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老头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没这本事,我让贤,我让贤……”说到后来,他干脆施展轻功,逃跑似的飞出屋外,人影一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冯子业看着西南王老头逃窜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走过去将房门锁上,这才从贴身衣兜内掏出一颗还魂丹塞到乔迁贵的嘴里。
乔迁贵很快醒转过来,当他奋力睁开眼,看到冯子业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咬舌自尽。
“想咬舌自尽?呵呵……”冯子业笑呵呵地说,“既然能猜到你嘴里藏有毒牙,自然也就提防你咬舌自尽。不过,我做人一向厚道,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尽管使劲咬,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等你咬够了,再乖乖听话!”
“你做梦!你就救过来一次,不代表你能救活两次,我宁死不屈!”乔迁贵的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他提不起一丝力气!
明知自己被点了穴道,却依旧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将舌头横亘在牙齿之上,上下牙齿用力地咬合着,切割着。
然而,他像是被拔去牙齿似的,他的舌头安然无恙,他仅仅是咬破了一点儿皮,连受伤都谈不上。
他怒然瞪着冯子业,张口骂道:“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快,别他妈的假心假意救老子的命,想从老子嘴里套取机密,哼,老子实话告诉你,没门!老子死都不说!”
啪啪啪——
啪啪啪——
冯子业左右开弓,连着扇了乔迁贵六记耳光,冷厉地笑道:“我说过,我可以原谅你的粗俗,但绝不会原谅你骂人!”
冯子业打得很重,乔迁贵的两个门牙都被打掉了,他的脸又红又肿,嘴角溢流出的猩红鲜血,心里想着继续破口大骂,最后把冯子业气得失去理智,像西南王一样来一拳,那么,自己就可以坦坦荡荡地向阎王爷报到去了。
然而,他的嘴张开了,正想着破口大骂,比之前骂的更解气,更污秽,更腌臜,但是,在触碰到冯子业冷冰冰的强大气势时,被唬了一大跳,此人怎么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齐国的君主一样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仪呢?
失神间,乔迁贵被冯子业强行塞进一颗药丸,又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吐出来。
一刻钟后,乔迁贵的眼神已经变得呆滞无光,他这才松开手。
冯子业在乔迁贵耳边低声命令道:“去,到书案那儿坐好。”
乔迁贵像个木偶一样乖乖到书案那儿坐好。
“研磨。”冯子业站在乔迁贵身边,低声命令道。
乔迁贵像个木偶一样乖乖研磨。
“铺纸提笔。”冯子业低声命令道。
于是,乔迁贵像个木偶一样照做。
“把你所知道的如氏的事写下来。”冯子业用更低的声音在乔迁贵耳边说道。
唰唰唰——
乔迁贵开始乖乖写字,开始时,写的比较慢,在冯子业的催促声中,他呆滞的眼神有了一点儿亮光,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奋笔疾书,好像,他的脑子被冯子业控制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