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我看见了漫天都是鹅毛般的飞雪,让一切的一切都被白色恐怖的世界吞噬。
抬抬头,天空依旧黑的可怕,像是一个死神在向我微笑着招手。
黑白的独角戏在眼前不断的交织在一起,在远处渐渐有了一个琥珀色的点,慢慢靠近,那不是别的,正是冷冽那琥珀色的眸子。他正饱和着温暖的微笑向她走来,伸出手像是邀请般,抬起手想要拉住他,但是他却突然被那交织在一起的黑白重影瞬间绞杀,血染红了一大片雪白的地面。
我肆意的哭着,又好像在笑。
突然那黑白交织的重影又深深的将我彻底的吞噬掉。
一切又如从前那般雪白,但地表的腥红色血液却不满了整个大地,使黑洞的恐怖天空都逊色了许多。
这个场景,是哪?
看到的一切都好似真的,我似乎充当的是旁观者,只有两只呼扇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而又冷漠的世界,却触及到遥不可及的地步。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喊声,就好像垂死挣扎的蜘蛛在火中竭尽全力的求救一般,翻腾着的身子打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闷哼声,让大地天空都为之颤抖。
瞬间天崩地裂,岩石崩裂,雪花凝成的冰花迅速飞溅,像是要瞬杀时间的一切幻想一般。
为什么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自己的内心世界!
——————————————————切割线·无力的轮回————————————————————
猛的一下睁开眼睛,虚幻的梦境让我恐惧,呼吸频率渐渐加快。
抬眼,看见冷冽坐在床边饶有趣味的盯着我,我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的问“:我晕倒了多长时间?”
“不多,不多,三天而已。”
瞳眸迅速收缩,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怎么样了?”收起所有表情,我冷冷的问道。
“他啊——”冷冽故意拉长声音,我着急的立马吼道“:到底怎么样了?”
他揉了揉耳朵,然后笑眯眯的说“:他很好,真是的,这么紧张,你是不是练过狮子吼啊!”
我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子,背对着他,想静静的休息一会。说真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不但没有半点力气,而且连细微的一个动作都涩的疼。
窗外饱和温暖的阳光射来,轻轻的抚着脸庞,有些刺痒。
躺在床上睡了一上午,说睡其实只不过是躺着,压根都睡得着。身后冷冽那炽热的目光,狠狠的刺痛了我。这让我怎么睡啊?
漫长的渡过了中午,冷冽终于离开了,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缓慢的下床后,首先要去找南宫朔,好久没见到他,真不知道他是真好还是假好。
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蹒跚着走到邻着的病房,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儿,神圣纯洁的好像不可侵犯一般,白皙的皮肤衬托完美无瑕的俊颜更是无比的魅惑。
但是,脸色却苍白的很,好像随时凋零的白玫瑰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愁情。
手慢慢颤抖的抬起,就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手竟这般颤抖。轻轻抚上那扇隔着的玻璃,好像摸到了那张晶莹剔透的脸庞。
这是加护病房,不能轻易进入,若将细菌带进带出,反而对南宫朔的伤势不好。
无数辛酸汇入心头,抬起头,幽幽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想让眼泪流回眼眶中。
明明只隔着一扇玻璃,但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怎样伸手触碰,怎样翻腾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像旋转木马般,彼此追逐,却保持着永恒的距离。
悲然的气氛弥漫在空中,无力的倚在薄薄的玻璃上,时间压抑着,空间徘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