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看了她一眼,她满脸困惑,看来是当真一点也不知情。
她便笑了笑,摇头:“没什么!”见筱月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她便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蛋糕:“你不饿啊,光打听这些没用的!我快饿死了。”
她一连塞了好几块奶油蛋糕,香甜地吃着。
筱月已经看习惯了她永不发胖的体质,但是一旁几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子却非常惊讶地看着花玉骨,那模样活似她是个外星人。
筱月顿时忘了先前的疑问,吃吃笑了起来。
玉骨耸耸肩,浑不在意。
她吃了好几块蛋糕,觉得口渴了,拿起一旁的红酒想要喝,可是却突兀地想到了诸葛睿锦以前的提醒,她犹豫了下,还是朝着服务员挥挥手,在筱月惊讶的目光中淡声吩咐道:“麻烦给我一杯果汁!”
那几个女子看向玉骨的眼神就更加怪异了。
通常来参加宴会,不是品红酒就是品美人,这个媚骨天成的花玉骨,却是来这里吃吃喝喝的,真是孩子气,连酒也不喝!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子脸上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筱月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捂着嘴笑道:“你改性了啊?竟然会专门来喝果汁!”
她记得以往一有条件花玉骨总是选择喝红酒的。
她貌似对红酒情有独钟,只可惜她的酒量太差了,一喝就醉。
玉骨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果汁,晃了晃浅黄色的液体,淡淡笑着:“没办法,现在情势严峻,我只能众人皆醉我独醒了!你也不要喝太多,小心你家司瑜枫看到你醉了又吹胡子瞪眼!”
筱月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奇怪,一直都是互看对方都不顺眼!但是,说起来呢,你的脾气好得不得了,瑜枫那个人,和外人处起来也蛮不错的,可你们两个就是处不好,真像是天生的死对头!”
玉骨笑笑,与她碰了碰杯子:“是啊,是天生的死对头,有的人就是很奇怪的!”
就像是她和传闻中冷漠无情的秦双鱼,认识时间不长,却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知己。
而她和司瑜枫呢,彼此之间也算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就是看对方不顺眼,他看她不顺眼,她看他不顺眼。
也是,会答应诸葛家族那样条件的人,怎么会与她成为好朋友呢!
玉骨自嘲地笑笑,将杯子里的果汁一仰而尽。
她放下杯子,司龙翔与诸葛睿锦已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显然刚才谈得很不愉快。
玉骨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诸葛睿锦,便关切地看向司龙翔,目露询问。
后者向她摇摇头,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他的眉宇间,有一层深深的忧愁,挥之不去。
玉骨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心,也没多想,只是拿起一旁的红酒朝他走过去,亲自递给他:“喝完这杯我们就回去吧,你还有事没有?”
司龙翔垂眸专注地看着她,低声:“待得不耐烦了?”
玉骨嘟嘟嘴,露出一个不甚好意思的笑容来。
是她答应对方要来的,结果还没待上几分钟就又觉得满心烦躁了。
司龙翔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走到阴暗角落里的诸葛睿锦,点点头:“好,等我会个人后我们就走。麻烦你再耐心等一下,好不好?”
他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
玉骨却觉得非常刺耳,她很感激这几日司龙翔所做的一切,像是一个真正的朋友那样收容她,安慰她,为她打抱不平。
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他再处处都透着小心与讨好,似乎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快乐,事事以她为中心,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太不识好歹。
玉骨咬咬唇,定睛看着男人温润的眼眸,坚定地说道:“龙翔,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我一直都铭记在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待我最真心的朋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把我的这番话记在心里,好不好?”
她的话,出乎司龙翔的预料,却又让他有一丝的心酸,又有种由衷的放松。
他使劲点点头,握住她的手,眼眶微微湿润:“你放心,我会记住的,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他懂得了她的意思,也回应了她。
玉骨想笑出来,但是鼻子却酸酸的,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她泪眼模糊地点点头,含糊地说道:“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去下洗手间,然后等你!”
她低下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踩着高跟鞋子离开。
司龙翔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中有一些恍惚。
玉骨洗了手,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还好,白里透红,晶润美丽,看不出来有什么失态的地方。
她吹干了手,走出去,却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到了阴暗的角落,她大吃一惊,就要叫出来,一只大手就捂在了她的口鼻间。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道:“玉骨,是我。”
是诸葛睿锦的声音,略略沙哑的,他似乎喝酒了,嘴里喷着淡淡的酒气。
玉骨悬在半空中的心便落到了实处,顿时又气愤起来,恶狠狠瞪着脸藏在阴暗处的男人:“侬腰顾十吗?”
诸葛睿锦放缓了语气:“不要叫好不好?”
他松开禁锢住玉骨的手,后退两步,仔细地看向她。
玉骨咬着唇,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诸葛睿锦苦笑一下,看着她那全身上下都清楚显示着“我很讨厌你”的气息,脸上有一丝受伤,低声:“玉骨,难道时至今日,我们连好好说一番话的可能也没有了吗?”
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悲伤,他的语气太过小心翼翼,玉骨顿了顿,看了眼他脸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才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对于这个曾经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她一点话也不想说。
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果真如此。
她现在看到诸葛睿锦,原先那种深藏在心底的爱意与迷恋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透彻骨子里的寒冷。
如果口口声声说今生只爱着你一个的男人却是从头到尾都在算计着用你的性命去救他的亲人,与他骨肉相连的亲人,那么,你还能相信他什么?
他说得什么是真的?
这一年多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一一在玉骨眼前闪过,诸葛睿锦的冷漠,温柔,爱恋,欢喜,决绝,举棋不定……全部都是假象!
玉骨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单独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否则她还会被他骗。
她不要给他这样的机会。
只是,她刚转身欲走,诸葛睿锦就猛地拉住她的胳膊,语气加重:“花玉骨,你当真连回答我一声的****也没有吗?”
他的胸口有些激烈地起伏着,看向玉骨的眼眸中隐隐涌上一层潮红。
玉骨却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心底极其恼火,冷冷看着他:“放开我。”
诸葛睿锦将薄薄的唇紧紧掘成一条线,双目中有幽深的暗光闪过。
他敛了下脸上的神情,沙哑着嗓音道:“玉骨,我想好好和你解释一遍!”
玉骨却开始挣扎,一遍用力推着他一边摇头喊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再也不要听你哄骗我的话!”
她的声音很尖,于这灯光灰暗的走廊中远远传了开去。
诸葛睿锦害怕被人听见,他忙叫着抚慰她:“玉骨,玉骨,你听我说,你听我好好跟你解释好不好?”
玉骨却仍然摇着头,闭着眼睛,嘴里尖叫着。
诸葛睿锦一咬牙,薄唇就欺了上去,堵住了她尖叫着的嘴巴,滚烫的舌探进去,世界顿时安静了。
玉骨先是怔了怔,然后讶然地睁开眼睛,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使劲摇头,拼命挣扎,最后干脆狠狠一口咬住对方的舌头,后者发出一声闷哼,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鼻尖蔓延开来,可是他却仍不肯放开她,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后脑勺,令得她不许动弹,便更加狂猛地咬了回去。
玉骨痛苦地哀叫出来,一缕血自嘴角流下,只是她的哀叫声尽数被男人给吞到了肚子里去。她又气又苦又恨,拼命又蹬又踹,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诸葛睿锦的力道很大,将她狠狠按在墙壁上,双腿夹住她的腿,大手禁锢住她双手的手腕高高举起,唇舌疯狂地与她纠缠着,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在她曲线诱人的身体上游走。
玉骨还是第一次发现女人与男人身体上的力量悬殊,她竟然一点点也反抗不了对方的轻薄。
一滴痛苦的泪自她睁大的眼睛中滑落。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整个身体都被狠狠压在墙上,肯定都很多处都铁青了,她的礼服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撕裂开来,露出修长玉白的大腿,诸葛睿锦的手便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上滑去。
玉骨这才觉得惊恐万分,身体颤抖着,颤着声音乞求道:“不要,不要,诸葛睿锦……”
她的唇舌被男人紧紧霸占住,根本就没有松开过,所以她乞求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对方一点也没有听到。
男人的修长的手指已经穿过****边缘,探进花心了。
玉骨以为自己真的完蛋了,她全身一个机灵,僵在那里不敢动。
诸葛睿锦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喘息着放开玉骨的唇,深邃的双目直直盯着她。
他的目光很复杂,玉骨看不懂那里面所蕴含的种种情绪,但是她看懂了那其中毫不掩饰的狂热,他双目血红,眼角四周晕染着一层情欲,他身体的某处,正嚣张着顶着她滚圆柔软的臀部。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趁着他微一放松的时机转身就跑,可惜她只往前迈了两步,头发就被狠狠抓住,接着她整个人都被拖了回去。
诸葛睿锦捂着她的口鼻将她拖到了洗手间里,拧上了门锁,这才松开她,双目血红地盯着她:“花玉骨,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只想着从我身边逃开,从没有主动问过我,花玉骨,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个懦夫,是个缩头乌龟!”
他显然对玉骨刚才想要逃离他的行为恼恨之极,看向她的目光简直恨不得把她给碎尸万段。
玉骨心里万分惊恐,色厉内荏:“诸葛睿锦,你现在失败到要靠****我才能抚慰心中的不平吗?”
诸葛睿锦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然后便喃喃重复了两遍:“****,****……呵呵,花玉骨,我用得着****你吗,想当初不知道是谁主动****我,在我身下****着求我要她!”
玉骨浑身一震,想到了那最开始最甜蜜的时刻,她那时候的确是不愿意看到他忍得太过辛苦,所以决定主动献身……
但是,当时纯粹是出于爱的举动,现在却变成了对方攻击自己的致命伤。
她摇着头,捂着耳朵,痛苦地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恨你,诸葛睿锦,我恨你,我恨你……”
诸葛睿锦脸色白了一下,继而上前两步,喘着粗气,冷冷笑道:“既然你恨我,那我就让你恨得彻彻底底!”
他大手将玉骨身上仅剩下的礼服也给撕了下来,顿时,玉骨全身上下只剩下小****了。
诸葛睿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美景,低低喃语:“你没有穿文胸……”他更加兴奋起来,俊美的脸涨得通红,喘息越来越重。
而玉骨却恨死自己今日为什么要穿着这样一件露背的礼服,不,她后悔死了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宴会……活该她被人如此羞辱……
她捂着胸口,向后退着:“诸葛睿锦,如果你还念着我们之间的那一点点情义的话,我请求你放过我!”她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希望:“司龙翔还在外面等我,他见我长时间不回去一定回来找我的,你如果……啊!”
却是诸葛睿锦上前狠狠抓住她的腰肢压向自己,他目光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脸上全是嫉恨,咬牙切齿地低声:“你难道等着司龙翔来救你吗?花玉骨,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诸葛睿锦!你是我的女人,却在幻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救你,你怎么这么下贱!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总是不知廉耻地****他,在他身下求欢……”
他喘了口粗气,恢复了些许的冷静,狰狞地笑了一下:“也或许,你和他早就有了一腿,趁此机会便干脆利落地一脚蹬了我,好投入他的怀抱!花玉骨,你真是不要脸!”
他如此的信口污蔑让玉骨大脑轰得一声响,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不顾后果地喊道:“是,是,你说得对,我早就和司龙翔在一起了,如果不是我想着要见到花珏一面,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答应你的条件吗?诸葛睿锦,我告诉你,龙翔他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很温柔很怜惜,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你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啊!”
她惨叫一声,诸葛睿锦双目血红,伸出手用力抓住她细嫩的脖子,她纤巧修长的脖颈在他粗暴的手掌中似乎轻轻一折就断了一样。
诸葛睿锦完全没有了理智,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狂喊着:“她竟然和司龙翔搞在一起了,她早就背叛了他……”
这种想法让他恨不得立即杀了她。
玉骨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样剧烈,她拼命去扒他的手掌,却是连一点点的力道都撼动不了。
她眼前渐渐模糊了,胸口像是被尖刀戳着一样,生疼生疼的,她想,她真的快要死了……
然后,她被男人甩在了地上,新鲜的空气立即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胸膛,她咳嗽着,喘息着,觉得自己慢慢活了过来。
诸葛睿锦冷冷看着她,只是他的双颊依旧浮现着两抹红晕。
玉骨早就发现了他的不正常,她才想到他可能被下了****之类的东西,可是,这些都不足以当成他肆意伤害她的理由。
她坐在地上,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还裸着身子,冷声:“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诸葛睿锦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下,才俯身倾过来,口鼻间的酒气全部喷洒在她身上,低声:“花玉骨,你背叛了我,我不会杀你,但是司龙翔,却留不得他了!”
玉骨怔了怔,才大吃一惊。
他的意思竟然是……
她只觉得不可思议,恨恨地瞪着他:“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亲手把我推给他的,你跟我说他这个人值得托付……”
她太气愤了,太恼怒了,一句话甚至都说不连贯,有些磕磕巴巴,她舒口气,重重地喘着气。
她挺翘美丽的双乳便上下起伏着。
诸葛睿锦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过去,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一下,然后才目光沉沉地看向玉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
电光石火间,玉骨陡然明白了。
当初分手的时候,他之所以对她说司龙翔值得她托付,之所以那么大方地将她让给他,是因为他知道她深深爱着他,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司龙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