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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棋子


  夕阳落下,很快天黑,太子府邸,钟离玄和聂沉意在一起用晚膳。

  突然,嘭的一声,一个黑色的东西穿透了窗户,啪的一声戳进了一旁的木质柱子上。

  “那是什么!”

  聂沉意吓得跳起来,惊慌叫道。

  钟离玄把她挡在身后,把那黑色东西拔了出来。

  “原来是飞镖。”钟离玄诧异,又发现飞镖上系着一个小小的纸条,他快速展开来看,上面仅仅十个字。

  “亲信魏贤才,四殿下细作。”

  钟离玄只看了一眼,便将那纸条死死地握在了手里。

  “那是什么?”聂沉意惊魂未定,愣愣地望着钟离玄。

  钟离玄突然笑笑,“没什么,小儿科的东西罢了,来,我们继续用膳。”

  然而,当聂沉意吃完离开。

  钟离玄对身边一个亲信侍卫低语了几句。

  那侍卫点头,立刻出了门。

  片刻之后,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声。

  “太子殿下,属下来了。”

  钟离玄笑笑,“来的很快嘛。”

  “太子殿下叫属下来,属下哪里敢不来。只是还不知道殿下为何要叫属下来?”

  “你对本殿下一直忠诚有加,本殿下深感欣慰,所以叫你前来,赏赐你一些东西。”

  钟离玄说着,掀开了面前的红绸布。下面,赫然是两排白银。

  魏贤才惊了片刻赶紧跪下谢恩,“多谢太子殿下,属下一定对殿下肝脑涂地,万次不辞。”

  钟离玄对他笑了笑,“何必说这么夸张,来吧,陪本殿下喝杯酒。”

  “是。”

  魏贤才放下侍剑,在钟离玄面前坐下,眼看着钟离玄倒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下一杯。

  他才拿起面前的酒蛊,一仰而尽。

  看他喉结滚动,钟离玄的笑意也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冰冷。

  “说吧,多久了?”

  “什么?”

  魏贤才诧异,不明就里地抬头看过去,才发现钟离玄正冷冷地审视着他。

  “殿下,你指的是?”

  “继续撒谎有意思吗?说吧,在我身边,帮钟离寻收集了多少消息?他又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让你出卖自己的良心。”

  钟离玄这话一出,魏贤才立刻跪了下去,“殿下,属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眼里尽是慌乱,怎么可能?十年都没有被发现的啊!

  “不管你说不说,本殿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钟离玄站起来,叹了口气,“其实,贤才,你知道的,本殿下有多么的信任你。”

  魏贤才不语,钟离玄缓缓拿起魏贤才面前的酒蛊,又往里面倒了一杯酒水,然后轻轻咬了咬。

  蹲下身来,“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魏贤才心头一震,就看见钟离玄从他头上拿下了那束发银冠,然后一点一点把酒蛊里的酒水全部撒了上去。

  瞬间,银冠变为黑色。

  钟离寻冷冷道:“不管你说不说,你的生命也到此结束了。”

  魏贤才闻言,方觉得胸中阵阵血腥味翻腾。

  不出片刻,一口殷红色的鲜血便吐了出来。

  “殿下……”

  他的头发散落下来,他瞪着钟离玄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渍,“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本殿下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殿下会仁至义尽,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和你的儿女。”

  话音落下,钟离玄将那酒蛊丢掷在地,拉开门离去。

  魏贤才再要挣扎,却又吐出一口鲜血。

  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就倒在了地面上。

  魏贤才的死,在太子府根本不算什么。

  堂堂太子府死个人,根本没有人在意。

  可是在钟离寻的府中,就未必如此了。

  “死了,真的死了,而且是中毒死的。”

  一个亲信,跪在地上,颤声说着,他的眼睛里,尽是惊惧。

  他的面前,是一把精致的木质轮椅,轮椅上的雪衣男子,正靠着思索着什么。

  “殿下,魏师兄他在太子身边已经十年,他怎么会突然被发现。”

  钟离寻轻轻地开口,“其实也没有,也许是他做事不够谨慎吧。”

  “殿下,可万一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一切,您的处境可是危险啊!那些设在太子府的细作,估计会一个一个地被揪出来,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钟离寻手握一块透彻晶莹的玉佩,反反复复地摩挲,“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么,那些细作只能全部弃用了。”

  “我们之前的准备岂不是?”

  “别想太多。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便不来,本殿下早已经准备了一颗更新更有用的棋子。”

  平日里清澈如水的眸光里,此时如同寒冰深窖,寒冷而阴森。

  “殿下说的是……”

  钟离寻勾唇,“当然是我们大燕国的京城第一美人聂沉俞了……”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钟离寻一直称病没有出门,连上朝也很少看见他。

  毕竟他是皇帝的亲生儿子,钟离玄也不敢轻易动他。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八月中,桂花开满京城,十里飘香。

  太子府邸,一辆轿子缓缓抬了出来,仔细往里面一看,便知道坐着的是当今太子妃,她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轿子抬往了皇宫的方向。

  “哎……”

  咯噔一声,轿子突然落地,身边跟着的宫婢立刻跳了出来。

  “怎么回事?眼睛长在哪里了,这是太子妃的轿子,居然也敢冲撞!”

  呀宫婢红口利齿,好不泼辣。

  对面只是个二人抬的青色小轿,而太子妃的轿子可是八抬大轿,奢华程度一个天一个地,也难怪这宫婢也跟着狐假虎威了。

  然而,那青色轿子里,却传出了温润好听的男声。

  “很是抱歉,我们让路就是。”

  这声音,聂沉意一听,便愣住了,她掀开轿帘子,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轿子,“四殿下,是你吗?”

  “原来是太子妃啊。”

  钟离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带着许些无奈和苦笑的意味。

  “四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儿?”

  迟疑了一下,聂沉意开口询问。

  “没事,只是出城看看。不小心冲撞了太子妃,真的很抱歉。”

  听着他声音里的淡漠和疏离。

  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突然从心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