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再次来到警察局的时候，警察局的办公室已经围满了人，有两个妇女还在哭泣。刘超和几个警察在和那些人说着些什么。r
张成一进办公室的门，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便指着张成问：“他就是凰朝的老板是吧？”说完所有的人把目光都聚集在了张成的身上。r
警察还没有开口，张成说点点头说：“我就是。”r
“啪”的一声，那名男子一个耳光就打在了张成的脸上，紧接着几名男子和妇女向张成拥过来，拳脚相加。警察迅速把他们拉开，把张成拉到另一件房子里去。张成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就是那几个死者弟兄的家属。张成与其说是愿意挨上那几巴掌，不如说是故意挨上那几巴掌。他被拉到那个房间后还微微笑着，这几巴掌，太少太少了。r
屋子外面一直吵个不停，任警察如何劝说，那些死者的亲人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刘超在屋子里盯着张成，他不想给张成说什么或着是怎么教育张成，这应该由张成自己反思，能够听到屋子外的那些声音而反思。r
“我儿子虽然平时不听话，但是每个月还是会给家里拿钱的，向我们嘘寒问暖，叫我们注意身体。他总是说他在外面更着老板在做生意，其实他做的是什么我们知道。可他考不上学校，读不了书，我们也有责任，就让他在外面长点见识，长大点，懂事点，自己就知道做个正经的事情。我们只是经常劝他有空就回家陪爸妈说说话，好让他知道我们很疼他，谁知道，现在想听到他叫一声爸，我都听不到了，永远都听不到了，我可就那一个儿子，你怎么让我向我的祖宗交代啊。”r
“我们家罗德虽然经常更我们吵架，总是更我们叛逆，但他那不是为了自己能够独立吗？他从小就会洗衣服做饭，我生病住院，他就来医院照顾我，每天给我炖东西吃，我看他瘦，我自己舍不得，就留给他，他总说自己在外面吃得比我还好。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就被你们给……我看见他的样子，他眼睛都没有闭上，平时爱美的他，脸上都成那样了，他走得好痛苦，我现在才知道是我以前错了，我不该任着他，我不该让他叛逆。”她哭着说完后把头往墙上嗑。r
“我们候远上个月才和他自己对象商量了，打算今年年底就结婚，他也告诉我说，他结了婚，他就和他老婆做个小生意，好好的过日子。我们老两口好不容易攒了那么多年的钱，刚刚给他们买了套房子，就指望着他能听话懂事，成个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望着他让我抱孙子呢，我的远儿，你怎么就这么对你的父母呢……”r
“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