,一个月累积下来还是有十来块钱。我不能像其他家的孩子一样,每天过着开心无忧的生活,因为我没有条件,我的父母都将我抛掷于千里之外不闻不问,任由狂风暴雪袭击着我。我不会像其他家里的孩子一样拿着零花钱去买一些没有营养的食品来吃,当然,有营养的我也买不起,我拿着一个月积累下来的钱去买了一些能写字的本子和笔。在业余时间就拿着本子和笔躲在屋子里悄悄的练习写字,去邻居家借来他们读过的书来学习。每一天我的业余时间不到一个小时,或许可以说是这一个小时是我从三餐饭里面压榨出来的一点时间。这一个小时我完全注重到学习方面!我不敢在爷爷奶奶面前直接学习,因为他们一知道就会将我的学习时间彻底扣留!包括零花钱也会统统没收!

我爷爷经常对我讲的一句话就是:“学习中个屁用,种田才是最完善的劳动!只有这样,生活才会无忧无虑的持续下去!”我爷爷读的书比我还少,以上的这句话他当然说不出来了,这句话是我从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里面哲理出来的一句话。其实我爷爷经常对我说的是这些话,每到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他都会对我说:“我们农村人只有种田,把庄稼搞好,有了收成才会有饭吃,一年上头喂两个猪这样就不会缺肉和油吃,你看我活到七十多岁了还在种田,而且还种好几十亩地,每年的收成也不少,一年子又不会挨饿。所以你们要接到我们的根骨(根骨:传统),一年子种着儿(着儿:点儿)田,喂几个猪,养些牲口,生活自然美好!”我爷爷是地地道道的重庆人,不会讲普通话,所以只能讲地地道道的四川话。

十四岁,我也不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了,在生活的经历中我也学到了很多知识,对于爷爷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是听不懂,他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什么种田的技巧,在农村生活的方法,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对于我来说爷爷对我所说的那些话也是一种学习,生活实践的学习!但没过多久,我的爷爷病了,彻底的倒下了,这或许是劳累积累而成的一种病,但他的病因是属于‘结核病’。我的二姑把爷爷接到镇里去治病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奶奶,奶奶很慈祥,对于我的学习也是极为的支持!奶奶年纪也不小了,我一天的学习时间虽然多了那么一点点,爷爷病了在镇里治病去了,家里的农活全部压在了我和奶奶的身上,我的工作由此也添加了压力的负担!

十五岁那年,也就是2009年了,我们一家都搬到了镇里,住在伯父家,伯父一家人都出门打工去了,我们住在他家,住在他们家的真正原因是为了照顾爷爷,过完正月初一的早上,我就回到了老家,回到老家并不是回去住,而是去给我外公拜年,我的父母虽然是离了婚,但那是他们俩人之间的问题,跟我无关,妈妈虽然另嫁他家,可终究还是我的妈妈,外公终究还是我的外公。

外公家就剩下我的外公和我的两个婊弟了,舅舅和舅妈常年在外面打工,就连过年都很少回来!而我的外婆在我四岁那年就病逝了。每一年的礼俗节日我都会去我外公家,今年也不例外,去给我外公拜年,当天没有回到镇里,就在外公家住下了。凌晨两点,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入到我的耳中,外公接到电话,说我的爷爷病逝了!我赶忙起床,穿好衣服,正要准备冲出外公家的大门的时候,外公拦住了我,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伤心的流出了眼泪,回答道:“我要回去,我的爷爷死了我要回去!”

外公安慰着我说:“你爷爷死了你现在去也没用,等天亮了再回去也不迟,他们还说了,叫你把你爷爷的身份证和你们老家里面的斧头拿下去,听说有什么用!”

我透过窗户向外面看了看,外面的确不能够行人,因为太黑了,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路途还是有点远,别说外公不放心我这个时候一个人回去,就连我自己都有点害怕!

我回到外公家的卧室,褪去衣裤又躺在了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哭!一想到爷爷去世,我就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在平时,爷爷对我不好不坏,虽然每天都要和他一起上山砍柴,上田种地,弄的不好还要挨他骂,不给饭我吃,打我。但那我都不怪他,他们年纪老了自力更生的岁月渐渐的也短了,我的伯父和我的父亲都像是一些没有心肝肺的行尸走肉一样,对两老人不闻不问,任由两老在农村累死累活,我都是十几岁的人了,也不可能跟着爷爷奶奶吃白饭,他平时对我严厉的教育我很清楚,是为了不让将来的我挨饿。

不声不响中爷爷突然去世,我的心里还是极为难过的。要不是爷爷奶奶的这些年,或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我的存在!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好不容易撑到天明,七点左右,天空开始蒙亮,能够清楚的在路上行走了,至少不会迷路乱窜了。我跳下床,将衣服穿好,走出卧室对着隔壁卧室里面的外公喊道:“外公,我走了!”

外公还没起床,但是他有可能很早就醒了,苍老的声音在屋子里回答道:“过完早再回去嘛,现在还这么早!”

我闻言,回答道:“不了,我还要去我老家那我爷爷的身份证和斧头,说不定家里人等着急用!”说完我就打开厢房门走了出去,走出厢房顺手将门轻轻的掩上。

我刚走出厢房门,就听到外公苍老的声音说道:“处理完你爷爷的事情你上来玩哦!”隔了一道墙,外公苍老的声音听起来就小了很多,不过我还是能够清楚的听见。

闻言,我回答道:“要得,外公你慢慢睡吧,我回去了!”说完我就快步的扬长而去。

外公家离我们老家没多远,翻一个垭口就是,路程还不到一公里。

顺着小路不要十五分钟我就来到了我们老家,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厢房门,走进卧室打开一个些许古旧的木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的,而且摆放的整整齐齐,我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最后在一个红色本子里面找到了爷爷的身份证。拿出身份证,关上箱子盖,将身份证放到裤袋里,随即又跑到厨房拿出斧头,走出厢房锁上门。这时的天空已是大亮,只不过阳光还在沉睡当中!

我把斧头抗在肩上,快步的朝着往镇里的路上走去,一路来,很多乡邻都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少许的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他们的消息真够灵通的,路过第三家的时候,土地坝边上站着一名老者,老者嘴里叼着一支烟,燃烧的烟冒着淡淡的残烟,隔多远就能闻到烟味,我走近就向老者微笑的打着招呼,道:“表伯父早!新年快乐!”

老者冲着我笑了笑,问道:“听说你爷爷已经去世了?”

“是的,今天凌晨两点多钟就去世了!”我点了点头,些许忧伤的回答道。

“哦!”老者哦了声并没再多问。

我也没有停留,并直冲冲的快速走去!从我们村里到镇里有十几里路,不过还好大部分都是下坡,在平常我最快的速度都要一个多小时,不过今天只要了四十八分钟,为什么我这么确定呢?因为就在我和老者对话的时候我顺便看了一下他们挂在堂屋里面的表,上面确切的显示着七点三十五,我进镇里已是天亮通明,温柔的阳光已挣脱朦胧的睡意透过那绵薄的云层笼罩着整个大地,温和的光芒洒在身上格外温暖,我一来到镇里就看了一眼别人家里挂着的钟表,上面确切的显示着八点二十三,我伯父家就住在一条叫做寨河街的街道旁,一到镇里就能够看到他们的房子了,他们也搬下去没多久,房子还是红砖一楼一底的平房,一个门面,也没有怎么装修,出门就是街道公路。

公路上已搭建敞篷,他们家门口已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个个忙的不得开交,伯父家已设好灵堂,爷爷安静的躺在漆黑的棺材里面,棺材前面烧着香和一盏油灯,我走进屋子放下斧头,首先点燃一柱香跪拜了一下爷爷的灵位!随即站起声才把斧头拿进里间!我一走进里间就听见有人在叫我,“南俐,把斧头拿到底楼里面去!”

我也不管是谁在吩咐,顺应即从的把斧头拿到了底楼,底楼里有几名中年男子,他们正在那里忙活着,抽的抽碗粗的木头,拿的拿着锯子“呼呼啦啦”的锯着木头,我很清楚他们是在准备木柴,因为,在我们的村镇里一有什么事都会有很多的客人,为此需要摆设宴席款待,他们要斧头就是拿来劈柴。我把斧头递给他们,旋即走了上来!厨房里面也有很多人,她们都是中年妇女,个个都系着围裙忙活着!

很多亲戚都在第一时间都赶了回来,远离故乡的亲戚还是没有回来,至少我的三个姑父和三个姑姑以及我的父亲都回来了,听说远在浙江的伯父已经在飞机上了!

爷爷的去世给大家带来了悲伤的悼念,很多乡邻都放着安静的年不过跑来热情的帮忙,老家村里的人也都下来了。

……

持续了两个白天夜晚,爷爷安静的入了土,热情的街坊邻居和老家的乡亲们也都回了家,各自回家开心的过着热闹的年!

爷爷的去世,伯父和父亲以及四个姑姑也通过一致协商,他们把奶奶接到伯父家来住,老家的东西也全部搬了下来,只留下了少许的餐具以及棉被!

爷爷的永远离别和奶奶的搬迁居住成了我最困难的岁月,年仅十五岁的我一个人回到了农村,计划开始种地‘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