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堂内。“诸位弟兄,高家庄就靠你们了。”高宠抱拳道。
“一切为少庄主办事。”众人道。
“宠哥,他日打上汴京,我要当将军。”牛皋大大咧咧道。
“依你,依你。看你呀,就一泼皮。”高宠笑骂道。“他日打上汴京?,诸位都是元老,我在这里立誓绝不做那‘飞鸟尽良弓藏’之事。牛皋、吉青你们各自带好摩下一千人,务必练好。周青、梁兴和带一千人,练骑兵,马匹交给高总管。何元庆你独自带八百人,倾力打造重甲兵。这是我的班底,不能轻易败尽。高叔,劳您多费心了,流民要多招啊,兵源。”
“诺。”众人应道。
“来人,去准备行囊。”高宠喊道。
“对了,少庄主。当年我高家退出汴京时,有一脉没有退出来,听闻去几年似乎发迹了,叫高俅。他呀原是苏轼大人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为人乖巧,擅长于抄抄写写。苏轼大人从翰林侍读学士外调到中山府,因而把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即王晋卿),小王都太尉和内侄端王交好,小王都太尉派高俅到端王府送物,由此结识了端王,被端王看上,从此留在端王身边,认作亲信。又因为哲宗皇帝晏驾,没有太子,文武百官商议,册立端王为天子,立帝号曰徽宗。而他这个搭上末班车的潜邸“旧臣”,也鸿运当头,一下子从一个闲散王爷的玩伴儿,一跃进入了大宋王朝的官场。并且在官场中青云直上。被徽宗一步步抬做到殿帅府太尉职事。如今掌管金都所有的禁军,这可是无上的宠信呢。按家族辈分下来,他是你的二大爷,你小他一辈。游历时记得要去汴京看下,当年老庄主死时,他派人送来了不少老庄主生前喜好之物,费心了。虽说高俅这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不行,但我们老高家的都是帮内的,终归是要见祖宗的啊。”高总管语重心长的道。
高宠听了吓了一跳,只觉得心中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妈呀,好乱,好乱,这辈分,囋囋,高俅是我二大爷。我擦。不过高俅可是太尉,在汴京可以帮我不少的忙。嘿嘿,比如说见见那闻名天下的京都名妓什么的。哈哈。”高宠心中偷笑。
“好的,多谢高叔提醒。”高宠谢道。
“少庄主,一切准备就绪。”小厮道。
“宠哥,回来我请你喝酒。”牛皋抹了抹泪道。
“嗯,”高宠踢了踢牛皋,“哭啥,又不是不回来了。”
“行了,诸位,我先行别过了。”高宠双手抱拳道。
“少庄主,多加小心。”众人道。高宠骑上骏马,腰挎宝刀,一身青衣,挽了个簪子,一瞧就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不过这书生太俊了,不过衣袖间还有个小尾巴,令人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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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现在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了?唉!没有信息的时代啊!交通基本靠走,传信基本靠鸟,治安基本靠狗。”高宠一个人在马上道。
骑了约莫一个时辰来到了这北宋京都汴京,高宠缓缓走向汴京,交了入城税,细细打量这汴京,这座名城真不愧是当时世界上最为繁华的城市,有诗曰:
州名汴水,府号开封。逶迤按吴楚之邦,延亘连齐鲁之境。山河形胜,水陆要冲。禹画为豫州,周封为郑地。层叠卧牛之势,按上界戊己中央;崔嵬伏虎之形,像周天二十八宿。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边四季花。十万里鱼龙变化之乡,四百座军州辐辏之地。霭霭祥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照楼台。
入了汴京,高宠没有先去他二大爷家,反而先在大街上好好逛逛,细细品尝这古城风韵。
一路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高宠骑着马东望望西望望,暗道:“比起现代商街也丝毫不差。”那些小摊小贩见了高宠一副书生模样,喊道:“大官人,看看这极品美玉,保你赢得心上人,不贵,只要三十两银子。”“大官人,莫听他的,三十两,想钱想疯了,”一小贩道,默默走向高宠身旁,掏出怀中的一个小瓶子,低声道:“官人,这可是上等的‘灵龟展势丹’”
高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哥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么,歧视么。
小贩笑道:“官人不满意吗?没事,来来。”小贩把高宠拉到了他的摊上,指着摊上大大小小的药瓶道:“喏,官人,你看‘三益丹’、‘益肾丹’、‘保肾丹’、‘快女丹’、‘受宠丹’、‘童女丹’、‘益女丹’、‘得春丹’、‘遇仙丹’、‘合欢散’、‘合春散’、‘美女颤声娇’、‘贵妃夜夜娇’、‘旱苗喜雨膏’、‘金枪不倒丸’;还有药方呢:‘相思方’,‘美女提倒金方’……”
“够了。”高宠满脸黑线喝道,妈蛋,歧视哥么,不过真的很棒的样子。
“官人,要哪款?”小贩笑道,“不贵,只要十两银子。”
“全部?”高宠道。
“官人说笑了,怎么可能。是一款十两银子。”小贩笑道。
“每个来一样,要打折啊。”高宠低声说道,这时一个小脑袋从高宠的衣袖中钻了出来,正是那银狐。
“哟,官人,你有银狐,怎样卖给我呗,三百两银子。”小贩眼尖,一下看到了衣袖中的银狐,笑眯眯的道。
“你在逗我?三百两银子?哼哼,这千百两黄金都有价无市呢。”高宠道,拿到了所要的东西后,翻身上马快步离开,留下那小贩直跺脚,不多时小贩收了摊子,往一过道跑去。
高宠摸了摸怀中的银狐,又摸了摸香囊,笑了笑。只是这时前方街角传来熙攘声。高宠奇之,立即将马寄放到附近店家,前方人多马进不去。高宠一边借过一边赔笑脸很快就到了最前方,一看是一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高宠听见旁人私语道:“我认得那女童,她是京都御用染房里王寅的女儿,叫王师师,我呢是他家的邻居。他父亲因罪死在狱中,母亲跟人跑了,家中就剩下了她一个人,长辈呢收了房屋,将她赶了出来。现在被一个以经营妓·院为业的妓·女收养,那妓·女可是金都名·妓李蕴,李蕴见她是个美人坯子,于是将她收养,并随其姓,改名为李师师,并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
高宠忙问道:“她在什么地方?”
“干嘛告诉你。”高宠晃了晃手中的一百两交子(宋朝纸币),“她呀在那边的拐角处的妓·院。”那人说完一把夺过交子,飞也似的跑走了。而其他的看客随着李师师的踪迹去了那妓·院。
“真是李师师?”高宠也随着众人而去。高宠来到了了那妓·院,一群群胭脂玉粉正在招攘嫖·客,高宠快步走上顶楼,招来一女,拿出一锭银子问道:“可知李师师姑娘在哪?”
女子将其带到了一小房屋外,“在此处。”随后拿了银子下去了。高宠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见挂著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著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著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高宠四处望望,没发现那少女,往内堂而走。果见那少女,长得极为标志,美貌过人,不禁说道:“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古人诚不欺我,冲这容貌美若天仙,必是李师师。”高宠心道。李师师忽然听见身前有人吟诗,似乎是在描述她的容貌,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年纪与她相仿的少年,其留有一头黑色的碎发,直抵半腰之间,透着如同夜般的静谧和神秘;纤长微卷的睫毛,一双墨色眸子宛若世间最为璀璨的宝石,神秘优雅的眼神深处,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桀骜专横、傲岸无情!高挺的鼻子,下面薄薄的唇瓣抿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巧夺天工的五官精致而华丽。“真是一俊俏书生。”李师师看了看,小脸扑红扑红的。
“我想为你赎身,可愿跟我走否?”高宠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