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兴做完这道物理题后,面带微笑的萧雅继续递过来一张白纸,上面赫然是道化学题。
“够了,”感觉到这事没完的阳兴觉得这就是萧雅的故意刁难,“萧助理,你怎么罚我都行,你别没完没了的让我做题行吗?”
“那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啊。”萧雅长舒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做完这道题,我就告诉你原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做,我也不会为难你。”
然后就摆出一副做不做随你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阳兴。突然接到米若菡的电话说要找家教应付期终考试,本想亲自上阵的萧雅想到她也要赶回进修学校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正打算另外寻人的她就听到了阳兴在那自荐做家教,不论真假,先实验再说。只是看着他这张连生气都很漂亮的俊脸,也不知米若菡有没有这抵抗力啊。
有点气不顺的阳兴不满的做完这道化学题后,心想要是还要做题,他就离开这办公室,管你是不是我的前辈领导。
而萧雅接过他的答题纸,看着上面隽秀的字体,心想还真是字如其人,这年头能写一手好字的人不多了,而且答题的思路清晰,步骤明确,没想这小子还真没说大话,帮米若菡应付个考试应该是足有了。
“阳兴,我手上有个事,可能需要你牺牲点业余时间,”萧雅拿着三张答题纸道,“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个月。”
看着萧雅慢条斯理的说着,阳兴恨不得按快放键,平常那个口若悬河、语速和思维都快得惊人的萧助理哪去了,听了半天也没见她说到重点。
“我这有份家教的工作,我想推荐你去做,不知你愿不愿意。”萧雅笑着看着阳兴,仿佛在等他说“愿意”。
阳兴却在心里咆哮着:“我不愿意。”
大学四年为了维持生计,他给人做了三年的家庭教师,直到大四才在米氏集团找到了一份实习工作并留了下来,这都多少年了,居然又让他去做家教,他再也不想教那些听课像听天书般的傻孩子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等下就让司机送你去米董家。”阳兴的心里活动萧雅当然无从知道,她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
米董?
阳兴总算是抓到了一个关键词。
“这事跟米董有什么关系?”阳兴诧异的问。
“咦?我没跟你说是若菡要找家教吗?”萧雅一脸惊讶的反问道。
你哪里有说,一进来就让我做题,阳兴腹诽道。
“你也知道米董住院这么久,若菡则在医院里陪了这么久,”萧雅解释道,“现在快要考试了,她想找人补补功课。你要是没问题的话,下班后就让司机送你过去。”
原来是米董的女儿要补课,阳兴的脑海里马上就闪现出那个有着一头柔顺长发的女子,眼睛黑亮的如天上的星星。上一回在医院里她拒绝了自己的帮助,没想这次居然又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应该没问题的。”阳兴重重的点了点头,生怕自己一个迟疑就让萧雅改变了主意。
与萧雅说定后,他便踩着轻松的步子走出了办公室大门,而门口早就围了一圈好打听的同事,看着他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而且办公室里也没传出预料中惊天动地的大声斥责,众人心里也就更好奇了。
“男人婆找你干嘛?”
“她没为难你吧。”
“她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啊。”
……
同事的疑问如连珠炮一样,一发接着一发。
阳兴回头看了一眼萧雅的办公室门,以确定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关好门。可在别人看来,则是阳兴朝着萧雅投去蔑视的一眼。
“我在跟萧助理讨论学问呢。”米董一定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要找家教,这种机密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说的好,阳兴想了想,于是说。
就算将来有人去打听,自己确实是在办公室里做学问呢,就刚才那一会,涵盖三科,算得上是综合大考了。
“哟,能耐了,还能跟萧助理讨论学问了。”也不知是谁酸了吧唧的丢了一句,然后好事的人群就这么散了。
只有几个要好的哥们还拍着阳兴的肩膀,想继续打听点独家消息。
下午五点,下班高峰期。按照萧雅的吩咐,阳兴故意在办公室里多等了一会。不一会就只见一个感觉膀大有力的男子,让人很有压迫感的男子站了他的面前,从他的轮廓阳兴认出正是他第一次去米家大宅的那晚与米若菡对练,结果被米董闹着要解雇的那人。
想着他那矫健的身手,阳兴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与这人动手,自己的胜算有几成。
陈二虎受人之托过来接人,结果看到的却是那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他怀疑的看了看这人桌上的工号牌,阳兴,没错啊。
“你是阳兴吧。”为保不出错,陈二虎决定再亲口核实一下。看着对方无异议的傻傻的点了点头,说,“那跟我走吧。”
以前陈二虎在公司这边上班时,也没少在这层楼露面,只是他那会是公司安保队的,如果说要安保队的上来说:“跟我走。”那效果跟公安局的人来说是一个样的。
所以,阳兴就在那些还没来得急下班的同事的窃窃私语中,跟着陈二虎下了楼。可越走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就这样出去,明天不又会让人给疯传他犯事了呀,无端又给人添了一道谈资,在电梯里他便假装痛苦的拍了拍陈二虎的肩,想说的话还没出口呢,就被陈二虎一个反手给拍在了地上。
这时电梯门刚好叮咚的打开了,一楼忙着下班的众人震惊的看着电梯里的这两人,一人趴在地上一人做擒贼状,而阳兴因为那张帅脸,早就成了公司半个名人的他,是公司里单身女子们的偶像,男士们的眼中钉。
“兄弟,你这回可真害苦我了。”趴在地上的阳兴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