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他娘的蹊跷，要不是我们来柳树林练兵，说不定真让北阀军给堵老窝里去了，虎子，看看还有多少弟兄。”肖光禄说。
冯俊虎招呼完剩下的兵，傻了眼：“大哥，活着的……算上你我还有十三个人。”
肖光禄看看跟前的十几个人，仰天长叹一声：“唉，我成光杆司令了，他娘的这回二鬼营真只剩下鬼了。”
“大哥，走，回北京城找团长算帐去，得向他为战死的弟兄们要抚恤金！”
肖光禄看看尘烟四起的远处说：“回去个屁，有帐慢慢算，不愁算不清，快跑吧，我估计北阀军很快就得杀回来，我们玩了他们一把，他们准得找补回来，先回老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打听出来这伙人领头的是谁再讲。”
肖光禄领着十几个人一溜烟跑回了大都县的安乐巷。
肖光禄以前跟着张勋的辫子军在山东当兵，十年前张勋死后辫子军一散，肖光禄跑回家躲了起来，张作霖进了北京后，他打听到奉军有一个守南门的团长叫飙洪海，正是他在辫子军时的长官，于是就找到了飙洪海要求跟他混碗饭吃。
肖光禄只想到自己曾是飙洪海的老部下这一层，并不知飙洪海对他的仇恨，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当年张勋在山东时姨太太成群，飙洪海和他其中的一个姨太太好上了，两个人每次私会都是肖光禄给把风站岗，有一回，肖光禄与一个弟兄喝酒，酒到酣时忘乎所以，无意中把这件事给露了出去。结果被张勋知道了，就把飙洪海给调到了前线，为此飙洪海差点丢了性命。后来飙洪海打听出是肖光禄出卖了自己，心里自然对他恨之入骨，这就叫无意失一言，结怨自不知。
这回肖光禄竟然自己送上门来，飙洪海心里暗喜。表面上做足文章以示器重，给他招募了一个营的散兵流勇土匪流氓，让他做了营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