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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谈谈


苏劲喘息着退到车的角落里,瑟缩着,不敢直视苏宴,只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角。她的裙子堪堪能遮住腿根,有大半幅都被苏宴压在身下,她只能徒劳的使劲的抻着布料,妄图盖住自己的春光,却不敢惊动苏宴。

苏宴正襟危坐,已经收拢好自己,安静的坐在车后座的另一端,看起来又是人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他沉默的点起一枝烟,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劲看。尖叫声似乎还在车里回荡,十分的凄厉,十分恼人。

可这会其实车里很静,静的能听见苏劲勿自惊骇的心跳。苏宴沉默的看着自己指间缭绕的青烟袅袅上升……

苏劲自己哭了一会,情绪渐渐缓了过来,见好歹唬住了苏宴,他没继续乱来,也就不那么投入的哭了。

她哭的眼睛酸疼,喉咙干涩,他没进一步动作,苏劲便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哭也要消耗能量,她哭的有点疲累,这会儿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可苏宴虎视眈眈的坐在一旁,苏劲不敢也不能逃脱,只得打起精神。她不敢,也不想理苏宴,可被烟薰的实在难受,只得垂首坐着,抬手捂着住鼻,用这种方式沉默的控诉着苏宴。

苏宴烦躁的将烟头碾灭,按下了车窗。闷热的空气打进来,他更觉得烦躁了。苏劲却不由的松了口气,总算又回到了人间。来来往往,总有人迹,苏宴再禽兽也不可能当众做出那样的事来。

苏宴将视线胶着在苏劲脸上,问:“你这就么想留下这个孩子?也不管他是谁的孩子?更不管他是怎么来的?”

苏劲又羞又恼又恐又惧的怒视着他,却执拗而又倔强的点头道:“是,他也是我的孩子。”其实她更想说一句:“要你管?”

“呵。”苏宴不屑接话,只冷冷的笑了一声。可到底心尖上疼了那么一下,就像被谁击中了麻筋,疼之后是酸,是软。

“这种愚蠢的话,不能代表你的智商,只能代表你的心虚。”他托着下巴,闲闲的道:“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昭告天下的打算。”

她就是蠢,都蠢了一辈子了,再活一回也还是从前那个苏劲,不可能重新睁一回眼就性格大变,智力大涨,突然有了金手指,无所不能起来。

苏劲愤怨的白了苏宴一眼。只可惜她红着眼睛,像只楚可怜的兔子,这带着怨恨的白眼也只显得娇怯可怜,丝毫没有震慑之力。

苏宴克制不住的笑出声。

气的苏劲一扭头,哼了一声。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昭告天下,其实还是要挟。虽说只是暂时不,可显见他是有昭告天下的打算的。昭不昭告天下,苏劲不在乎,她自己将会受到的一切羞辱她都受过了,再来一回,她有足够的承受力,她只是不想因此而引爆父亲及至整个家庭的恶运。

一想到父亲是受到冲击最严重的那个,一想到上一世父亲惨死的境况,苏劲就没法硬撑下去。

苏劲猛的掉过头来,道:“别告诉爸爸。”

苏宴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劲:“你说不我就不?”

“你——”苏劲死鸭子嘴硬:“只有幼稚的小孩子才玩恶人先告状这种把戏,我会自己跟爸爸说,用不着你。”

苏宴嗤笑道:“恶人一直都是你,我可没这种嗜好。”

苏劲才不管他的嘲讽,只道:“但愿某人心口如一,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好。”只要苏宴不抢这个先机,她就有时间从容的跟父亲说。起码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哪怕只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总好过猝不及防的遭受打击。

苏宴不说话,只默默的打量着苏劲,他修长的手指就搁在眉眼边,让他的优雅中透了点慵懒。苏劲视线不自觉的掠过他的手指,刚才那淫糜的一幕直撞进心房,苏劲羞耻的浑身急速充血,差点没晕过去。她脸颊滚烫,讪讪的别过头。

苏劲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苏宴,他太强大,而她太弱小,两人不能称之为敌手……可苏劲又不甘心被吞食的皮骨不存,如今她剩下的只有可怜……

可她的可怜,压根不是苏宴的菜,他无动于衷,不会有一点怜悯。现在连脱身都难,更别说和他对敌了。

苏劲只能鸵鸟一样的避世,不敢再主动招惹苏宴。

苏宴了然的笑笑,拍拍自己的腿,心平气和的对苏劲道:“咱们谈谈吧。”

“谈……谈……什么?”苏劲尽量表明自己诚恳的态度,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谈,从哪儿谈。就算她愿意把自己所有拱手送给苏宴,她也不敢这么直白的说,苏宴的骄傲不容小觑,一句话说不对,他随时都会翻脸。

苏宴突的笑了,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坐过来。”

坐?坐过去?再过去就要坐到他腿上了?

苏劲已经算不上二十岁世事不知的少女,但她很多年都没有和成熟男性有过这么亲近、暧昧的接触了。苏宴离她这么近,几乎肢体都挨在了一起,尤其天热,从他身上蒸发出来的热汽让苏劲窒息、眩晕。

他和旁人又不同,没有轻淡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味道,和他办公室里的安神香一样,原本应该挺安心的,可落到他身上,她一闻见就觉得心跳加速,面色潮红,甚至还有点昏沉欲醉。

可苏劲不敢不听,装腔作势的朝苏宴那边挪了挪,上半身幅度挺大,可下半身其实挪了一毫米都不到。苏宴的眸子沉了沉,不复从前的气质温文,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苏劲胆寒,更不敢看他了,只得硬着头皮往他身边又蹭了蹭,可怜兮兮的拉长声音道:“你——你说,我听着呢。”

苏劲很腻味“哥”这个称呼,苏宴对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超越了兄妹之间的界限,她再也没法毫无顾忌的叫他哥了。

可她不敢开口质问他,更阻拦不住他,她能做的,只是希冀通过这样婉转的提醒能让苏宴克制、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