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水晶棺猛烈地和漆黑令牌相撞。
巨大的冲击余波使两人脚步连续后退数十步。
方舟右脚蹬在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手中灵气汇聚。
他倒不担心水晶棺,一具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成精的棺材有什么好担心。
该担心的应该是眼前白衣
水晶棺重重地落在地上,一个侧倒,棺盖自动掀开,一股强大的吸力聚集在漆黑令牌上。
霎时,一阵狂风席卷而出,逼得白衣连连退却。
“糟糕!”白衣心中暗道不妙,脸色大变,他发现自己已失去了和玄天令的感应。
只见狂风中数道深奥的符文飞出,围拢聚集在玄天令四周,构成一道奇异的法阵,阻隔了玄天令与白衣的联系。
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玄天令进入水晶棺内。
“将玄天令还给我。”白衣怒吼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这玄天令可是无涯阁的一件至宝,父亲破例送给他护身所用。
若是有任何损失,即便他是无涯阁的少主也承担不起那严重的后果。
水晶棺肆意地在地上蹦哒,得意不已。
就你这小样,还想和我斗...
现在这宝贝是我的,还给你,做梦吧。
“棺棺,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幽幽。”看这眼前的情况,水晶棺能对付,方舟也就放心地说道。
现在他最担心的便是幽幽的情况。
这白衣实力强大,又是无涯阁的少主,手中定有许多底牌。
幽幽只是一道鬼魂,怎么打得过他,肯定吃了不少亏。
水晶棺跳动了两下,让他放心去吧。
这么个小屁娃子,它还是能对付的。
方舟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去探查幽幽的情况。
“方舟,你停下。”白衣叫喊着。
那道器灵是他的,不能让人这么夺了去。
玄天令也不得有任何闪失。
白衣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用力咬舌尖,一道精血吐出。
他手上灵气汇聚,缓缓地在身前的半空中画着玄奇的阵图。
喷出的精血吸附在阵图上,一道诡异的图文出现,夹杂着丝丝血光。
被困在法阵中的玄天令仿佛受到某种感召般猛烈地震动着,像是要挣脱法阵的束缚般向外逃离。
白衣眼中浮现一丝喜色,两指并成剑指,定在诡异图文上,心中呐喊道:“玄天回令,收!”
“嗡嗡嗡”
玄天令不停地震动,震动力如此之大,以至禁锢它的符文渐渐退却,法阵上也出现了些些裂痕。
水晶棺用力地上下蹦哒两下,棺材板自动极速向前飞去。
白衣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体撞在自己身上。
冷峻帅气的脸部首当其冲。
“啊..”白衣一声惨叫,他感觉仿佛一座大山撞在自己身上,疼痛无比,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
他似乎还听见自己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晕乎乎地倒在地上,白衣一丝意识残留,不甘心地死死盯着不远处蹦哒的水晶棺。
这..成了精的棺材.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还.给我”白衣呢喃道,数口鲜血喷出。
棺材板活生生撞碎了白衣手中画出的诡异图文,压在白衣身上,全面压制,使他动弹不得。
诡异图文一消失,玄天令重回法阵的束缚中。
水晶棺又开心地左右跳动,像是嘲笑白衣的不自量力一般。
白衣感受到水晶棺的嘲笑之意,怒火攻心,又一口鲜血喷出。
这该死的棺材太气人了,竟敢如此辱我。
白衣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浑身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至宝落入他人手中。
这竟然还是拜一口成了精的破棺材所赐。
想他无涯阁少主的身份,地位尊贵,受阁内弟子敬重,受外界修士羡慕敬佩。
没想到今天被这口棺材所侮辱。
白衣有些怀疑,自己前来黑暗试炼地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查出来,自己的道心却蒙了尘。
玄天令在一股巨大吸引力的作用下,飘向水晶棺内。
白衣看着玄天令消失在水晶棺中,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得太重,以致于产生了幻觉。
他怎么看见这具破棺材壁上出现了一张大嘴,张开恐怖的大口将玄天令吞了下去。
白衣的心在滴血,身上更是疼痛难耐。
水晶棺吞了玄天令后心情大好,好得它想找人分享一下自己喜悦的心情。
方舟不在,于是这喜悦便落在了白衣身上。
压在白衣身上的棺材板突然加重了许多,走廊地板无法承受如此重量,下陷了几个手指深度。
白衣只觉得一座加重版的无涯山压在自己身上,肆意地碾压着自己。
既悲愤又羞愧,他居然被一具破棺材愚弄。
所有的高傲和节操在这一瞬间破碎。
白衣一口气不顺,昏死过去。
水晶棺看他这副模样,心中高兴无比,棺材板飞回,盖和。
一道流光从水晶棺中飞出,在白衣身上穿梭,将白衣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搜刮了个遍。
正当水晶棺还想再作弄一下白衣时,水晶棺有些不开心地停了下来。
楼外,两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踏空而立,藏匿于漆黑的夜幕中。
昏暗的烛火下,只看得清两人宽大的衣袍,一件墨色,一件银色。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衣袍一挥,一道灵气席卷而出,包裹着白衣,将昏迷的白衣带走。
水晶棺并未阻止,棺材板立了起来,有些警告的意味。
两人知道它孩子气的性格,拿出了数块极品灵石赔罪。
水晶棺立马收了起来,心情靓丽无比,无所谓的晃动着,表示你们快走,别来打扰我。
两位老者眼中闪过一抹苦笑,向着水晶棺恭敬地行礼后,才离开。
.....
黑暗之翼中,灯火通明。
一位白色衣裳的少年郎昏迷,躺在地。
两位老者端坐在石椅上,商量事宜。
“大哥,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孩子。”银袍老者问道,眼神间满是凶狠暴戾。
无涯阁竟然胆敢都找上门来,看来这些年对西陵万教太过于放纵。
“哎,不可莽撞。”墨袍老者喝道,“他毕竟是无涯阁的少主,若是我们动了他,必会引起无涯阁的追查和仇视。”
“难道就这么把他给放了,这个孩子这些天来探查了不少关于黑暗试炼地的事吧。”银袍老者说道,“若是让他回去了,怕还是引发不少麻烦。”
“那就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让他别这么不知天高低厚。”墨袍老者冷冷地说道。
银袍老者身形一颤,连忙应道。
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向来不喜欢无涯阁的人,特别是那人的儿子,大哥更不会给让其有什么好待遇。
不止是大哥,族中不少宿老长辈都讨厌无涯阁的存在,不仅是因为这些年来无涯阁作为西陵万教的精神核心之一,敌对着神朝,更是因为那个谣言。
虽说是谣言,却让族中不少人咬牙切齿,而且谣言还在继续传播扩散着。
让他们心中崇敬的王颜面大失,沦为整个大陆的耻笑。
“大哥,难道..那个谣言是真的?“银袍老者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墨袍老者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一股强大的威压蔓延,恼怒地说道:“愚蠢,既是谣言又怎会是真,都是那些宵小之辈胡言乱语。你休要再提。“
“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