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明前的黑暗也太黑了也太长了,公司里所有有点骨气的人都走了,就是郑总的病好了,要想重新开始也非常困难,”欧阳云锦长吁短叹:“而且,黄金健公司的市场现在被金长生公司和‘金色年华’挤压得差不多了,公司的股票已经跌到了最低点,我听一个辞职的经理说,左黾利在外地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公司,要收购黄金健,如果他操作成功了,到时一切都晚了。”
“左黾利也疯了。”我说。
“他是疯了,像一只疯狗一样,不认主人,见谁咬谁,郑总真是瞎了眼,养了一只白眼狼。”
“郑总疯了能治好,他疯了治不好,钱财本是伤人物,贪财必被财诛心,他这种见利忘义,卖主求荣的小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老师,我不回公司了,我住在你们家吧,和玉儿在一起我还能好受点,若回去,怕是撑不到郑总病好的那一天了。”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离开公司啊,你在公司就是左黾利的一颗钉子,他还不敢明目仗胆的糟蹋公司,你要离开了,我们对公司的事就一无所知了。”我说。
“他还不够明目仗胆吗?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欧阳姐,我认为天一说得对,不能妥协,你就当成一颗钉子,扎在公司里,让姓左的有所顾忌,他不敢把你怎么着,等天一恢复了法力,很快就能扭转乾坤。”玉儿说。
欧阳云锦忍紧咬嘴唇又要落泪,玉儿拥抱一下她说:“欧阳姐,坚强点,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
欧阳云锦默然离去,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了我们视线里,而且是永远地消失了,她回到公司后的第二天,就被左黾利派人押着送到了远在云南的公司,不久便失去了联系,后来传来的消息说她得了一种传染病死了。
我和玉儿都很后悔,想起那天她对我们的恋恋不舍,想起她一说要回公司眼里的惊恐,才知道,她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是我害了她,这个好女孩,心里美丽的梦只做了一半,就戛然而止,魂断异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