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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骨血,灵魂,岂能由他人践踏(2)


“拿来”雨骆手一伸,就只说了两个字。

“你要什么?”其实若菲已想到他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不想面对。

雨骆一字一顿地说:“还有什么,那贱人所在的储物袋。”

每一字都似乎花费了好大的劲,每一字都要费去他所有力气一般。那个平时充满阳光,充满笑容的大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若菲完全不熟悉的、狂燥的、冷酷的陌生人。

若菲认识他十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害怕,更多的还是担心。她犹豫了一下,就把卫萍那储物袋从腰间解下,递给雨骆。

“你们要干什么去外面,不要当我的面,不管怎样她也是无辜的,且她已经死了。”

若菲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这两个被悲愤冲昏了头脑的人,只是诺诺的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泽少祖说得明白,她父亲已逃,想来她并没参与,也并不知情……”

“她是无辜的,那我们谷中的几千人就不无辜?”

雨骆用他那已经变调的声音吼着:“你昨日还在为她伤心,还在为她的父母伤心,还烦恼着如何安慰他的父母,如何给他的父母交待,今天……”

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讥讽。

他还待要说些什么,这时东方决走了过来,拉了他一下,从他手中拿走储物袋。

他神色冷冷,看着雨骆的眼睛缓缓地说道:“雨骆,现在并不是吵架的时候,这李卫萍的尸身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应该冷静一下,家族遭到这样的……”

说到这里,已然说不下去。

他虽坚强,但是声音也已哽不成调,一向要强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红晕了的眼眶,便别过脸去,走到一边,背对两人,半仰着头,看向洞顶的青苔,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半响,他淡淡地,像是劝慰雨骆,又像是给若菲交待似地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若菲回味着他刚才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从未见过的愤恨,还有深深的悲伤。满满的,似乎马上就要溢出来,不禁心中阵阵有牵动,夹杂着心酸。

他如此倨傲,以为仰着头,就可以没有眼泪滑落吗?

若菲甩甩头,企图甩掉这些思绪,现在就自己稍清醒一些,可不能和他们一样的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同里还得敲打敲打他们。

她心情复杂的在洞内缓缓踱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跳出这个泥坑?

此时天已微亮,她靠着洞口处,洞外的风光依旧,晨曦处隐隐的还传来几声鸟鸣。太阳快要升起,一天又要开始了。

人生不能消极,不管如何,太阳总会升起,明天总是会来。

她回过身来,看着洞内的两人,摇摇头,整了整思绪。

“出了这样的事,我的心里同样也是不好受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只想着恨,想着如何报仇,不能沉侵在伤痛里面出不来。”

“我们现在做的应该是,冷静的好好想一想,如何离开小荡山,如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界生存下来,如何提高实力?然后才是如何回来报仇,再去追寻那长生之路,而是一时不愤的义气之争,因一时之气,行悔恨终身的愚蠢之事。”

“如果连自身都不能保全,先就自乱方寸,何谈报仇,重建族地更是无从谈起……”

这话一出口,那两人皆是一震,两道目光直扫而来,又转开,雨骆一下子安静下来陷入沉思,东方决的眼睛中虽还是充满了伤悲,心中惭愧之余却也是明显多了一丝明悟。

她在现代二十几年的所受的教育中从来没有仇恨,可这个时候,她为了劝解和安慰他们,却三句不离报仇。

现代的母亲从小教导她要处处与人为善,而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几年后,现实又教会了她如何明哲保身,而这些好像此时都用不上。

其实,她想给他们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想给他们说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想给他们说……

可这些都那么苍白无力,她都说不出口,那些东西在这里都不能用了,什么世界观,什么人生观,只有拥有力量才是王道。

从来到这个异界走到今天,她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靠人,人会倒;只有不断的强大自己,才能立足于天地之间。

竹子因韧性而存,树木刚性易折。

东方家族没了,她虽也感到伤心、愤怒,但远不如雨骆和东方决的这样深切。

雨骆活泼好动,在家族内朋友颇多,又得家族眷顾,早就把家族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溶入骨血,溶入灵魂。

东方决虽不如雨骆好动,也没有到处结交的习惯,可是长辈对他的殷殷厚爱,老祖对他的期盼,无不是振兴家族,以家族为已任之类的教导,使他与雨骆一般也早就把家族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溶入骨血,溶入灵魂。

骨血,灵魂,岂能由他人践踏……

而若菲则不然,除了雨骆他们几个,她对谁都是客气而疏离。

平时也不出去交际,她是外姓人,长辈也没有多加重视,所以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未把自己真正的归为东方家族的一部分。

当然,这也与她早有去意有关。现在只是把离去的时间提前了,把离去的方式变得残酷了。

但她也不是石头,不是神,不能做到全无感情。伤心,伤感,失落这些都是再所难免。

她此时最强烈的情感并非是恨,是怨,更多的,是对力量的渴望。从来没有哪一刻,若菲对力量有如些强烈的渴望。

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靠人,人会倒;只有不断的强大自己,才不会有人敢来觊觎,不会有人敢来冒犯……

经过诸多磨砺,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会哭天抹泪的现代女子。只伤心、失落了片刻,她便开始为雨骆和东方决的状态担心,更是为今后的道路而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