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巨发将我请到一旁,附耳低语:“天一,我待你真诚,你为何拆我的台啊,你知道我在成都的市场非常重要,梁小地若走了,我一时去哪里找合适的人来?”
我问:“如果梁小地要求去你北京的公司,你能调动吗?”
“他在成都做得这么好,为什么要调他走?”郑巨发很是不解我为何突发此言,思忖道“北京公司的经理是今年刚调整过的,他去我怎么安排?”
我斩钉截铁地说:“那你就不要惋惜了,放他走,一下可做两个顺水人情。”
郑巨发被我说得糊涂,又不好当着这些人细问,只是好一阵发呆。
桃儿问我:“师父,现在回去吗?”
种庆后的困惑解开了,郑巨发的心里又添了困惑,哪肯放我走,说:“不要急,我请你们吃过饭,我送你们回去。”
我又想起一件事,说:“饭吃不吃倒在其次,我们还有一笔帐没清,你把向义打你帐上的那两万块钱还我吧。”
郑巨发拿出四万块钱说:“不是两万,是四万,都在这里,你收好。”
我只拿了两万递给梁小地说:“小地,谢谢。”然后对郑巨发说:“这两万烦你按原汇款帐号退回去。”
郑巨发有些恼了,大声说:“天一,你当我是朋友吗?为什么这么多事都瞒着我?这四万块钱是怎么回事?你给梁小地钱又是怎么回事?你把我支使来使唤去的,却又不告诉我真相,把我当你的跟班是不是?”
我笑说:“梁小地知道事情的原委,你问他。”
梁小地见我把钱还给他,以为所托事情大概是没希望了,心已凉了半截。听他老板对我发火,也懒得替我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钱是我借周老师做好人的。”
这句话明显地含了讥讽和不满,郑巨发本就心情不快,听小地不咸不淡地说话,以为他早知道将要离开黄金健公司,不免暴跳起来,“呃,你们都做了好人,只有我做了坏人是吧?走吧,走吧,都走吧,我庙小,容不下大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