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我不仅无耻,还很下流。”长孙傲冽从牙缝里挤出话,那语气恨不得把风之桦撕碎。r
风之桦眼内一阵惊讶,真没想这个外表尊贵的男人,口中竟然能吐出这样的兽语,飞快的捉过胸衣,冷冷的挑衅道:“本姑娘只会听人话。”不懂兽语。r
哈哈……r
长孙傲冽突然大笑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懂的,身心都会懂。”话中有话,说完,毫无顾忌的从水中站起来,走出浴池。r
风之桦面上又是一阵愕然,没想到这个无耻男的身材这么好,骨是骨,肉是肉,没有一点多余的。正走神,耳边又响狂妄的声音:“你若喜欢看,我不介意再留在这里住一晚,你的床很舒服,你的身体也很软很香……”r
“住口。”长孙傲冽的话没有说完,风之桦已经一声怒喝,拍起一股水流向他袭去,水在空中瞬间化为坚硬的冰,丝毫不逊色于利剑。r
长孙傲冽淡瞟一眼,丝毫不把风之桦的攻击放在眼内,下一秒,风之桦的面色发白,疾驰的冰还没到他跟前,已经变成气体。这次她已经用尽全力,没想他连动都没动,便化解掉,她之前想好的,用来对付他的办法,一瞬间在心中完全被否决。r
用对付人的方法对付他,根本行不能,因为他不是人,他是魔鬼。r
风之桦回神时,长孙傲冽已经换好衣服,从容的往外面走,经过风之桦身边时,蹲下身体,出手飞快的把她从水中拉出,紧紧扣着她的颈项,低头用亲吻红肿的双唇。r
风之桦心中一惊,毫不犹豫的挥掌,还没用挥出去,手腕已经被抓紧,耳边是低沉、邪魅、狂妄的声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很愚蠢的事情,别挑衅的我的耐性,你承受不起我的责罚。”r
只觉唇上一阵刺痛,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钳紧她的大手突然一松,噗一下落入水中。r
再浮出水面时,浴室中只剩下风之桦一人,空气中已经失去之前压抑感,没有长孙傲冽的味道,抬起手狠狠的擦掉唇上的血水,却看手腕上鲜红的牙印,面色一沉,再次沉入水中,任由水流冲洗。r
浴室外面,长孙傲冽经过他昨夜宿眠的房间,满室的狼藉,唇角不由的掀起,翩然离开房间,如出入无人之地。r
风之桦踏出房间走到大厅是,已经过了午时,楼羽戈看了看风之桦道:“我已经命人把珀太子、太子妃炸熟、煎好,送回到驿馆,并把二人遇害的消息,传到燕越边城的军营。”r
语气淡淡的,像是转告一件仙宫的内部公事,丝毫没有要追问她方才发火原因的意思。r
听到楼羽戈的话,风之桦马上猜到此事与长孙傲冽有关,冷静的道:“吩咐燕越国的主事,把最好的兵器卖给燕越国,西元……”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南宫玘身上,毕竟他还是皇室中人,他们的举动,势必让西元皇朝受到重创,甚至是灭国。r
南宫玘收到风之桦的目光,知道她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长孙傲冽的事情,淡然的道:“或许,没有了西元皇明,我和母妃,会过得更好些。”没有皇子的身份,但以自己仙宫三把手的身份,母妃的生活一样会过得尊贵无比,而且他的生活会过得更消遥。r
皇室的无情,他早就领教过,所以整个皇宫中,除了母妃,没有人值得他牵挂。r
风之桦的眼眸中是一片黑暗,刚才虽然被长孙傲冽气得怒火冲天,但是经过一番沉思后,已经渐渐冷静下来,若单打独斗,他们三人都斗不过他,但是若用整个军队来牵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要在短时间内班师回朝,做梦!r
没个三年五载,他休想回帝都。r
“以长孙傲冽的能力,怕一个燕赵国牵制不住他,锦月国一直想收回他们的国宝桃花雪,不如让他们也参和进来。”楼羽戈靖冷静的补充,脑子似是中早盘算好一个周密的计划。r
“你们别忘记了,西元皇朝有兵权的,可不止长孙傲冽一人,父王已经开始忌惮他,怕他功高震主,此次未必会让领兵出战。”南宫近段时间也参与政事,长孙傲冽的恶名是怎么来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虽然与瑾王脱不了关系,但也是皇帝默许的。r
风之桦妩媚的笑了笑道:“这点你放心,皇帝一定会让长孙傲冽挂帅的,因为我会把西洋人的火枪、火雷卖给其他三国。”血肉之躺再强悍,也抵挡不了火枪、火雷的攻击,除了长孙傲冽,没人敢迎战。r
“这样好吗?其他毕竟是无辜的。”南宫玘小志的道,他的骨血里,还有着梅妃的良善。r
风之桦淡然的道:“人总有一死,死在这些精良的武器之下,也不算白活一回。”其实她里还是很没有底,武器再好也是死物,关键是在使用武器的人。r
燕越国,目前无人能与长孙傲冽匹敌,锦月、海月、燕越……r
唉!风之桦面上镇定,心里在叹气。r
长孙傲冽的实力,就像广阔的大海,深不见底,蕴含无穷无尽的力量。r
就算是其余三国同时出兵,也只能暂时拖着,幸好她最初的想法也只是如此而已,不然会绝望死的。r
只能说,她跟恶魔比较有缘,心里苦笑安慰自己。r
“长孙傲冽马上要开始选妃,你准备得如何?”楼羽戈语气还是略带担忧,虽说西元没有与她相抗衡的女子,但是真正的对手却是长孙傲冽,输赢全是那个魔样男子的一念间。r
终于扯到这个话题,风之桦平静的道:“这个我自会有安排,你不用担心。”她当长孙傲冽是当年的魔王赌一会,她一定会活着的。r
“你心里有数,我也就放心了,大家都饿了,白杨备膳。”楼羽戈率先走向会偏厅,心里有点沮丧,这一次他完全猜不到她想做什么。r
“羽戈,等等我。”南宫玘马上追去。r
风之桦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才缓缓的朝偏厅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