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宠随着高俅回到了太尉府,进了府后,路上的丫鬟和仆从纷纷道福。来到了书房前的过道时,一位小丫鬟道了声福,高宠只觉的声音十分的耳熟,一看,原来是李师师的贴身丫鬟-凝梦。
高宠每每与李师师一起时,时常打着这小丫鬟的主意,想来场主仆双飞什么的,可是小丫鬟似乎早就察觉,只要高宠一出口,立马躲得远远的,这让高宠好生郁闷。如今逮找了机会,捏了捏小凝梦的小脸,道:“什么时候来找我玩玩?恩?小凝梦。”
“呼,我才不去呢!看你就没安好心,满脑子坏思想。”凝梦嘟起了嘴,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想法的样子。
“我。。”
“行了,别一看见什么小丫鬟就口花花,我先跟你好好讲讲田虎的实力,以免你犯下什么大错。等一下就要走了,小丫鬟什么的,大不了等你回来,叔父把她拨给你。”高俅催促着高宠说道。
“谢谢叔父。”高宠笑道,跟上高俅的脚步,途经小凝梦的时候,往她的耳边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呀,逃不出我的手心的,乖乖洗白白吧。哈哈。”
言罢,高宠已离去,只留下呆在原地面红耳赤的小丫鬟凝梦。
书房内,高俅坐在太师椅上对着一旁的高宠说道:“河北田虎,这家伙原来是威胜州沁源县一个猎户,有膂力,熟武艺,专一交结那些不学好的富家少爷。刚好水涝旱灾频繁而至,民穷财尽,人心思乱。田虎乘机纠集亡命之徒,捏造妖言,煽惑愚民。初时掳掠些财物,后来侵州夺县。官兵不敢当其锋。”
“叔父,其实田虎不过一个猎户,为何就这般猖獗?”高宠问道。
“太祖不是害怕将领什么的造他的反吗?所以每个地方的武将任职满几年就要调开,以防万一,久而久之,士兵也就没有了凝聚力。然而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势要人家闲着的伴当,出了十数两顶首,也买一名充当,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到得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高俅叹道。
“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了两只脚,真是一群乌合之众。打田虎只是尾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这样必然是没有功劳的,就有些人杀良冒功。所以百姓愈加怨恨,反去从贼,以避官兵。”高俅有些气愤的说道,“无官不贪,但老夫也是个爱国之人,虽讲不到哪里去,但当年打仗之时也没有杀良冒功。”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循环下被他占去了四五个州五十六个县。那五州?一是威胜,即今时沁州。二是汾阳,即今时汾州。三是昭德,即今时潞安。四是晋宁,即今时平阳。五是盖州,即今时泽州。那五十六县,都是这五州管下的属县。田虎就汾阳起造宫殿,伪设文武官僚,内相外将,独霸一方,称为晋王。兵精将猛,山川险峻。”高俅说道。
“什么?五个州?不是四个吗?”高宠疑惑道,微微有些不爽,“看情况又要花更多的时间了”
“不错,原来是四个的,在你打祝家庄的那段时间,田虎又大破了盖州。”高俅道。
“我去。怎么这么快。”
“没办法咯,士兵都是老弱病残的,怎么扛得住,没坚持多久,就被打破了。”高俅叹道。
“对了,打田虎的时候,你去双林镇找一人,他叫许贯忠。”
“许贯忠?叔父,莫非是那个武状元吗?”高宠问道。
“你记得?不错,是武状元。此人可是一等一的高人。兵法、武艺、谋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晓,精通契丹、女真、党项、吐蕃、蒙古各国语文,端的是文武全才。最难得的是深晓天下地理,曾遍游名山大川,人称‘活地图’。老夫与他相识,你可以去找他。”高俅道。
“是,那么,叔父,侄儿先行一步。”高宠说道。
“恩,先去吧。”高俅道。
高宠出了书房,见了李师师,好好安慰几句,匆匆去了马厩,牵出盗骊,骑上了马,往城门处而去,想必李助等人已经等了许久。
高宠到了城外,见李助等人已等候多时虽然多了一些不认识的将领,但并无大碍,命令大军出发前往盖州门户-陵川。
而自己则往双林镇去,取那地图。告诉了李助缘由,将兵权暂时交给李助,匆匆离去。
在双林镇里,许贯忠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他毕竟是归隐于此,高宠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
在一位当地人的带领下,高宠离了双林镇,跟随在他的身后,望西北小路而行。过了些村舍林岗,前面却是山僻曲折的路。出了山僻小路,转过一条大溪,约行了三十余里,那人用手指道:“兀那高峻的山中,便是许贯忠的住所。”
高宠道了声谢,递给了那人几两银子,又行了十数里,才到山中。
转过几个山嘴,来到一个山凹里,却有三四里方圆平旷的所在。树木丛中,闪著两三处草舍。内中有几间向南傍溪的茅舍。门外竹篱围绕,柴扉半掩,修竹苍松,丹枫翠柏,森密前後。高宠赞道:“好一宝地,山清水秀。”
高宠看见那竹篱内,一个黄发村童,穿一领布衲袄,向地上收拾些晒乾的松枝,堆积於茅之下。小童听得马啼响,立起身往外看了,叫声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马经过!”
仔细看时,发现是一个陌生人,慌忙跑到房内,“先生,有人来了。”
高宠下了马,走进竹篱,把马拴了。只见一位年轻人走了出来:
目炯双瞳,眉分八字。七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戴一顶乌绉纱抹眉头巾,穿一领沿边褐布道服。系一条杂吕公,著一双方头青布履。
高宠问道:“可是许贯忠先生?”
“不错,正是在下,不知你是?”许贯忠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