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潋滟,脸颊羞红,红肿不堪的唇,难得一见的美景。
诸葛睿锦甚至还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却又浸透人心的盈盈幽香。
他用力吸了吸,才长长叹一口气:“玉骨,你真香!”
而后者也发现了自己手心上的异样,因为那根血脉还没有愈合的缘故,她根本就不敢运用意念,但没有想到在这种激情的情况下,她的妖姬竟然自主开了出来,半开半合的模样,妩媚的桃红色,像是含苞欲放的花蕾一般,显示出了主人此刻的心里。
她先是惊了下,接着便是害怕妖姬完全盛开后就会被诸葛睿锦发现她的妖姬已经能开到半人多高了,她直到现在也没下定决心来要不要告诉诸葛这一件事。
幸好,妖姬只开到了一半,而观诸葛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拽着她的皓腕凑到自己唇边,轻吻了下那朵桃红色的妖姬。
他的唇,薄凉却又透着股滚烫,玉骨的妖姬连带着她的心,就都整个颤了颤。而她的妖姬更好像是害羞一般花瓣蜷缩得更厉害了,而身上的颜色也完全变成了粉红色。
这种妖艳的极致,让人惊鸿一瞥。
诸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妖姬变化,然后便低低地笑了起来,唇凑到玉骨耳边低声:“只看你的妖姬,就知道我的玉骨心里还深深爱着我……”
他的笑,似乎很得意,很恣意,很舒服。
但玉骨可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明明是他听从家族的吩咐将她甩掉的,现在却又能看出她心底的真实想法,让她很是难堪。
她嘟嘟嘴,握住手心,手心上的妖姬自然也就完全蜷缩到了她的手心里,任谁也看不见。
诸葛低低笑笑,似是知道她在生闷气一般,抱着她往自己身上拢了拢,这才低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的玉骨,脾气还是这样大!”
玉骨别过脸颊不理他。
诸葛密密地亲吻着她半边红透的脸颊,大掌又在她窈窕的纤腰上流连忘返,就在玉骨受不住又要抬眼瞪她的时候,男人却沉声命令道:“别动!”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
玉骨最怕的就是这种威严,她嘟嘟嘴,很不满地低声嘟哝:“你就会用这个样子来压我!”
诸葛睿锦无奈地笑,吻了下她已经有些红肿的耳垂才低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轻薄你,你说你的妖姬若在平常能自由开合吗?”
玉骨就有些明白了,她直到刚才,甚至都不敢运用异能,那根连着心口的血脉还没有长好,稍一运用便会疼得不得了。
可是刚才,却没有任何感觉。
她的身子,是轻松的,心情,也是愉悦的。
她惊讶地看着男子,失声问道:“是因为……因为……”
她的脸颊羞得无以复加,咬着自己嫣红的唇瓣,弱弱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又没说过……”
是啊,原来,做两情相悦的事竟然可以治疗她身体的异能,难道就像吃特质的丹药一样,是促进炼化的吗?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词,双修?
但是,她随即又想到,如果当真双修能管用,那么诸葛就不会每每强压着自己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葛睿锦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模样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世间是有双修这个词,而且最早流行在异能界,有时候,也会特制内功修炼,但是,花肌玉骨一族,却绝对不是双修的料!”
他说的很直白,掷地有声。
玉骨的脸颊,就更加红了,简直快要滴出血来。
她低垂着小脑袋,有些郁闷:“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她尝试着运用欲念,果然,胳膊上的血脉一点也不疼了。
不敢让诸葛发现异样,她并没有让妖姬开出来,只是感受了一下而已。
她地这图,所以没有看到对方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犀利。
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诸葛已经恢复了平静,徐徐解释道:“你的异能与你的心境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一旦你的情绪发生大的变化,便会很容易影响到你的妖姬,包括妖姬的颜色,炼化出来的珍珠玉石的光泽度等等,影响的方面多种多样,无法具体确定。但是,因为这种影响,如果你的心境达到真正愉快的地步,是可以促进自身异能进步的,就好比一种积极向上的乐观开朗的营养,被你身体内的异能自由吸收……”
他耐心解释了一大通,玉骨总算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那样对她,那般欺负她……其实她心底是非常高兴愉悦的,所以,她的异能感觉到了她的愉悦,便会自我疗伤直至痊愈。
她的脸,便滚烫如岩浆,好像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她很想反对一句,她才没有高兴,但是想想说出那句话肯定会让自己面临更大的尴尬,她现在已经够尴尬了。
因而只是咬紧了唇,没有吭声。
车内一片寂静。
诸葛静静地看着她,她低垂着小脑袋,脸颊如烧红的晚霞,灿烂明艳,又因为带了几分女孩子的娇气,就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了。
这种明丽与妩媚相结合的美,相信不管谁见了,都不会无动于衷。
诸葛的手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秀发,因为刚才的激情,都已经凌乱不堪了,乌压压的一大半青丝都无力落在纤弱美好的脊背上,有些许调皮地散落到她脸颊上、嘴角,更显得风情种种。
他嘴角就含了一抹宠溺的着迷的笑,他家的玉骨,也终于有被称为风情种种的一天。
想到当初初次见面的时候她的懒散与随性,他便摇头叹息一下。
女大十八变,她在他身边不过一年,就变化如此之大,不能不说是造物主的神奇。
静静的沉默中,玉骨安心享受着他大掌的抚摸,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诸葛,你诳我来就是想帮我的异能疗伤啊?”
因为要防着前面的司机,她的声音,便刻意低了一些,听来就带了几分软绵绵的味道。
诸葛睿锦的眼睛闪了闪,抬着她的下巴细细看着她,柔声:“玉骨,事到如今,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当初被绑架后救回来,她受了很大的打击,又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可以说她是忘记了。
但是后来呢,他们明明见过几次,她却一声不吭。
思及此,诸葛黑如深潭的眸中便闪过一道犀利的光。
听了他的话,玉骨惊讶地张大嘴巴。
她傻乎乎地看着对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诸葛睿锦已经知道我欺骗他的事情了,他知道了……
她原本红艳艳的小脸,便倏忽变得苍白起来。
就连那一双水汪汪的潋滟的大眼睛也因此倏忽转个不停。
那是她心虚的表现。
诸葛在心底叹息一声,如她这样的人,纯善,没有一点点心机,傻乎乎的个性,怎么能管好于之论名下的那一大片产业呢!
但是,面上,他却仍装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大概是情欲全部退去,看着竟是添了几分的冷。
玉骨黑溜溜的眼珠子,便不由添了几分湿润,大眼睛中,因此也雾蒙蒙起来。
她咬着唇,看了他一眼,就又忙垂下眼帘,可是不甘心,就又从睫毛缝里偷偷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弱弱地乖巧的强装作坚定地回答:“你,你什么意思啊……我哪有话要告诉你!”
尾音颤颤的,这回到不是撒娇的缘故,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慌了。
诸葛捏着她下巴的手便加重了几分力道。
玉骨吃痛微微张嘴,嘤咛一声:“疼,疼,诸葛……”
她的眼睛,就湿漉漉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但是诸葛却是下定决下要给她点教训。
他是放她离开了自己,但是不代表他能容忍她联合起别人一起欺骗自己。
就算是有苦衷也不行。
他的玉骨,应该像是那透明的琉璃一样,美丽明艳,却在自己面前是清清楚楚的,不含一丝杂志。
他微微俯身,口鼻中的热气全都喷到了她脸上,低低的,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清晰地突出几个字:“玉骨,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含了几分警告与威慑。
玉骨的泪水就流得更欢了。
她别过头吸吸鼻子,终于忍不住气苦地说道:“我就算是要瞒着你也是有苦衷的,你干嘛这么凶!”
她强硬地将他的手从下巴上拽下来,瞪眼看着他:“我问你,你来杭州做什么?”
诸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玉骨就冷哼一声:“你也别瞒我,现在能让你满天下乱跑的只有一件事,你肯定是在训练那个叫做花钰和的异能者!杭州珍珠多得很,你们一定是来这里逛来了!还以为我不知道……”
她极小声忿忿然道。
诸葛倒是有些好笑了。
这个花玉骨,你说她精明吧,她通常大多时候都傻得很,但你说她傻把,她有时候却偏偏比所有人都要敏锐。
他来杭州的目的就连家族的人也不知道,她却稍微一猜测就猜了出来。
既然猜到自己是来训练异能者的,她还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和自己在这里打情骂俏啊!
他摸摸下巴,细细审视着玉骨的神情,暗暗点了下头,好吧,他家的玉骨终于变得精明了些。
玉骨气苦地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说道:“我都不追究你了,你还来找我麻烦,真是的……”
太不公平了,玉骨觉得自己一直都被诸葛压在身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诸葛依旧拖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玉骨越说越觉得气愤,遂郁郁不平地说:“是,我的异能还在,没有退步,甚至还前进了一大截,但是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了,你有了新的花肌玉骨传人,不需要我了,我干嘛巴巴告诉你啊!”
她扭过头,看向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行人与车辆,低声:“你也可以告诉你的家族,反正我现在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们再敢揉捏我,别怪我不客气!”
因为算是平生第一次这样大放厥词,而且是在诸葛睿锦面前,玉骨的心虚得很,大眼睛眨巴着望向窗外,根本就不看他那边的动静。
诸葛简直都想要笑了,她这番装模作样,也不知道是私下里练了多久。
他慵懒地懒洋洋地俯下身靠近她,口吐热气:“你准备怎么个不客气法?”
玉骨的脸就被那热气给吹得又红了起来,她气愤愤扭头看他,却不料动作过大,温润红润的唇,便顺当当地贴在了对方的薄唇上,热乎乎的,软软的,带着一股青草般的气息。
玉骨的眼睛,就睁大好像铜铃一般。
诸葛低低地笑起来:“玉骨,你这个算不算投怀送抱?看不出来你想用这种方式来消掉我的怒气!不错,不错!”
随着他每说一句,玉骨的脸就越来越红,最终不仅是耳朵就连脖颈,也红通通一片了。
她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最害羞的,不由气恼地睁大湿漉漉的眼睛,使劲瞪着他,红润的唇紧紧咬着,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你,你……”她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最后才颤着声音:“恬不知耻!”
天可怜见,这个成语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但是眼前的男子却笑得更可恶了,低低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又含着几分特有的宠溺:“傻孩子,你不知道我就对你恬不知耻吗?”
嗵得一声,画九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了。
她低下头,又抬头怒瞪他,但是太害羞了又低下头去,如此反复好几次。而她的眼眶却越来越湿,眼神越来越怯弱……
诸葛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可怜的玉骨,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也不知道怎的,玉骨一向大大咧咧的个性,却在这种事情上最为害羞,大概跟她是花肌玉骨传人的原因有关吧。
她一点点也不像现代的人,没有现代的那种开放。
自然也就更加凸显出了他的可恶。
诸葛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亲吻了下她的脸颊,觉得滋味很美,甜甜的,香香的,软软的,就又控制不住亲着她的眼角,眼睫毛,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睛,他就又怜惜地咬了下她小巧的鼻尖。
玉骨吃痛,睁大眼睛控诉地看着他。
她摸摸鼻子,觉得摸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诸葛就放声大笑,大掌环抱住她的腰抱紧,才终于有心情说正事:“玉骨,你的异能现在到何种程度了,炼化出来让我瞧瞧!”
玉骨最害怕的就是他这句话,她那日在船上炼化出来的妖姬,近乎是妖异了,可想而见,如果让诸葛看到了,他一定会非常震惊的。
而且,私下里,她不想让他抱有希望。
毕竟,是他们家族放弃她在前,她不愿意在被他们家族牵着鼻子走。
因而略一迟疑,她就低低的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诸葛,我,我身上的异能不管怎样都与你无关了,你不是正在炼化另外一个异能者吗?你们都放弃我了,不管我炼化成什么样子,你们都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是她原本没想说的,但是说道最后却不由自主就加了上去的。
她很害怕这个男人的威严,心里,自然会怯上几分。
那最后三个字,也含了几分低低耳朵祈求。
她是在祈求他放过她。
诸葛脸上的笑意逐渐收起,然后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他的眼睛如化不开的墨,黑沉不到底,一眼望过去,如一望无际的深沉的大海,也无深深的隐藏了无数漩涡的深潭。
他看向她的眼神,很冷,很无情。
玉骨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慢慢将头低了下去。
诸葛睿锦冷冷盯了她半晌,似是不耐烦再和她虚于委蛇,径自冷冰冰地说道:“花玉骨,如果你现在主动给我看,我不会追究于之论与司瑜枫骗我的事情,否则,你就等着诸葛家族的报复吧!”
他的声音,冰冷如冬日刺骨的寒风。
玉骨的脸色一下子就煞白如纸,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但是男子冷冽的神情表明了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她就紧紧咬着唇,双手紧握。
诸葛睿锦在她面前很少有阴晴不定的时候,而且,除了最开始相处,后来他从里都没有对她露出这样冷漠无情的神情。
那刚才的那些挑逗……都算什么呢?
玉骨的脸色就更白了几分。
她的心如被尖锐的针给刺过一般,掠过无法忍受的疼痛。
胸口也传来一阵闷痛,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半天都没有呼吸了。
轻轻的喘息了一下,她的脸这才勉强恢复了平静,慢慢伸出左手,垂下眼帘安静地说道:“这里空间不是很大!”
她发现自己还坐在他的腿上,腰还被他的大掌肆无忌惮地禁锢着。
顿时,她的心口就猛地滞了滞,一种无法言表的羞辱感从胸口涌了上来,但幸好她是花肌玉骨的传人,能够很好调节自己的情绪。
只是一瞬间,她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先炼化出来给我看看!”男人轻掘了下唇,然后淡淡命令道。
玉骨知道她不能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