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书读的虽然不多,但是这种下黑手、使绊子的伎俩却是门清。很明显,这是有人要针对沈兴海,只是这个人却不敢明着来,只能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一个一个剪除沈兴海身边的人,让他感受到压力,然后自己放弃竞争。而沈兴海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为了不连累沈梅,就故意冷漠的对她,让暗中那个人以为他和沈梅没有关系,也就不会对沈梅动手。
想通了这些,王易有些感叹沈兴海的良苦用心。只是,这些事他还不能对沈梅说,他现在就和沈兴海一样不想沈梅牵连在里面。
和沈兰告别之后,王易和等在外面的陈楚一起去了红日酒吧。
自从上一次王易和杜家的人在演艺台上PK了一把,吸引了大量的人流,张辉索性将演艺台改造了改造,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擂台,并且提供对赌。
这一下,光是一场拳赛抽取的十分之一的佣金,就抵得过原来红日酒吧一天的营业额。
而这种拳赛,一晚上会举行十场。当然,每一个拳手,每天只允许上场一次。
而今天,是举办拳赛的第十天,今晚将会决定一个十连胜的名额,奖金十万!
劲爆的舞曲,耀眼而妖艳的灯光,那些疯狂扭动身体的男男女女,那种散发着的迷乱和糜乱的气息。
都在王易两人推开门的一瞬间消弭了,音乐停了,灯光也暗了。
突然,一束强烈的聚光灯照了下来,就照在擂台上!
两个****着上身,只穿着短裤的大汉纷纷跳上擂台。
人群好像疯了似地涌了上去,疯狂的呐喊着,嚎叫着!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呼喊着“干翻、踢爆、打爆……”这些字眼。
陈楚感叹道:“真不敢想象,人类竟然这么崇尚暴力!”
王易拍了拍陈楚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无话可说。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颗邪恶的种子,只是,有的人会用法律,会用条条框框来约束他,让他不会生根发芽。而有的人,却不会约束,反而给他浇水灌溉,然后邪恶的种子就会在他心里萌芽,他就会变成一个暴戾、******、******的恶魔!
而这种交织着鲜血和残酷的拳赛,无疑激起了人类心里那一颗邪恶的种子,让他们疯狂,让他们咆哮!
当王易陈楚两个人走到张辉所在的二楼包厢时,张辉正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大波妹,饶有兴致的看着擂台上争斗的两个人。
“王老弟,小陈,你们来了!来,快坐,一起看。”张辉招呼两人道。
王易随意的坐下,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楚却有些迟疑,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坐吧。”王易也给陈楚倒了一杯,“以后你跟着我混,就放心大胆的,该吃吃该喝喝!别那么小家子气!”
陈楚一咬牙,坐在了王易旁边,一口把王易倒的酒喝了个精光。
“这还有个男人样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可不招呼你了。”王易把一打啤酒从地上端上来,放在大理石桌子上。
陈楚也放开了,自己拿了一瓶,然后给自己满上,就着桌子上的菜,喝了起来。
王易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同样不客气的又吃又喝。
而擂台上,那两个大汉却已经拳拳到肉的对拼了起来。
“嘭嘭”
“咔嚓”
“嘭嘭”
“噗”
碰撞!
骨断!
血流!
“嘭”
“轰”
最终,光头大汉将对手打翻在地,赢得了胜利。
“有两下子。”张辉轻笑道。
王易给张辉倒了杯酒,道,“辉哥,你让阿楚找我过来什么事?”
张辉笑眯眯的把一张银行卡递给王易,“王老弟,这里面有十万,一会儿,会有一个人得到十连胜的称号,到时候你就和他比划比划就行。”
王易擦了擦手,把银行卡接了过来,塞进兜里,随口问道,“该不会又是杜家的人吧?”
张辉笑道:“王老弟可真聪明!”
“艹!”王易叹道,“我说辉哥,你和杜家这是闹哪样?一个酒吧,不至于吧?”
张辉点上了一根烟,抽了两口,这才慢慢的说道:“当然不只是酒吧,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方面。我们兴辉集团旗下有十几个单元,五个酒吧,三个商场,一个赌场。而我们的赌场,在天京,是仅次于四联赌场的。这一次,杜家之所以对我们动手,看重的就是赌场!他们杜家在东城区也有一个赌场,只不过规模要小一些,他们要是吞了我们星辉赌场,就能一跃和四联分庭抗礼。所带来的利润,简直无法想象。”
王易点了点头。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赌场日进斗金,杜家会眼红,一点也不奇怪。
“杜家为了打击兴辉集团,除了让人挑场子之外,还动用了官面上的力量,这也是让我感到十分棘手的。”张辉皱了皱眉,“东城区的区长杜朝元,是杜家的人,他在这里面,可是出力不小啊!”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王易摊了摊手,“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一个混混罢了,除了能打,别得一无是处。”
“王老弟妄自菲薄了。最起码我认识的这些人里面,老弟是身手最好的一个!”张辉摆了摆手,“好了,今天不说这些扫兴的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王老弟你先准备准备,待会替我好好教训教训杜家的人!”
“包在我身上。”王易微微一笑,揉了揉手腕,发出了“啪啪”的脆响。
王易喝了一杯酒,这才施施然的从包厢里走出去。
他刚一出门,就看到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着电话,从对面的包厢里走出来。
两个人走了个碰面,对视一眼,却谁也没有说话。
男人却下意识的把声音压低了,也幸好王易的身体经过强化,这才勉强听到了一句话“沈兴海会在后天带女儿去香山。”
然后男人瞥了王易一眼,挂断了电话,急匆匆的走了下去。
“有点意思!”王易嘴角一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