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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毁掉


  两边的侍卫动作迅速,聂行武整个人被拖了下去。再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双腿无法站直,一放开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周夫人瞥了他一眼,眼睛里只有愤怒。

  “聂行武,你说,周玉赞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惊堂木嘭的一声,拍响在桌案上,本来就痛的浑身是冷汗的聂行武吓得七魂少了六魂。

  “我,我我没有啊……”

  他的脑子飞快地运转,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而且他确实没有。

  “可是,你如何解释这玉佩?”周夫人严厉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自己的玉佩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奇怪。”孙威海显然不耐烦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清楚,不如就来人,再拖下去继续给我打!”

  “不要,不要,大人,说,我说。”

  刚刚一通板子,几乎痛到了骨头里,聂行武再有多少个胆子也不想再挨板子了。

  “说!”

  “是这样,大人,我的确在前一天加过玉赞表哥,可是我跟他聊了一阵过后我就离开了,我并没有对他如何。”聂行武拧着眉头辩解起来。

  周夫人听了几乎冷笑,“行武啊行武,你这样撒谎,你自己都未必信服吧?”

  “姑姑,我发誓,我说的没有半句虚假,如果有,就让我不得好死。”聂行武极了,起身对天发誓。

  “周夫人请不要多言,本官自会问话。”孙威海回应了周夫人一声,又把目光落在了聂行武的身上,“聂行武,既然你说你跟周玉赞只是聊天,那么请问你,都聊了什么。”

  这话一出,聂行武整个脑子都懵了。

  聊了什么?他们聊的可是陷害欺辱聂沉俞的事,这件事要是说出来,就算他逃得过这刑部也逃不过父亲那边,而且还会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我们……”他眼神闪烁了很久,结结巴巴道:“我们只是聊了一下关于考试做官的事情。”

  “是么?”

  聂行武眼底的闪烁和不安被孙威海尽收眼底,他在刑部做事多年,别人是否在撒谎,他一眼便能看穿。

  “本官看,聂行武你挨的板子还是不够!”

  孙威海威严的起身,聂行武吓得瘫软。

  这时候,一道同样威严无限的声音从堂外传进来。

  “孙大人高抬贵手,请容本侯同你一起断案。”

  话音落,安定侯聂裴炎身穿锦缎官服,威严凛凛地迈进了门。

  孙威海一见聂裴炎穿着官府而来,赶紧起身相迎,“下官恭迎侯爷,只是这刑部是我孙某在负责,而不是侯爷负责,而且此番被告乃是令公子,侯爷还是回避的好。”

  聂裴炎哼了一声,“本侯不会多言,仅是旁观,可好?”他深知道大燕律法,不会干涉,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也想弄清楚这事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的儿子到底做出了什么事。

  “那……”孙威海一时间犯了难,这安定侯战功赫赫可不是好惹的。于是点点头,“那好吧,来人,准备椅子。”

  椅子一到,聂裴炎顺利坐在了孙威海的旁边。

  有了聂裴炎的到来,聂行武放松了很多。

  孙威海回到主位上,清了清嗓子,“侯爷再此,我就多问聂行武几遍,你说,你与周玉赞见面只是聊天,请问到底聊了什么。”

  “只是聊了做官之事,聊完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我离开那店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所以他的死我一点不知情。”聂行武看着自己老爹在这里,一口咬定不再更改。

  “那玉佩分明是你的。”周夫人气的咬牙,“而且要是谈做官的事,你们尽管在我周府和侯府见面就可以了,何必到那么偏远地店去。”

  “那谁知道,是你儿子选择的地方,是他叫我去的。”聂行武急吼吼地说道。

  他还觉得不可思议呢,怎么他才见了一面那家伙,那家伙就死了。

  “玉佩?”聂裴炎如同隼鹰一般的眼睛瞟到了桌案上的玉佩,“妹妹说的,可是这个玉佩?”

  “当然!”

  “如果本侯爷记得没错的话,这玉佩乃是妹妹赠给行武的,你对行武这么好,行武怎么会加害你的儿子。而且,行武要是杀人,怎么会傻到把自己玉佩留下。我看这其中,必定存在蹊跷。”

  聂裴炎一番论断,让周夫人当场没了话说。

  聂行武也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对啊,爹说的对,如果我杀人我为何还留下玉佩。”

  周夫人紧皱眉头,“或许你是无意,你太慌张,所以……”

  “好了。”孙威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不必争论了,本官已经派人去验尸,一会会有结果,我们暂时消停一下,等待结果吧。”

  大堂里安静了一会。

  外面有几个仵作进门跪倒,“小的参见安定侯,参见孙大人。”

  “你们验尸结果如何?”孙威海立刻问道,这场官司,亲兄妹对阵公堂,他夹在其中也是很不好做。

  那两个仵作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

  “回大人的话,周家公子受的是剑伤,一剑致命。”

  孙威海点了点头,“如何说来,是剑伤,那么行凶的人一定用剑,来人,去侯府聂公子的院落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他说完,又看了看聂裴炎,“侯爷大人,此事可行?”

  “自然。”

  两队侍卫飞快地离开了大堂。

  孙威海又问那聂行武,“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改口不改口。”

  “不改,我聂行武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大人尽管去查!”

  聂行武咬定了自己没做,反正他平日里不过是玩玩女人,也没做出什么大恶事。上次想要毁掉聂沉俞清白之事,唯一的同谋周玉赞也已经死去,没有人能证明他做过什么。

  只要他死不认账,就什么都不怕。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有侍卫策马归来,进门便呈上一把宝剑,“侯爷大人,孙大人,这是属下从聂公子房门里面搜出的。”

  “可有什么不对的吗?”

  侍卫拔出剑身,剑身雪白冷亮,他道:“表面看起来这剑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打开的一瞬间,属下闻到了腥味,在阳光下仔细辨认,发现这上面有浅浅的血迹,应该是沾血过后被擦拭过的。”

  侍卫的话,惊到了所有人。

  聂行武不敢相信地瞪着那把剑,那剑居然沾染过血迹!可那剑分明是聂沉俞在前一天夜里拿给他的,难道是她?他简直不敢想象。

  那侍卫又道:“属下回来之后,跟仵作确认过了,按照这剑伤血迹的位置,和是周玉赞山上的剑伤深度吻合。”

  “好你一个聂行武,果然是你!”周夫人闻言,如同愤怒到极点的母兽,一下子冲了过去,对着聂行武厮打起来。

  “肃静!”孙威海一声斥责,命人将周夫人拉开。

  聂裴炎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下面的儿子,“行武,你说,你真的这样害了你的表哥?”

  “我,我没有啊,父亲,你要相信我!”聂行武几乎大吼,“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是有人在陷害我!”

  “是什么人陷害你,又为什么陷害你?”孙威海严厉地问道。

  聂行武闻言,挣扎了一阵,一下子没了气势。

  他不敢说,他不敢说出聂沉俞的名字,这其中牵扯了太多太多,一旦公布于众,他一定比死还惨,一个合谋去毁掉自己妹妹清白的人,将永远无法得到原谅。

  面对聂行武的沉默,聂裴炎恼怒,几近崩溃,“行武,你告诉我,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我……”聂行武看着聂裴炎,说不出一句话。

  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悔不该当初,非要想出这么恶劣的法子来谋害聂沉俞,如今可好,毁掉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