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的星辰法典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张淡金的的纸页。可以看见中间有一个字的轮廓但无论牧白怎么尝试都看不清楚。
甚至有几次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
但是转眼间又毫无印象,就好像那段记忆被生生抹去了一般。
“到底是什么呢?”
牧白本能的感觉到这神秘纸页就是自己没有星力的根源,但无论他怎么思索都难以解开其中的奥秘。
牧白禁不住一阵莫名的烦躁,脑海里有仿佛有千万道头绪却又只差了关键的一点灵光去把它们照亮。
越想不出来就越烦躁,越烦躁就越想不出来。
这好像形成了一个无解的怪圈,牢牢地将他隔离在了星魂的墙外。
苏灵儿双手拖着可爱的下巴,秀眉蹙起,嘴巴撅的可以挂上一个油瓶,看起来很是不开心。
“牧白那个大笨蛋,一点良心都没有,看到我理都不理,就知道在那里发呆。”
作为最了解牧白的人,她理所应当的觉得牧白不会因为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伤神。
所以她想当然的以为牧白今天奇怪的样子是大男子主义在作怪。
平时一直跟在身后的小跟班突然爆发出了远远超过自己的天赋潜力,心高气傲的牧白心里自然会有芥蒂。
“笨蛋!白痴!没良心!”苏灵儿絮絮叨叨地对着桌子骂了好久。
但她一个单纯的小丫头又会有什么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只有那么几句。
这些话就算是骂别人别人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更何况是脸皮奇厚的牧白?
想来就算牧白听到了这些话也只会无所谓的翻个白眼,然后趁机大肆的占便宜罢了。
将桌子当做牧白骂了个狗血零头,苏灵儿的心情显然是好了许多。
一扫窗外发现天空中密集的乌云,像是突然发现要下雨了
“呀”地惊叫了一声,顿时手忙脚乱地找起伞来。
一边找还一边不情不愿的扁起嘴巴,恨恨的说道。
“笨蛋连把伞都不知道带,简直是蠢死了”
牧老站在窗前,目光透过无穷深远的黑夜。
隔着重重屋舍山脉的阻拦,望向牧白所在的方位,眼中露出了怜爱之色。
而后抬首望天,似有些厌烦的开口,“这雷怎么还不降下来”
话音刚落,云层骤然升腾,滚滚雷云弥漫,一道惊雷便轰然炸开,划破天空,
牧老面色不变,倚窗而立,身前漫天雷光映照,衬的他烨然宛若天神。
他先前的那几个字不是疑问,而是命令。
那居高临下的样子,简直是在向这方天地下命令,而这天地居然真的服从了他的命令!
这一声惊雷,如同天地初开的第一抹阳光,驱散了牧白心中的迷惘。
风,是风!
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虽然轻微,却无疑于在牧白的心里掀起了一场惊天轰鸣.
那充斥与他周身的风,那无处不在的风,那呼啸于天地间的风!
风在呼啸,牧白的身体也在呼啸。
风在颤抖,牧白的心灵也在颤抖。
他觉得自己的识海前所未有的清明。
自己对外界的感知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风的情绪,它们在兴奋,在颤抖,它们在欢呼雀跃着王的降临!
抬手,沉腕,四道苍劲有力的笔画行云流水般写出
牧白缓缓抬头,仰望天空,豪气顿生
这天地,都是他的笔墨场!
屋中,昏暗的灯光下,牧老苍老干枯的脸庞出现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看着旁边正准备出门的苏灵儿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起风了,真凉快啊”
苏灵儿一阵无语,心道爷爷不会也被牧哥哥传染了吧,
“这样烦闷的天气,哪有一丝风?即使有风,也是热风又能凉快的到哪里去?”
牧老显然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轻轻摇头,也不解释,背负着双手走了出去。
在其身后,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平摊在桌上,其上的墨痕缓缓散去,化作清风逸散开来。
不是热风
就是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