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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章 转折


  由于是初次进宫,李公公早早的便把他们带了进来,那边已经有交接的张公公等着了。张公公身穿从三品的带班太监高档织画锦的太监服,是个高高瘦瘦一脸严肃的经年老太监,每次入宫的新人,都是由他接见的。他品级足足比李公公大了五品,也正是因为秦风等人初次见面,他才来见上一见。

  宫里的太监,从品级上分为公公和太监。正五品以上的才是公公,从五品以下的就是太监。准确的是这样分的:

  正一品:总管公公

  从一品:御前公公

  正二品:殿前公公

  从二品:首领公公

  正三品:掌事公公

  从三品:带班公公

  正四品:内侍公公

  从四品:大公公

  正五品:公公

  从五品:总管太监

  正六品:御前太监

  从六品:殿前太监

  正七品:首领太监

  从七品:掌事太监

  正八品:带班太监

  从八品:内侍太监

  正九品:大太监

  从九品:太监

  若问秦风是哪个品级的,他现在没品,统称小太监。

  不过这宫里的太监虽然品级划分得分明,但是和前朝的官员等级相比,虽然是同等级,下级的官员见了上级的太监也是要行礼的,但真实的高低自然是一目了然了。不过在太监内部,那就又是太监内部的一番风貌,上位太监在福利上,多了些月利外,在权利上,除了管理小太监之外,也多了些生杀大权。

  ……

  ……

  由于初次进宫,张公公着了手下的矮肥的方公公和两个太监,先领着秦风一干小太监在皇宫内主要道路,一番细说。皇宫能容纳数万人,自然是极大的。不好好熟悉,特别容易走出路,耽误了正事。

  只见这皇宫里面到处都是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有各种宫殿无数。

  亭台画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华美异常;

  又有数千宫女彩衣飞舞,曼妙穿梭其中;

  又有香轿彩带,宫娥远远而过。

  即便秦风前世见过故宫的精美,见过布达拉宫的雄伟,见过罗浮宫的清雅,还是被这临安宫的气派给惊得瞠目结舌,毕竟以前见到的,都是老宫殿和游客,现在这里面是活生生的宫女和宫嫔。

  余下的小太监很是没见过世面,都已经目瞪口呆了。

  其实三宫六院,秦风等人也只是简单的在前面几间宫殿转了转,还都是外围,但已经让秦风等人惊叹不已了。

  这让带头的方公公很是满意,那得意的神情仿佛这临安宫都是他所有,指点细说,格外得意,如同一个守财奴在像外人展示他的财富和收藏一般。

  ……

  今天秦风等人进宫,却不是来真正接班的,准确的说,在简单熟悉地形后,他们会变成太监小学徒,跟着老太监来熟悉真正在宫里当差的能耐。等秦风等人真正熟悉了宫中的事宜,也就到了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了。到时候,会由各殿各宫各院的掌事公公(太监)各自领了人去,从此也就固定了下来。进了哪个宫,就在那个宫当差。

  太监在进宫的时候,也是有休息的地方的,那个地方叫牙房。

  足足转了一个多时辰后,大公公领着人到了一处牙房休息。

  在这里,秦风却在方大公公口里得到了一个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原来太监内竟还有一个秘密的组织,叫东厂。这个组织,乃是皇家一直绝密的所在,但是在太监圈,却不是什么机密。他直属于皇帝,乃是皇帝用来探听四方的耳目!

  主要的是,进入东厂,就可以学习武艺。

  如果问,天下哪个地方的武功秘籍最多。

  那肯定是皇宫。

  皇宫里,几乎有天下所有的武功秘籍都有。要想天下安定,高端武力肯定是掌握在皇家自己的手里。几百年了,西周皇家用了各种方式,得到了天下武学。

  ……

  本来这方公公只是随意一说。

  目的却不是别的,只是为了警醒这些个小太监们,不要妄想做一些糊涂事,稀里糊涂的送了自己的脑袋。这种给下位者树立畏惧的招数,自然是上位者的惯用伎俩。

  “敢问方公公,那东厂咱们也能进去吗?”秦风所求得未来甚大,又知道习武只事,年纪越小越好,一听到有这么个东厂的存在自然大喜,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了这位钱大公公说话的兴趣很危险,却还是硬着头皮却,小心问。

  方公公显然没想到会不想却冒出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来,一口茶差点噎着,抬头一瞧站在后面的秦风,“哈哈哈,不想还真有个有心的。其实这东厂到也不难进,只是这东厂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而且,能一直安享到晚年的,那是极少的。咱家奉劝你们,还是想清楚咯。”

  大公公并不奇怪,秦风不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了。

  “还请公公告之我等。”可这关系到秦风以后的大计,秦风怎么能被一句话退缩,忙上前恳求。

  “你竟然这么有心,想来也不是个安心伺候人的主,来呀,先给这个不长脸的小东西赏个二十大板。”那大公公见秦风还不听他话中的暗示,一再触动他的尊严,果然怒了。

  一声刚令下,便上来两个人,送上了板凳。

  别的小太监早已惊若寒蝉,面色苍白的秦风却已被拉了出来噼里啪啦的给了二十大板,他这个身体此时不过十一岁的年纪,阉割之后,身体又虚,这常人都难以忍受的板子,已是奄奄一息了。

  “咱家问你,你可还想再问那东厂之事了?”方大公公抿了一口茶,斜视道。

  秦风已经疼得快昏迷了,可这关系到他的生死大计,他微微观察了下大公公的神情,还是忍着道:“望……望公公成全!”

  “哈哈,不错不错,咱家倒是遇到了个好苗子。”

  “来呀,找人给他上药,送到包衣间好好养着,七日之后,把人给我送过来,我亲自送到钱公公那去。”那方大公公变脸和翻书似的,态度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变得比阳光还灿烂,还差人给秦风上药好好伺候。

  “余下的小子,不要羡慕他,咱家因材施教。你们好好的听话,主子满意了,以后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是,公公。”

  ……

  秦风听到这里,却已经昏迷了过去!

  昏迷之前,他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一搏,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踏出了夯实的第一步。本打算以后伺候了后宫哪位主子,讨得欢心,再借机步步高升,最后实现抱负。但肯定不是几年就能办到的事,难免拉下了武功基础。

  而现在能这么早就碰到这样的好事,真是极为幸运。

  ……

  ……

  七日之后,秦风的屁股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远远还没好,不能坐。这七日,他虽然还是住在原来的破旧地方,但每天已经由别的小太监服侍,吃的也很好。那些小太监对他都很畏惧,似乎知道他是要进东厂的,这让秦风感叹,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啊。一日抓住机遇翻身,从此便不同。

  是啊,东厂是特务组织,天下之间,除了皇帝,何人不惧?

  这日,却是有东厂的太监领了秦风去见那方公公,那大公公叫方恒,职位不算高,但能在皇宫里太监也是分有权和没权的,不光光是看等级。他便是深得上面器重的那种太监,乃是个有些权势和话语权的。

  “你叫秦风?不错,小小年纪,颇有些坚毅。前个儿咱家遇到钱公公,已经向他推荐了你,今个就领你去。”方公公坐在牙房,有小太监送上了茶,不紧不慢的喝着。

  说完,便再没话了。

  旁边的小太监,见秦风还没会意,上前道:“那东厂并不好进,向来都是特殊的渠道,暗暗的从小培训。不是咱公公面子大,一般人是断断塞不进一个人的。”

  “小秦子谢谢公公栽培,以后必当听从公公吩咐。”秦风终于明白过来,忙跪拜道。

  那方公公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笑道:“那天看你,咱家就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儿,今天看了,果不其然。明白的和你说,咱家在东厂正需要个耳目。你身家简单,又刚入宫,咱家用着放心。好好跟着咱家,缺不了你的好,当然,咱家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做事轻重自个掂量着些。”

  秦风心里大喜,知道事件成了,忙再跪叩保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