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禄使了个狠劲,抓起身下的死尸站了起来,把死尸挡在身前,把枪架在死尸肩膀上喊道:“弟兄们,冲啊,辫子军的枪都是臭子,打身上还没蚊子咬一口疼呢!”
肖光禄鬼点子多,故意把对方说成是辫子军,以鼓励自己的队伍。
这边一冲,北阀军的枪都瞄了过来,那边冯俊虎带着十几个精兵强将一阵风似地擦着战阵的边沿杀到了北阀军的身后,十几个人如麻雀落在鹰群里,眼看要寡不敌众,冯俊虎不管身边子弹啾啾作响,盯准了一个穿马靴的军官就是一枪,然后几步跳了过去,大喊:“别打了,你们当官的被我打死了,赏钱没有了,还打个屁啊。”
北阀军一时不辨真假,稍一愣怔,肖光禄已经撕开口子与冯俊虎汇合一处,一阵拼杀,顿时北阀军懵作一团。
军阀混战时期,当兵的本来滥竽充数的就多,全仗人多胆大,可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二鬼营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乌合之众的北阀军哪里见过,一人慌全军慌,人越多越怕阵脚乱。北阀军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赵长官阵亡了,这仗没法打了。”于是洪水一样的北阀军掉转方向朝后撤去。
赵贵胄并没有死,他端坐在一个掩体里正在指挥呢,可是他手下那几个带兵的不行,应付不了二鬼营的虚张声势和不要命的打法,一时也晕了头,被士兵们簇拥着也败了下来。兵败如山倒,任赵贵胄气急败坏大喊大叫也无力回天了,只好夹在溃军之中向后退去。
肖光禄和冯俊虎心有余悸地对看一眼,都瘫软了下来,肖光禄问:“你真把北阀军领头的给杀了?”
“谁知道这股兵是谁带来的呀?我杀谁去呀?”冯俊虎喘着粗气摆了摆手说:“营座,我看我们是跟错人啦,他奶奶的差点让人家给闷了锅,上头长官竟然事先连信都不给一个,要我看,这会儿他们说不定还在城里头玩小娘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