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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电话那头的女人


于之论看见是她,脸上透过一丝喜色,双目似乎要灼烧出如太阳般灿烂的光芒来。

玉骨微微皱眉,将头往一旁偏了偏。

前者的脸上却闪现出一抹失望。

司龙翔忙在旁道:“于先生,玉骨来看你了!”

于之论眼中透露出欣慰的神情出来,嘴无声张合了一下,众人也看清了他口中的话:“好,好!”

玉骨的心里,突然就极不是滋味起来,她先前准备的话,一个也不想说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刺激眼前这个似乎是七八十岁的老翁来说,也太过分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男人一眼,抬脚朝外走去。

司龙翔在后喊了一声,,可惜她完全当没听见。

她急匆匆出了重症室,脱了防菌服,就往外冲去。

在即将出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手臂被人一把抓住,司龙翔在后平稳了下气息,然后淡淡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玉骨却没有想要谈话的意思,甩了一下他的手臂:“我们刚才已经谈过一场了。”

她的语气,固执不肯退让。

司龙翔无奈地叹口气:“玉骨……”

玉骨慢慢垂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最终两个人还是一起坐车让司龙翔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咖啡馆坐。

她默默喝着咖啡,一句话也不说。

司龙翔也不指望她说什么,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他这么恭敬吗?”

玉骨迟疑地摇摇头。

她其实有时候也纳闷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么照顾于之论,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其实很不愿意给自己添这样的金),那现在她离开了于之论,与其水火不容,那司龙翔又是为了什么呢!

后者苦笑了一下:“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我爷爷对于先生的态度很奇怪,有时候特别好,有时候却又特别坏……”

玉骨忙点头,这也是她最奇怪的地方。

而且根据司家老爷子说的话,明明是于之论欠着他们司家,但是隐隐的她又感觉到司家也有些亏欠于于之论的意思。

“其实,于先生不是自愿去缅甸的!”沉默了一下,司龙翔突然这样说道。

这让玉骨很惊讶,她愕然看了他一眼,明白他不是在说笑,便微微蹙眉等他将话说下去。

故事开了头,后面的就好说出口了。

司龙翔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低声:“当年于先生找你母亲来到魔都,其实也和我的姑姑于月认识了。他很有才华,长相翩翩如玉,便把我姑姑给迷住了。不瞒你说,我当时和姑姑的感情很好,我也已经十岁了,对于很多事情也都了解了。我姑姑执意要嫁给他,可是他好堵,身上又有开天眼的异能,我爷爷害怕这个夭女管不住他,便坚决不允,后来因为事故,我姑姑救了他死去了,其实,当时的于之论也已经死去了,只是他的异能又将他带了回来,他本身就好赌,有了这项本领以后,更是如虎添翼,在赌场上无往不利,我爷爷痛恨他要死,后来便设计让人把他抓了,但是自己也因为贪图功力落到了陷阱里,眼看就也要被人宰了!于先生自己脱困出来后便救了我爷爷的性命……所以说,他们彼此是有两条命交织在一起的,仇恨的一条,感恩的一条,所以此会造成现在这种复杂的联系!”

玉骨疑惑地看着他:“那你呢,为什么会这么敬重他?是因为你姑姑的原因吗?”

司龙翔低叹一口气:“我小时候曾经受过他的教导,他与我姑姑也曾经算是红颜知己的关系,与我倒也相熟,我姑姑常说他这个人性子很孩子,一根筋,自己觉得对的就会去做,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姑姑说他这样肯定会吃亏,她让我长大后多多看顾他……”

玉骨皱了眉头:“那照你的意思,你姑姑她其不是知道她会早早过世?”

司龙翔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轻扯:“我姑姑身患重病,就算没有发生那件事,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玉骨有点呆住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想想于之论这个人,虽然害死了她的姥姥,害得她母亲所嫁非人,自己却也是个有福的,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愿意为他去死……

还是挺香艳的啊!

她心里突然又不是滋味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口重重敲击一般,在警告她什么。

可惜,她的两耳轰鸣,根本就听不到那潜在意义的警告。

司龙翔压低了声音:“玉骨,人生实在太短暂了,我真的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

刚刚恢复听力的玉骨就马上抬头看他,她的眸子微微眯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她自然能听懂他话中的暗示,如果她现在仍闹着小脾气,等于之论真的撒手人寰,那她肯定会无比后悔。

她垂着眼眸,当作没有听见的模样,继而抬头微笑:“说到这个,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司龙翔幽黑的眸子慢慢审视着她。

玉骨张嘴道:“你是真心对他好,所以把这件事托付给你我也很放心,你知道,于之论把所有的产业都放到了我名下……”

她还没有说完,司龙翔九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是想让我替你接手这些产业,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顿了顿,放缓了神色:“玉骨,我不明白,你一向是最心软的,光从于先生肯把身后的所有产业都托付给你,就足以表明了他的决心,他或许对不起你母亲,你姥姥,可是,他对你,真的算是仁至义尽,他比你亲生父亲对你还要好,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看得出来,这番话时他一直都想说出来的,只是总是压在了心底,直到现在才彻底爆发。

玉骨也没有生气或者恼羞成怒的意思,只是苦涩笑笑,眉梢眼角竟然全部都是苦涩的悲哀的意味,她喃喃自语:“是啊,正因他这种做法让我为难,我才会举棋不定,一直在徘徊犹豫中!你知道吗,我宁愿他对我坏一点,狠一点,就像是对我姥姥,对我妈那样,也不愿意他对我好,这种好,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折磨!”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站起来,冷冷看着他:“哪些产业的事我给你说过了,如果到了我能忍耐的限度你还不肯接手,那你就等着鱼死网破吧。”

她没有犹豫地向外面走去。

司龙翔满脸复杂地看着她走了出去。

他当然懂得她的意思,也头一次认识到这个时候的玉骨,处境是多么尴尬。

新认得义父,对她有着无数恩德,可是却几乎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种感情上的复杂,爱恨交织,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都逼疯,更何况是原本就十分敏锐、受过伤害的花玉骨。

玉骨出了咖啡馆,在街上没有意识地乱走一气,直到发现身边很不对劲的时候,才恍然明白过来。

现在她的这种美貌,是不再适合单独上街了。

左顾右盼,想要打的,没想到却看到一辆很眼熟的车子,向之招了招手,果然那黑色的车子便乖乖开了过来,车窗放了下来,玉骨愕然发现那竟然是骆辰。

她张张嘴,好半晌才问道:“你一直都跟着我啊?”

骆辰很无语:“大小姐,你别是把我给忘了吧?”

玉骨嘿嘿一笑,摸摸脑袋:“谁说我忘了……”她说的声音很低,十分心虚的模样。

她经过刚才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头昏脑涨,完全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她很狗腿地笑道:“那多谢你这个司机了,麻烦把车门开一开!”

骆辰有点无奈地看着她。

其实,到底是从诸葛睿锦手下出来的第一人,玉骨这样狗腿地笑起来的时候,很是美丽娇弱,小脸上红润润的。

可是,人家硬是没有半点发愣的模样,很平静地给她开了车门,自己踩了油门,扬长而去。

玉骨一坐上车子后,先是和他随意交谈了两句,剩余的时间都全部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秀气的眉微微蹙着,显然正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骆辰很好地履行着自己作为助理的职责,只是他的手指却在西装外套里随意按了两下。

玉骨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她皱眉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诸葛睿锦那个人渣。

她不是很情愿地接了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男人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现在在哪儿?”

玉骨瞟了眼窗外:“大街上呢,怎么,你有事吗?”

她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这口气,真的有点太冲了,似乎是专门冲着对方去的一样。

那边就静了一静。

而玉骨经过刚才的心虚,现在已经变得很平静了,冷漠地看着窗外,等待那边的发飙。

诸葛睿锦沉默了片刻,冷声:”“你的异能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玉骨冷哼一声,勉强压制住自己才没有说出讽刺的话来。

男人今天的心情倒是很好,没有不耐烦,而是闲闲地和她东拉西扯,说些家常话,让玉骨很是惊讶。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诸葛睿锦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而她好死不死的,犹犹豫豫地问道:“你,没事吧?”

那边静默了两秒,然后便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玉骨茫然听着话筒里面的嘟嘟声,越发不解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晃晃脑袋,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双目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骆辰,有点怀疑是不是他在搞鬼,不过她仔细看了两眼,没有发现异样。便果断不理会了。

将脑袋转过来看向窗外建筑的玉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舒爽多了。

晚上住在酒店,她再次接到了诸葛睿锦的电话,撇撇嘴,不懂这个人发什么疯,现在两个人又不是什么热恋时期,一天几个电话,也不害怕她会烦。

她没好气地拿起手机接了过来:“干嘛啊你?”

手机那头却是寂静无声。

玉骨隐隐能听到一个弱弱的呼吸声。

她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声音越发不耐烦:“诸葛睿锦,你有话就快说,我没事件跟你干耗着!”

那边却迅速挂断了。

玉骨狐疑起来,平心而论,她对诸葛睿锦这个人也算是比较了解的,而且自己的听力本就比普通人要好些,所以,她可以肯定刚才那个人不是诸葛睿锦。

听呼吸声,似乎是个女声。

她嘟嘟嘴,有点不解那个人是谁。

诸葛睿锦和哪个女人的关系走得比较近?

这大半夜的都十一点多了还在一起的,肯定是关系十分亲密的。

他妹妹?也或者是那个花肌玉骨传人花钰和?

一想到这点,玉骨就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很恶心,尤其是她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就想到他们当初最最甜蜜的时候,诸葛睿锦的失控,一想到现在这种失控全部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玉骨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要撕毁东西的****!

她的指甲深深掐到手心里,脸上痛不欲生。

好半晌,她才慢慢缓过气来,躺在床上,双目幽幽地望着天花板,觉得一切都是笑话。

第二天早上,她睡得很晚才起来。

骆辰早就准备好了她的早餐,请她去吃过后,便又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她红肿的眼睛,恭敬地问道:“花小姐今天想去哪里?”

玉骨看了他一眼,脸色有点阴沉,声音却是平淡:“我哪里也不想去,就在酒店里待着吧。”

诸葛睿锦不是急着她回去炼化的吗,好吧,反正她不急,那就看谁能耗得过谁。

玉骨也觉得自己突然这样生气很不可理喻,但是她又想想分手的时候,诸葛睿锦明明白白跟她说过他这一生都只认她一个妻子,她就莫名觉得他这种做法,是一种背叛她的行为。

玉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独占心里这样强了。

尤其是对于这个不属于她的男人,她却偏偏想要霸占,不愿意任何女人和他沾染。

他们两个在不在一起没有关系,他不要再去找另外的女人就好了。

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如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了大半天,到得半下午的时候,玉骨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魔都渡过,不是去外面逛街购物,就是待在酒店里“修身养性”,弄得大部分魔都人都知道自家周围多了一个惊为天人的比电影明星还有范儿的绝色女子。

骆辰劝慰了一句,让她无事早点回去,当初就让她给呛了回去:“我不管你在诸葛睿锦那里是怎样的,但是在我身边,就要做好助理该做的事情,不要妄图改变我的命令!”

骆辰便不吭声了,接下来几天不管她要什么都给安排得好好的,没有再多嘴一句。

但是玉骨可以肯定他私下里和诸葛睿锦联系了,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来劝自己回去。

她悠哉游哉过了七八日的好日子,这天,酒店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玉骨斜眼你了那个男人一眼,心想,来得还真是慢!她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她懒洋洋地坐在吧台上,慢慢品着没有酒精的啤酒,那模样,似乎自己正在品尝天下最珍贵的酒一般,优雅娴熟,自由一种风情流露。

诸葛睿锦默不作声地看了半晌,就对骆辰使了眼色让他出去,自己则坐到了玉骨的对面,伸手将她手上的高脚杯拿过来,皱眉:“你不能喝酒!”

玉骨不满的看着他:“这里面没有酒精!”

诸葛睿锦丝毫不肯松口:“没有也不许喝!”他把酒杯放得远远地,这才叹口气,修长如玉的双手搁在深灰色的吧台上,显示出一种珠莹玉润的美,却又带着丝丝煞气,似乎,手掌开合间,就能断普通人的性命。

这是一双掌握生死的手。

玉骨看了那双手一眼,耳中听得诸葛睿锦他们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

玉骨幽幽看了他一眼,在男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明白她的眼神之前,却是突然伸出她那一双更像是羊脂玉的手来,轻轻抚摸在男子的双手上,触手间,温润如玉,让人的心底也跟着暖洋洋起来。

天到底冷了,玉骨自己也冷得厉害。

诸葛睿锦没有想到她这个动作,不由就怔在那里,愕然看着她。

他此时的模样,可以称得上为傻。

玉骨冲他笑了一笑,声音无比温柔:“诸葛,我记得你在我们分手后答应过我,你今生只我一个女人,就算是不娶我,你也只会认我一个……”

听到她突然提到过去,诸葛睿锦有些惊讶,略皱了皱眉,眼中却也闪烁出几分怀念与心痛。

毕竟自小长大,他一直顺风顺水,作为天之骄子长大,能让他伤痛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除了父亲那件事,就属于这件事了。

不过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毕竟,玉骨现在仍在他身边,只是身份稍微变化了一下而已,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