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骆,你怎么了。”是去而复回的东方决,刚才他追到若菲,得到了答案,虽然自苦,却也无法多言。
一边是他心仪的女子,一边是生死兄弟。
他,没有立场。
他拦不住若菲的脚步,他只能祝若菲幸福,他也只能选择回来安慰雨骆。
据他的了解,雨骆用情绝不比他浅。雨骆一直笃定若菲是他人生的伴侣,从未动摇过。
体会到雨骆身上的变化,他大惊!那是一股强烈的,黑暗的气息,那是一种令他万分不安的气息。
雨骆却不理他,裹着一身的黑气向着若菲消失的方向追去。
“雨骆,你……”
刚才若菲刺向雨骆的那一剑,还历历再目。不好!雨骆现在气势凶凶的追上去,事情要糟。
“玉露,我去追他们,你帮我守住小荡山。”风卷云腾之中,东方决已经消失在天边。
秋玉露从暗处走出。
这么大的动静,她自然知道。
东方决,你有你要守护的人。那么,就让我来守护你,让我来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事情。
我喜欢你,追逐你,是我的事。
你喜欢她,追逐她,是你的事。
我们各行其事好了,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裂风谷内,狂风依然肆虐。
风卷沙,沙千里,身在谷中,感觉到的不是龙卷风的恐怖,而是万里狂沙的冲击。
这里是记忆之中草庵的所在,三十年过去了,什么都变了。
这里只是一片空旷的旷野,如果一定要说有物,那,这里有的只有风,只有狂沙席卷。
若菲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她现在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可是在如此大风之下,仍有些站不稳的感觉。那天,那个草庵的主人,可是没有费吹灰之力便把她们从暴风之中解救出来了。
他到底是什么修为,为何在他的身上,她感觉到了那熟悉的阵阵杀气,为何他不杀了自己,反而还要传自己乾坤大挪移。
见识越多,修为越高,她越是觉出此功法不凡和珍贵。
为何杀气的背后又有一种亲切的召唤?
一个一个的问题浮上心头,她不在是当年那个不能解决问题,便抛在脑后不再思想的曼若菲。
这个世界之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她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细细的回想。
自从缔结金丹之后,她的感觉比从前不知灵敏了多少倍,记忆也好了不知多少倍。
此时,她脑子一片清明,一股信息袭来,她眉头微微一皱。
是了,这种感觉,这一股杀机,在梦里曾经见到过。
梦里?杀机?娘?
一连串的信息串了起来,凑得十分完整。
她眼微眯。看来,那个草庵的主人,那个灰衣酷男就是当年追杀她娘之人。
娘和他在一起!当日,那一股熟悉的的气息,那一股亲切的召唤是娘的。
可是,如今他又在何处?娘为何和他在一起?他们现在又去了哪里?
这里是去若月的一处撕裂口,他们应该是去了若月!这个答案还是去若月再去揭晓吧。炫天说过,清灵大陆一共有两处地方,可达若月。
一是无尽海的海面之上。
二是此处裂风谷的风眼之内。
二条路都不好走。无尽海之上,无边无际,元婴修士飞个七八年也不一定到得了。何况无尽海的深处多妖魔水兽。那条路,她走不了!
裂风谷中的风眼,虽说龙卷风常年肆虐,可是她的玉葫芦可有微微避风的功效,而且她还专门添置了避风珠,倒也不怕这龙卷风。
风眼之中的空间碎裂会撕裂万物,不怕。她有冰凤守护,一经启动,身体表面便是坚如盘石。现在,她唯一担心的,便是那吞噬万物的空间虚无。
祭出避风珠,向着风眼一路行去。
前方,那一片飞沙走石之处,便是风眼之年在了。
若菲深吸一口气,“冰凤显形,开!”凤形凤晕卷着她,冲向风眼之中。
即将进入风眼之刻,一团诡异的黑气突然出现,裹住她前进的身形,竟然把她的身形向后拖。回头一看,雨骆已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雨骆,一身黑衣,一身的煞气,周身更是裹着一层黑气。
很像传说中的魔修。
这个人,真的是雨骆么?
这脸还是白日的那一张脸,可是,给若菲的感觉却是变了一个人。
这个人让若菲感到如此陌生,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子无与伦比的魔力。
一身黑衣?这小子她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从来都是黄衣,淡黄的,明黄的,菊黄的,一脸的阳光。今天怎地?失恋了,心情不好,还去换了一身的黑衣?
细看之下,才发现,他并非是换了一身的黑衣,只是他身上的黑气太浓,便他整个人犹如笼罩在一片黑气之中,那黄衣便失去了它原有的明亮之色。
可是,他这一身的怒威,这一身的黑气,又是从何而来?她思来想去,也想不通。
刚才她们才见过的,刚才雨骆的身上还没有这种可怕的气息。
雨骆并不说话,见若菲看过来。手一点,一道黑气从指从散出来。
出手有没有份量,一看就知道。这股黑气,霸道异常,绝对的厉害。这种攻击,绝对不是雨骆能发出的,这种攻击,只有元婴期的高阶修士才能发出。
再定睛一看,雨骆此时的修为,正是元婴之期,而且,还是元婴巅峰之期。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么?一个好好的修士,在一二个时辰的时间里面居然凝婴了?
这不可能!
雨骆是太过伤心绝望,吃了什么伤身的药暂时提升自己的实力,还是他被什么东西给操控了。
这种时候并不是硬拼的时候。
这一大堆的思想只在电闪雷鸣之间在她的脑海中掠过,她脑中思想着,手上也并没有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