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德城南大约十公里处有一个大型湖泊木鱼湖,期间大小岛屿星罗棋布,常年生长着近千种珍贵物种,千年古藤、万年古石,水清山静、石奇洞幽,构成了一副美妙绝伦的生态乐园。相传在古代的宁德三年大旱,民众求雨而不得,济世的菩萨不忍世人受苦,便将随身的木鱼入地为湖,清澈的湖水顺势而下成为日后的宁江,从此让宁德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其支流宁江作为母亲河,南北向横穿整个宁德城,也就是因为这条河,让老宁德城自古便享有“商都”的美誉。随着近十多年城市的发展,和行政商业中心的东迁才让老宁德城渐渐势衰下来。
而此次叶晓波订下的接风宴就是在这木鱼湖星罗棋布的某个小岛上。店子有个很诗情画意的名字“菡烟居”。因为名字里同有个“菡”字,林欣儿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后便悄悄的问米若菡:“怎么,姑父又新开了产业了?”
米若菡皱着眉头摇摇头,据她前世今生所知,米氏集团好像名下都未曾出现过叫这个名字的门店。不仅米氏没有,就连她记忆中的宁德城里也没有,对这个“菡烟居”自己真是一无所知。
而到了宴请的那天,艳阳高照,大家分头依约的到了木鱼湖边,发现在老码头的不远处又建了个新码头,而新码头旁还有家新开的饭店,名字叫做“菡烟阁”。
米若菡抬着头眯着眼看着店家古香古色的门头匾额,“菡烟阁”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而其落款处写的竟是名不见经传的“忘年叟”。
“若菡,叶晓波跟我们说的是菡烟居吧,”林欣儿用手指着那块招牌说:“可这明明就是菡烟阁啊,还说什么在湖心小岛上,这明明就是在湖边嘛。”
“可能是他记错名字了吧,”同样觉得奇怪的米若菡自行解释道,“毕竟是新开的店子,也许他也是听别人说的。看样子他们还没到,我们去里面等吧。”
林欣儿表示同意的点点头,随着米若菡入内。一进门,空荡荡的大厅却无人接待,只有几张供人休息的红木圈椅孤零零的摆在那里。林欣儿撇了撇嘴说:“这里的老板知不知道做生意啊,连个接待的都没有,难怪这么冷清。”
“也有可能是试营业就让叶晓波捡了个露,所以才让我们来当小白鼠吧。”米若菡在环视了一周后,冲着林欣儿俏皮的眨着眼睛,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又闹做一团。
“谁说是当小白鼠啊。”叶晓波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唬得两人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林欣儿停止打闹,歪着头问。
“我一直都在楼上。”叶晓波冲着林欣儿翻了个白眼,“听到楼下有人声就下来了,结果就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既然我们不是小白鼠,请问这是个什么状况?”米若菡用手大概指了下四周,“我可什么都没发现。”
“其中自有奥妙。”叶晓波故作神秘道,“等他们到齐了一起说,先上楼去坐坐吧,那儿风景不错。”
两人跟着叶晓波上了二楼,与一楼一样,完全就是个自助区,一间大屋用屏风隔成大大小小不等的六个区域,每个格子间里摆着藤制家什,茶具书籍也是一应俱全,可就都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与其说这里是个饭店,还不如说像是个书吧,还是个自助书吧。
“你打算在这里亲自招待我们吗?”林欣儿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实在是没有找到什么适合吃饭的地方。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叶晓波依然是一副不可说不可说的状态,弄得林欣儿都有了想打他的冲动。
米若菡则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远处隐隐绰绰的山峰和波光粼粼的湖面,感觉心情异常的宁静,初冬的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微风阵阵拂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楼下依稀又传来说话声,叶晓波赶紧的下得楼去,将刚到的陈逸飞和孟超接了上来。米若菡对着他们微笑的点了点头后又看向窗外,不远处的树上正有两只鸟儿在互啄。而林欣儿则吵着要叶晓波揭露谜底。
看到先期到达的米若菡静静的正坐在那看着窗外发呆,陈逸飞觉得心里突然装上了满满的甜蜜。配上古朴的家具及复古的窗棂,陈逸飞这才发现米若菡其实长得挺有古典美,粉粉的鹅蛋脸上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让人觉得她的脸上似乎总带着笑,及腰的长发黑亮如绸,还有她那淡粉的薄唇,让他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双唇,回味起上一次两人间的蜻蜓点水。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闹不过林欣儿的叶晓波终于投降,他指着空荡荡的湖面说,“我们吃饭的地方在那。”
“哪啊?”林欣儿一个跳跃的扑到窗户上,扯长了脖子也没发现什么。
“睁大眼睛瞧着啊,小爷我这就召唤他们。”说完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果然不多久湖面上便出现了一艘船往这边过来,远远的看去居然是搜人力船。
等船在新码头停好后,叶晓波便招呼米若菡他们一个个上船,走在最末的孟超突然问:“就我们五个吗?”
“可不就我们五个,你还想约谁。”叶晓波装作诧异的看向孟超。
“没谁,没谁。”孟超闹了个大红脸后,默默的走到船的最里边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而船夫在得到叶晓波的示意后,又缓缓的摇动尾浆,将船往湖心驶去。
与在菡烟阁楼上看这木鱼湖的感觉不同,坐在船上才有了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米若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鞠一把水,却被冰冷的湖水刺激得赶紧缩回了手,抬头再看到众人关注的眼神,她自嘲的笑笑:“这天气掉水里恐怕就不好玩了。”
陈逸飞刚准备接话,还未来得急张口,就听得船夫说:“小姐请放心,除非是你往水里跳,坐我的船是不会掉水里的。”
米若菡回看一眼,只见船夫的表情严肃,就好像刚才米若菡的话是污蔑了他一般。米若菡暗地里吐了吐舌,而这俏皮的一幕又都被陈逸飞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