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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逃亡


玉骨相到了一个可能。

他们是诸葛睿锦昨晚或者是今天早上又叫来的!

难道是她突然主动吃饭的行为让他怀疑了什么吗?

玉骨恨恨地咬着下唇。

她转身出了屋子,下面的厨房中,诸葛睿锦正在尽职尽责地做着早餐,一如他们住在漓水明珠小区那里的一样。

他似乎很喜欢保持这样的现状,但是玉骨却很不愿意看到相似的情形,那会让她更加痛苦。

她隐下双眸中的复杂情绪,面无表情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也或许,与以前唯一的区别是她不需要再做家务了,现在不管是做饭还是刷完,全部都由诸葛睿锦一人承担。

他很任劳任怨。

早餐很丰盛,玉骨喝了口鲜奶,嘴角便沾染上了些白色的液体,她没有发觉,继续大口吃着七分熟的牛肉。

坐在她旁边的诸葛睿锦顿了下,还是拿出餐巾纸试探性地放在了她的唇角,玉骨很平静,没有动作,显得非常温顺。

这似乎让男人有些高兴,他眼中含笑温柔地为她拂去那些白色的液体。

这可能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花玉骨已经不再排斥他的错觉,所以,他下一刻就很主动地帮她夹菜。

玉骨看着碗里多得堆出来的肉食,想到了好几日没有联系的秦双鱼。

她也到了魔都,但是这几天都没有和她联系过。

自然,现在她想和她联系也联系不到。

天底下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

司龙翔知道,但是,她已经不能再连累他了……

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她不要死在诸葛一氏的手里。

她不要像个傻子一样,被诸葛睿锦这样对待,还傻乎乎地付出自己的性命去挽救他父亲的。

玉骨狠狠咬了一口鲜香的牛肉,把它当成了面前的人。

诸葛睿锦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嘴角就含了一丝宠溺的笑,微微靠近她,低声:“告诉我,你没有把你嘴里的那块肉当成是我!”

他们挨得很近,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萦绕在玉骨的鼻息间,他呼出的热气全部都喷洒在玉骨身上。

后者咬了下粉嫩的唇,双目冷冷地盯着他。

诸葛睿锦笑笑,他看着她的红唇,顿了下,下一秒钟,他就倾身吻了下去,他含住她的上唇,温柔地吮吸着,玉骨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

但是,她没有动弹,依旧坐在餐桌旁,只是她手中的叉子掉到了桌上。

这种异常的温顺让诸葛睿锦十分兴奋,他轻轻喘了一下,大掌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舌头长驱而入。

玉骨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拒绝,只是坐在那里任他吻着。

还好,他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半晌过后,他才缓缓放开了她。

他的眉梢眼角有着淡淡的情欲,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掬出水来。

他看向玉骨的双唇,已经被他****得红肿水润,比水蜜桃还要甜蜜,看着更想让人咬一口了。

他的大掌从她的腰上移到了她放在餐桌的手上,轻轻握住,他的声音略带些沙哑,却很煽情:“玉骨,我,我很高兴!”

他的目光中真真切切地闪烁着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

玉骨木木地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显然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些受打击,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话说完:“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明,你割下你身上的妖姬并代表着你必须死亡,我已经和司瑜枫都做好试验了,结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花玉骨的双目如同冬末的寒霜一样直直看着他,她扯了下嘴角,淡声反问道:“那我的异能呢?还有吗?”

前者垂下双眸,顿了顿,才沉默地起身,将桌上吃完的碗筷收拾干净。

玉骨讽刺地看向他去厨房的身影。

须臾,她才是收回视线,使劲擦着自己的唇,想将他刚才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去掉。

中午吃过饭,诸葛睿锦告诉她他需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玉骨没有搭理他,只是趴在床上无聊地看着一本杂志。

她上身穿着衬衣,下身则是一件崭新的牛仔裤,双腿在半空中一翘一翘的,看着像是个闲散的大学生,很清纯很活泼。

甚至让诸葛睿锦觉得自己都老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转身下了楼。

而一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刚还认真看着杂志的玉骨马上从床上跃了起来,接着以一种十分敏捷的速度奔到窗户旁边,小心地注视着下面的动静。

她看到诸葛睿锦出了别墅,来到院子里,然后到车库开了车子,再然后,便是出了大门,远远离去。

她又看了一眼楼下面的保镖,咬咬牙,还是放弃了这次机会。

她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如果这次被抓做,她要想再逃就难了。

而诸葛睿锦也如约定的那样,不过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而且不知道怎的,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一种很复杂的又似是喜悦的情绪。

玉骨慢慢皱起了眉,难道先前的果真是异常测试吗?

他想试试她会不会趁着他不在逃跑?

她的异能,是可以让一个大活人顷刻粉身碎骨,但是,吸收了活人的精血后,她身体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谁都不知道。

而且,她虽然恨极了诸葛睿锦,可是也不代表她一定要杀了他。

她希望这次安全逃离后都能离他远远的,再也不相见,但是,她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杀了他。

还有那个女人,生下她,却不愿意认她做女儿的花珏。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男人倒是很安静,待在房间里陪着她,他很忙,即使在陪着她的时候,他也忙着在电脑上察看资料,接受文件等等。

这会儿也是,不得不说,他认真工作的模样很耐看。

深邃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专注的眸子,掘成一条线的薄唇,给人一种禁欲式的美。

玉骨静静看着这样安静的他,眼珠子好半天都没有眨一下。

后者从显示屏上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地笑:“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玉骨第一次有了说话的兴致,在床上盘着腿,半侧着脑袋,淡淡地笑:“我在想怎样才能杀掉你!”

她的语气是如此温柔多情,可是,她说的话却是血腥冷酷的。

诸葛睿锦挑了下眉,深不可测的眸子定定看了她一眼,就又移到了自己的电脑上,嘴角弯弯:“杀死一个男人最快捷的方法是在他最为兴奋的时候动手!否则他是会反抗的!”

玉骨的眼孔缩了一下。

她想到了自己那次被强暴的经历。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诸葛睿锦停下在键盘上跳跃的手指,合上电脑盖子,双手摊开,看向她懒洋洋地笑着:“玉骨,如果你真的想杀我,不如就让我那样死去!”

玉骨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看向他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立即碎尸万段。

后者却依旧无所谓地笑着,眉宇间含着一种特别的慵懒与性感。

玉骨大踏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男人很平静地与她仰视着。

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有些深刻的探究,还有一种玉骨说不出来的复杂意味。

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似乎一直以来,她所接触的都是诸葛睿锦的一部分,至于他的全部,真正的好坏夹在一起的他,她从来都没有认真了解过。

她过去,太迷恋他了。

却忘了,该真正去了解他。

她露出一个绝望的悲哀的笑容,诸葛睿锦将笔记本从腿上拿开,伸手拉住了她的。

他的目光中,隐隐有着兴奋,与那隐隐的情欲。

这样容易就动情吗?

玉骨主动坐到了他腿上,她立即感觉到身前的某处在迅速变大变硬,然后便是紧紧顶着她。

诸葛睿锦深深望着她,他的手穿过她的头发,激起一偏偏的涟漪,他将她的脸拉向自己,温柔地吻了上去。

玉骨没有反抗。

她特别温顺,或者说,她特别投入其中。

诸葛睿锦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她,简直就像是一只妖精,她的腰肢摆动得像是一条蛇,她低低的压抑着的****,仿若天籁。

这时的她没有伪装,没有冷漠,没有憎恨,她只是那一个深深迷恋着他的小女人,用着她的生命在爱着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来得特别快,或许是太过兴奋太过满足的缘故。

他双颊潮红,不待身下的人呼吸平稳下来,就握住她的腰肢让她跪趴在床上,自己则从身后大力驰骋起来。

他能感觉到此时此刻他完完全全拥有这个女人。

而这种拥有的感觉如此美好,美好到让他不愿意停下来。

他发狂似的吻着她美好的背,她洁白的脖颈,她意乱迷情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他真实地埋在她的体内,永不知疲倦。

她在他怀里喘息着,低低****着,跟着他的节奏或痛苦或愉悦,她的情绪,完全由他掌握!

这就是两情相悦的美好吗?

这就是鱼水之欢的乐趣吗?

诸葛睿锦以前在情欲上看得很淡,总认为那只是单纯地生理所需,但现在他知道了,原来,真正的鱼水之欢,还需要的是两心欢悦。

只有互相深爱着的恋人,才能体会到那极致的美妙。

他不知道总共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最后她疲倦得累倒在他怀里,如同一滩水,让他的心刹那间都丰满了起来,柔软的,温暖的,真实的。

他眼角流下两滴欢愉至极的泪,晶莹剔透。

他一直不敢闭上眼睛,生怕自己今晚所经历的是一场梦,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睡颜,可能是欢愉到极致才昏睡过去的缘故,此时的她,眉宇间全是舒展开来的,红唇微张,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美丽。

他爱怜地用手指描绘着她的唇线,鼻梁,眼睛,与那弯弯的如同画出来的眉。

他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似是想将她从此嵌在自己体内,再也不分离。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是被一阵奇怪的吵闹声吵醒的,头痛欲裂,身体上也产生一种很奇异的疲惫感,他的心中,仍然残留着昨日的愉悦与放松。

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身旁,却摸了个空。

他马上就睁开了眼睛,熟悉的卧室中,床上一片狼藉,而那个最该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

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阵的喝叫声,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慌瞬间包围了他,他一跃而起,跌跌撞撞跑了两步后,才长呼一口气,颤抖着手将衣服穿好,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扣子系错了一个,领子一高一低地竖在那里,很是狼狈。

他跑到了楼梯,然后他看到被保镖逼到楼上的花玉骨。

后者仍穿着昨日的那一身,干净利索,她脸色微微苍白,红唇与雪白的脖颈上还带着昨日欢愉的痕迹,额头上冒着几滴冷汗。

她也在静静回望着他。

诸葛睿锦双手紧握成拳,竭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大吼出来。

他早该想到的,她之所以愿意主动和他****,就是想放松他的防范意识,想趁机逃跑。

明日,就是她割下妖姬的日子,她现在已经不愿意了是吗?

是啊,他不能期望在他那样残忍地强暴过她后,她还能做到往日的承诺。

但是,昨天,他们那样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他们的身体是那样契合,就好像她完全是他的一部分。

他们那样愉悦,那样投入,他们深深爱着彼此,她怎么能在经过昨天那样的情形下还能离开他呢?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一股怒气在他的幽深的双目中闪现。

他向她大踏步走了过去。

玉骨向后退着,她似乎已经慌不择路了,碰到了地上的箱子,她跌倒在那里,又迅速爬起来,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迅捷,超乎他想象的迅捷。

诸葛睿锦习惯性地想伸手去扶她,但是女人已经自己爬了起来,向后边的房间跑去。

他愣了下,才忙跟了过去。

玉骨随便选了一个房间跑进去,她左顾右盼,最后来到了阳台,而让她惊讶的是她选择的这个房间,竟然离马路很近,只需要跑上三四米的距离就是院子外面。

她只要能逃到外面去,那她就安全了。

她看看两层多高的地面,铺着一层绿油油的草地,一旁是花坛,美丽,生机勃勃。

她又扭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诸葛睿锦与他身后的保镖。

她喘着气,呼吸着,给予自己力量。

然后,她在男人的惊呼中毅然跳下了楼。

落地没有想象的那样痛苦,也或许是她那特殊的异能将她的疼痛器官给关闭了,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个麻木的状态,手脚都是麻麻的,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也无法感到其他。

她听到楼上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叫喊,她抬头去看,诸葛睿锦的表情很恐怖,好像是看到了他这一生中最最害怕的东西一样,他那幽深的犹如深潭的眸子,在此刻看来,充满了血丝。

他狂声大叫着,完全失去了理智,与以往的他很不像。

玉骨只看了一眼,就马上回头,她没有发现她自己以一种十分怪异的不协调的姿态在疾奔,那是腿骨折的表现。

她三五下就爬上了用铁丝网做的墙,身后有人也在爬。

她翻下墙壁,在地上滚了两滚,然后,便开始拼命狂奔。

隐隐的,她仍能听见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却又十分陌生的声音,他仍在嘶声叫喊着什么,充满了恐惧,混杂着四周急切的刹车声,玉骨只能分辨出一句话:“不要追,不要追了……”

为什么?

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仍双手扒着阳台,一瞬也不眨地盯着她。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眼,她却能感觉到那个男人似乎突然就变老了一般,脸色极其焦虑极其憔悴。

她皱了下眉,然后一辆车子从那边急速驶来,她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重重撞了一下。

她只能听到一个嘶声的沙哑的喊叫,然后,她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的双耳中,是激烈的骨膜跳动的声音,她看到从她的身体里,汩汩流出鲜艳的带着一种奇异香味的液体,周围似乎停满了车子,还有从上面下来的人。

她躺在那里不停抽搐着,双目无神地盯着天空,今日的天气似乎很晴朗,万里无云,天色很蓝……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疯狂地从她身上抽离,她快要昏过去了,不,绝对不能,她不要再被抓住,她不要被花珏和诸葛睿锦逼迫着献出自己的妖姬……

她那样渴望亲情,那样渴望能有一个深深爱着她的人,一直守着她,永远都不会伤害她……

但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不能被捉回去……

她无法狠心杀掉那些她爱着的又同时憎恨着的人,但是,她能够逃,逃得远远的……

身体内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支撑着她,玉骨刹那间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又能动弹了。

她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继续跑着,她穿过了马路,跑下了斜坡,然后消失在一片密林中。

诸葛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