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原本自从她进阵后,就消失的紫色巨竹,忽在光柱四周现形而出,然后一阵模糊后迅速向四周扩张开来,转眼间就将若菲包围在了密密麻麻的竹影中了。
那道原本近在咫尺的光柱,也一下化为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光柱附近竟还设有幻术的禁制,若菲先是一怔,随即嘴角一翘的轻笑起来。
只要不是那个锁住那巨物的那种超级阵法,这些个普通幻术禁制又怎能困住她。
她正在阵中悠闲破阵,外面的炫天可是为她捏了一卷的冷汗。
若菲想也不想的瞳孔中蓝芒闪动,瞬间所有的紫竹在眼前又变成幻影,光柱也赫然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袖袍一抖,一个金环飞出,下是炫问送的那个仙环。它在空中一个盘旋后,在清鸣声中蓦然化为一口金色巨剑,金芒一闪,一道奇粗剑光一下斩在了光柱根部上。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根部被毁后光柱瞬间消失。
而几乎与此同时,若菲身边的紫雾竹林,无论幻影还是真实禁制,全都以他为中心大片消失不见,足足空出百丈广的一大片空地来,露出了地面上一块块的洁白玉砖。
若菲低头看了一眼,眉梢不经意一挑,随即又抬首望向远处还被紫雾笼罩的地方。
只见其余的六道光柱,如今也只剩下了三根,另两根也不知被那两人竟先他一步击毁了。
若菲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过去破坏其他光柱的意思,而是掏出一块灵石地盘膝坐下。
若菲一边回复着法力,一边目光闪动着思量着。
那立着的碑本身也够怪异的,明明看起来似乎是什么不知名精是整体炼化而成,但偏偏没注入灵力前又穷重无比。但一旦注入灵力,则立刻又轻飘飘的犹若无物一般。
看来此处就是阵眼了。
只是,这阵眼也难不倒她,“惊凤,斩!”
就在这时,几乎一前一后,远处的法阵中有两声接连传来,又有两根光柱被毁掉了。
而仅剩下的最后一根光柱,甚至不用若菲前去破坏,就光芒一阵黯淡的自行消失不见了。
如此一来,这座堪称神妙的大阵,终于被她破除了。
在所有的紫雾幻影,全部消失不见后,其他等人的身影全都现形而出,但马上空中传来了一声魔气暴怒的声音:“全部给我站住。”
裂缝之中,涌出一大团一大团的黑气。
一群裹着黑色魔气之人从他们身后的那个裂缝之中钻了进来。
声势浩荡!
这是?一群魔修?不是说仙遗之地,魔修是进不来的么?这个问题不只是若菲疑惑了,在场的修士都疑惑了。
带头的两个魔修,有如冷面修罗。
但是,刚才那声音显然并不是从他们嘴里发出的。以他们的修为,他们的声势,发不出那么震惊的暴喝之声。
他们只是开路先锋而已。
炼虚期的开路先锋,好牛叉!
在众人的惊毋之中,那两个魔修齐齐向一边闪开。
一身黄衣隐在一层黑色的雾气之中,暴露在众人眼前。刚才那个个炼虚期的魔修站在他两瘒犹如哼哈二将。
“这是?魔域的骆尊?”
“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哪个魔修有如此的排场。”
“骆魔!他怎么会来?”
“……”
人群之中一片骚乱。
这百年来,正道和魔修已经暗中交锋无数次了。三大魔域,现在已经被眼前的这名骆魔统一得如铁桶一般,正道人士已经是刀插不进,水沷不进,魔修之人,更是把骆魔当成了他们眼中的神灵一般。
“阿弥陀佛。老纳见过骆尊,骆尊别来无佯。”金衣禅师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人,也是四大圣地的代表,他走了出来,打了个佛偈。
“老秃驴,你闪开!”骆尊身边的同魔毫不客气。
这里站着的都是所谓的正道精英,这一次,他们魔修要来个一锅端。
若菲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所谓的骆尊。这个人,化成灰她都不会不认得。这个人,不就是她的童养夫东方雨骆么?他什么时候,变成骆尊了?
骆尊也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只是用余光瞥了一下飞身到若菲身边,站在她身前的炫天,“这个,就是你抛弃我,去寻的野男人?不过如此!”
“雨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个说话粗俗的,处事偏激的人真的是那个雨骆么》若菲看到这样的雨骆,痛心疾首更大于意外。
全场华丽丽的被雷倒了!这个骆魔,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有一个人查出来。
雨骆?炫天一惊!这个男人,这个魔修,居然就是若菲口中的那个童养夫?
“小菲,你过来!今天的事与你无关。”雨骆的声音虽然还似以前一般响亮,可是却不再阳光,更加不在豪气,里面有的是戾气,是一种被魔化的沉重。
“雨骆,你到底想干什么?”若菲看雨骆眼神不善。他现在的身份也摆在那里,显然,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干什么?当然是毁了这仙遗之地,覆灭灵界,光复我魔界一统天下之大业。”雨骆的脸上已没有初见她的激动神色,脸色转冷,语气偏激。
“你疯了!”若菲不能理解,那个一身正气的雨骆去了哪里?
“来吧,若菲,和我一起共享这个界面,我们一起永生。”雨骆两手一抬,好似已经掌握了这一方天地一般。
“你……”若菲气急失语。
雨骆显然已然入魔已深,现在说的好似疯言疯语,他完全不理会若菲的意愿。
“骆尊,你当这里是你的魔域么?咱们在魔域之中,不能把你如何,可是,这里是仙遗之地,你不是我们的对手,还是快快的滚回你的魔域吧。”林夫人性子比较急。
“鸹躁!”雨骆只一个摆手过去,一股黑气便从他的袖中冒出,林夫人一个不查居然被那股黑气扫到,后退好几步,才稳住神,嘴角居然还有一丝血从中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