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r
无边无际的痛楚铺天盖地的袭来,仿佛要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丝一丝的从身上剥离.r
“阿蘅,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媪啊……”是谁在悲泣?r
呜咽压抑的抽泣在耳边不断的响着,吵得人心烦。终于,沈悠皱皱眉,嘤咛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气。r
“阿蘅,你醒了?”苍老的声音透着惊喜. 紧跟着,一双大手颤抖着抚摸在自己的脸上。那手极粗糙,摸上去并不舒服.这微带刺痛的触感,却实实在在的提醒沈悠,自己还活着.r
活着?自己不是跳楼了么?从那城市最高的建筑上跳下来,怎么还会活着?r
沈悠想得头疼,却发觉头部的确是疼得要死,咕咚咕咚,一下一下的跳着疼,叫人无法忍受。难道,头部触地,跌坏了脑袋?r
“……”沈悠总算吸了一口气,才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是跳楼摔坏了嗓子?r
那双手……是妈妈么?沈悠一阵惊喜。r
“那个坏女人打得那么狠,你怎么能不疼呢?可怜的女郎,你还只是个孩子啊……”那老人又呜咽起来,温热的液体滴在沈悠的身上。r
坏女人?沈悠一愣。自己不是跳楼了么?哪里又来一个坏女人?难道是萧绎的情人?自己这妻子,不过是个交易带来的摆设罢了。他的情人遍天下,,彼此一向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早已经制定出自己“畏罪自杀”的计划,又怎的会冒出一个坏女人?这坏女人,在这计划里,又占了什么份额?r
只是,若是知道自己没死,那些人是不是就会吓坏了?保护只有要出什么后招对付自己?又怎么会安排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照顾?沈悠心底恶毒冷笑。r
“阿蘅,我可怜的女郎……”那人哭起来,声音苍老凄楚。r
阿蘅?女郎?什么女郎?沈悠听得头晕.迷迷糊糊的,努力睁开眼睛,这才看见,一个衣着破旧的老人正抱着自己哭得伤心。老人花白的头发杂乱的 挽在脑后,穿着褐色的衣服。只是衣服的样式怪异的很。r
“我……这是在那里?”沈悠吓了一跳。声音虽然虚弱,却是粗糙破碎,沙哑可怖。怎么会这样?自己的嗓音可是甜美醇厚的,任谁听了也是难忘。不但容貌,自己的声音也是那些人一只觊觎的。怎的竟会这样?r
沈悠不由得惊恐的睁大眼睛,捂着嗓子。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r
“可怜的阿蘅,可怜的女郎,嗓子都变成这样了……”老人老泪纵横,紧紧地抱着沈悠,“老天不开眼啊……阿蘅本是最尊贵的女郎,都是老奴无能啊,不能保护女郎,害得女郎受这般苦楚……”r
老奴?沈悠彻底蒙了。这是在演电影么?r
沈悠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多年的官场生涯,早练就她波澜不惊的性格。定睛一看,自己正躺在一条不算宽阔的土路上,四周是低矮的庄稼。不远处,是几间低矮的土屋子。而那个自称老奴,穿着怪异的老妇人,正坐在脏乎乎的地上,抱着自己……r
等等,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饶是沈悠镇定,此刻也骇然欲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