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不知道赵贵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得为肖光禄松了绑，然后手按着枪柄站在他手后。
肖光禄活动了一下手臂，在椅子上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坐姿，斜睨着赵贵胄道：“你就是县长大人？”
赵贵胄呷了一口茶，慢条丝理地道：“肖光禄，你可知罪？”
肖光禄冷笑：“肖某不知所犯何罪。”
“开赌馆谋取不义之财，聚众闹事扰乱治安，私藏武器豢养死士，招募兵员图谋造反，这些罪状你敢不认吗？”
“肖某开赌馆以为养家也有罪吗？至于其它三项罪名，肖某不知从何说起。”
“十三营是怎么回事？你家里的枪如何解释？”
“十三营？”肖光禄大笑道：“我们十三个弟兄人聚在一起谋生糊口怎么就成了十三营啦？”
“那十二人可是你亲生弟兄？”
“生死与共，胜似亲生。”
“既不是亲生弟兄，难道不是你招募的死士？”
“死士不假，招募不实，他们都是我的部下，自从三年前北京城外一场恶战，我二鬼营一营兄弟只剩十三人，都是生死弟兄，他们愿意跟着我，我岂能对他们弃之不顾？”
“三年前？北京城外？”赵贵胄怔了一怔：“你与何人交手？”
“军阀乱世，我怎知是谁的部队？当年我们在柳树林里练兵，被人偷袭围住，只有拼死一战，几乎全军覆灭，仅剩我们十三人，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当年的对手，为弟兄们报仇。”肖光禄恨声道。
赵贵胄一拍桌案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当年以一营兵力死战我一团将士的人就在眼前，好好好，看来我今天杀你是杀对了！”
“什么？当年偷袭我二鬼营的人是你？”肖光禄不由站了起来，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寻他不着，偏又落到他手上，看来旧仇难报，又添新恨。
林中一听赵贵胄与肖光禄有旧仇，心里暗喜，本来他看到赵贵胄对肖光禄又是松绑又是安坐，还担心情形有变，杀不成肖光禄了，看来这一回肖光禄是在劫难逃了。林中伸手把肖光禄按到椅子里，喝道：“来啊，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