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预料的,就出了事。
玉骨也很无语,纳闷地说:“是吧,我自己也想不通,怎么这么倒霉,自从遇见你之后,短短一年,我都被绑架两回了,一次比一次惨烈!”
那次,她的脸给方雨馨的高跟鞋给踹得不像样子。
诸葛闻言心里便更加疼了,低头吻在她软绵绵的脸颊上,轻叹:“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玉骨全身心都笼罩在幸福的包围中,诸葛刚才的表现,总她觉得他们还没有分手,他的温柔与宠溺仍然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还是比较疲惫的,没等诸葛想起来让她吃饭,她就已经闭上眼睛,只来得及嘀咕一句:“诸葛,你不许走!”
便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诸葛轻抚着她的脸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虽然她不想让自己走,但是为了她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去上班没有见过族人了,他不能在陪着她了。
他起身,再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站在外面的司龙翔。
他的神情就微微一怔。
倒是后者笑了笑:“你放心,我没有偷听的嗜好。”只是刚好端着饭菜走到这里,听到里面传来他们两人甜甜蜜蜜的说话声,他便有点犹豫要不要送进去。
于之论也知道了玉骨醒过来,正从司家赶回来。
他今日陪着司瑜枫一起去了趟他家,据说是要些罕见的丹药回来,给玉骨补补身子。
他便留下来,与诸葛睿锦一起照顾玉骨。
诸葛看了他一眼,淡淡点头:“我先走了,还请你,好好照顾她!”
他迈脚准备离去,司龙翔便低声:“她不是说不想让你走吗?”
诸葛睿锦微微一笑,扫了他一眼,轻声:“你明知道我和花玉骨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随即大踏步离去。
剩余司龙翔静静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到一片沉思。
人都说不打不相识,他和诸葛睿锦在经历过上次失去理智的打斗后,最近几次见面,他却都察觉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后者对他,也不是以前那样憎恶的模样了。
他们之间,似乎无端多出了些什么,彼此的关系倒是贴近不少。
但说是贴近,事实上他们之间的交谈,还是少得可怜。
他便自嘲一笑。
玉骨再次醒来的时候不见了诸葛,整个人就沉默了不少,她大概也能猜出来诸葛急忙离去的原因。
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于之论一直关怀地看着她,嘘寒问暖,恨不得以己身代她受过。
他对她,真的很好。
几日不见,于之论似乎就变得苍老了些,司龙翔告诉她,那是因为太过担心她的缘故。
玉骨一直在空中飘浮不定的心,终于就突然沉静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的诸葛睿锦而伤怀呢,竟然会辜负身边这么多真切关心她的人。
这样想过后,她脸上的笑容,便真正地多了起来。
于之论与司龙翔两个,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筱月也赶忙过来看她,对着她直是心疼地掉泪:“你不知道当瑜枫跟我说你身上的伤口时我有多害怕,怎么会伤成那样,连你的血脉也给崩裂了?”
听着有多吓人。
玉骨摇头笑笑:“我当时也是急了,压根没怎么思考,只想着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筱月便怜爱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个多灾多难的苦命娃儿。
玉骨被她这种母爱一般的目光给逗得笑了起来。
她便好奇问地问道:“你和司瑜枫结婚几年了啊?”
不等对方回答,她便又道:“你们也该考虑着生个孩子了,我看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来玩多好!”
瞧她说的,孩子哪有是生下来玩的!
筱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语气就带了些许落寞:“瑜枫说这几年还不想要孩子呢!”
玉骨就非常不满的皱皱鼻子,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司瑜枫那个小气男人说得,真的是一点也不考虑自己妻子的心情。
她张口欲要说什么,家里的下人却拿过一个包裹进来:“小姐,这是有人寄给您的,您瞧,特别漂亮!”
年轻的女仆笑得灿烂异常,将包裹里的东西递给玉骨看。
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害怕别人邮寄的包裹里面有危害性的东西,所以通常是下人先拆了看过了,才会给他们送来。
玉骨看到她手中的那个如拳头大小一样金灿灿的珍珠时,真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她脸色惨白,几乎都无法呼吸。
筱月吓了一跳,忙帮她轻抚着胸口,急急喊道:“玉骨,玉骨,花玉骨……”
后者这才动极度震惊下清醒了过来,她颤着手指指着面前的那个东西,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她以为自己当初炼化的那两个珍珠都已经葬身海底了,现在的这只……
难道是那个男人藏在身上的那个吗?
想必那个晚上他和自己的属下也都安全逃脱了吧?
玉骨咬着唇,现在这枚珍珠,算是他送过来的挑衅书吗?
“包裹里还有什么?”她问道。
原先还兴高采烈的女仆被她刚才的样子给吓坏了,有些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才想起来回答:“什么,什么也没有了。”
玉骨低声:“你把珍珠放下,下去吧。”
女仆便百思不得其解地退了出去。
筱月也很疑惑:“玉骨,到底怎么了?”
后者便微微苦笑:“筱月,我想我可能是真的被盯上了……”
她将那枚珍珠递给她:“你瞧瞧这个。”
筱月一入手就察觉到那股温暖之极的温度,不由赞叹道:“这是暖珠吗?”
她只在传说中听说过,从未亲眼见到过。
玉骨苦笑着点头:“你再把它放到昏暗的地方里去。”
筱月照办了,立即,她便看到珍珠四方飘散着极其温和又灿烂的金色光芒,慢慢伸展开来,整个室内都被照得很亮,即使,现在外面天气还明亮的很,也无法阻挡这颗金色珍珠的夜明。
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只珍珠,感叹地说道:“玉骨,真的很漂亮。”
后者便低声:“这颗珍珠是那个男人给我送来的,就是绑架我的那个男人!”
筱月吃了一惊,慌忙把珍珠给放到桌上去。
她仔细看着玉骨:“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骨低声:“我不知道,筱月,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中有些慌乱,那个男子,不知怎的,总让她觉得有些邪门,一想到便是遍体生寒,她忙道:“快把珍珠收起来吧,我们这就去告诉我爸,他见多识广,让他帮我想法子好不好?”
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去,而筱月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玉骨有些奇怪,扭头看她:“怎么不走?”
后者幽幽地盯着她,眉宇间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花玉骨,你以为于之论能怎么帮得了你?”
玉骨错愕地看着她,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筱月朝她迈出来一步,温柔地说:“玉骨,你以为就凭于之论就能对付得了我吗?”
后者已经失声叫了出来,她尖利地用着自己的最大分贝,一边将手上所能够够着的东西全部向“筱月”扔去。
于之论在她四周安排了很多保镖,客厅里也有很多忙活着的女仆,他们听到玉骨的尖叫声都忙忙赶了过来。
但是他们看到的是猛地冲出房间脸色惨白如鬼的花玉骨,还未说上一句,便彻底晕了过去。
他们都很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骨这次的昏迷十分蹊跷,似乎纯粹就是吓得,于之论也很惊讶玉骨竟然会被吓晕。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把送包裹的女仆叫来仔细问了问,又问筱月,后者温柔地将玉骨的话说了几句,于之论与司龙翔都对着那颗金色的珍珠翻来覆去地看,却是一头雾水,这颗珍珠上到底隐含着什么蕴意,让玉骨如此害怕。
玉骨清醒过来的时候,对上围在她床边关怀着看着的她的人却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她用着警惕的眼神注视着对她嘘寒问暖的人们,竭力想找出那个可以任意改变容貌的异能者。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那个人的化妆技术会那样厉害。
这是他本身拥有的异能而已。
但是,如果他的家族先辈知道他将这种珍贵的异能用来吓唬人,肯定是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吧。
虚弱问了一句筱月在哪里,司龙翔与于之论都摇头:“刚才还在这儿呢。倒是你,玉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玉骨仔细盯了他们两人一眼,摇摇头:“没事,我就是突然有些吓到……”
她闭上眼睛,装作很虚弱地模样说:“对不起,我很累了,想要休息!”
于之论与司龙翔互相对视一眼,摇摇头,前者便道:“玉骨,要不咱们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吧?”
他看玉骨这次被绑架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便想着让心理医生给她开导一下。
自然他说的很隐晦。
玉骨愕然看着他,半晌才轻声:“能不能把医生叫来这里,爸,我不想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