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这是要去哪里?”高宠笑着问道。
“我们原本在这里暂留,正在思考下一步去哪里。不过现在只能去北方关外了。”段景住道。
“这是为何?”高宠好奇的问道。
段景住脸色苍白,看了看高宠,又看了看李师师,当下道:“实不相瞒,外面的那匹照夜玉狮子马,原本是女真王子的坐骑,被我们偷了出来。我本想把这匹马献给一员大官谋一个好的出身。现在马匹输给你们了,我们只有继续去关外贩马了。”
高宠听到这话,恍然大悟想了想,道:“既然这匹马是段兄的晋身之物,我看还是还给段兄好了。”
段景住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阵,才道:“这怎么可以?我输给了你们,马匹送给你们是心甘情愿,你不用还给我的。”
高宠道:“这马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坐骑,可有可无。但是对于段兄来说,却是必不可少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看还是还给段兄的好。”
段景住听到这里,心中突然十分的感动。他只是江湖上的贩马人,很多情况下都在辽人或者西夏的地盘上盗马,说的难听点也是小偷。江湖上对于小偷都十分的鄙视,尤其是那些武艺高强的,更是看不起小偷。从原来水浒的排名就可见一斑,这个段景住负责梁山的马匹,也算是重要的职责了,但是却排名倒数第一。那个鼓上蚤时迁,为梁山立下了无数的功劳,结果排名倒数第二。排名倒数第三、第四的白胜、郁保四等人也都是鸡鸣狗盗之辈。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在江湖上行走是常常遭人白眼的。
段景住原以为高宠身为朝廷命官,肯定瞧不起他。但是看见高宠和他说话,没有丝毫的鄙视,只见真诚,现在又要把马还给他,他一时间竟然觉得眼睛都有些潮湿。
段兄,如果没有其余的事情,我们就此告辞了。段兄若是将来有空,可以去高太尉府来找我,报上我的名字即可。”高宠道。
“不敢……不敢。”段景住道。
当下高宠牵起李师师,去了门口,就要离开。段景住看着高宠的背影,突然道:“高少爷,且慢。”
高宠站住,转身道:“段兄还有什么话要说。”
段景住的眼中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慢慢的坚定下来,道:“敢问高少爷,现在可需要一个贩马人?”
这话,高宠心中不由得笑起来,道:“求之不得。”
段景住心中也是大喜,猛地跪下,道:“还请高少爷收录!”
高宠大步来到了段景住的面前,将段景住扶了起来,道:“不必多礼。以后是自己兄弟,不兴跪拜的。”
段景住转身看向跟着自己的那些兄弟,道:“兄弟们,我已决定跟随着高少爷了,你们的意思呢?”
他身后的那些兄弟纷纷道:“大哥你既然已经决定要跟随着高少爷,我们自然也是跟随着大哥你了。”
这些人都是平日里和他一起去北方贩马的兄弟,彼此感情极深。他们得到照夜玉狮子马,原本就是想要一起投靠一个人,谋一个出身。现在段景住决定追随高宠,他们自然跟着。
段景住哈哈大笑,道:“宠少爷既然我已经决定追随你了,这照夜玉狮子马也没有用处,还是送给你好了。我们这些盗马贼,骑着这样的好马会被人注意,反倒不利于行事。”
这一次高宠自然不会阻挡。高宠往外走,看见阳光之下,那匹照夜玉狮子马的身上隐隐散发银光!
高宠越看越是喜欢!此刻看到这样的宝马,他有了一种策马驰骋的心情!
“有了这匹马,我以后上战场必定可以更加安全!”高宠笑道。
高宠翻身上马,这马温顺之极,只是轻轻摇了摇脑袋!高宠在马的脖子上轻轻抚摸了片刻,马儿发出了一阵欢嘶!高宠心中甚喜,他的那匹盗骊,和这照夜玉狮子马同属天下名马之一。也是关外名马,但是盗骊虽然体格健壮,千里绝群,可是脾气暴烈,极难驯服,当初驯服时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气。但是这照夜玉狮子马,竟然这般温顺。
高宠大笑一声,“师师,快上来。”
“我怕,上不去。”李师师娇声道。
高宠骑在马上,身子轻轻倾斜,双臂一舒将李师师捞了上来。放在身前,高宠拉了拉缰绳照夜玉狮子马开始朝着前面而去!这马的腿极长,稍稍一迈就是一丈之远,高宠骑在马上又异常的平稳!段景住看了这一幕不由得轻笑一声,道:“弟兄们,走,跟着高少爷。”
少歇,众人已到太尉府门前。高宠翻身下马,再把李师师给抱下来。门口的家将连忙过来牵马,高宠道:“把它和我的盗骊一样分开放,用上等的喂料。”
“喏。”家将刚想牵走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道:“大少,这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啊?”
“不会了,这匹马比较温顺。”高宠笑道,想起了高俅送的那匹盗骊,当初让家将牵的时候可是一蹄子就踢伤了那员牵马的家将,那员家将在床上躺了有三个月之久,虽然给了医疗费,但自从这以后那家将见了盗骊就跑,令人哭笑不得。
“喏。”家将应道。
高宠对着李师师笑道:“师师,你闲回后院,我有事,晚上来陪你。”
“恩。”李师师满脸通红的应道,往后院跑去。
“你去把老爷叫来。”高宠对身旁尾随的一家将道。
高宠等人来到大堂,焦挺将折可求放下,折可求慌忙道:“你快放了我,否则.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折可求说话间。宣赞也将折可求的护卫赶了过来。
“笑话,你叫我放我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么?”高宠笑道。
“什么事情?宠儿?”高俅在仆人的环卫下走了进来。
“叔父,就是这小子想抢了你的侄媳妇。太大胆了,还说我高家就是一小渣子,他爹分分钟钟灭了咱们高家。”高宠当即说道。
“你。。你胡说,我没有讲过这些话。”折可求慌忙道。
“你是谁?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高俅怒道。他爬上这高位,如今已是五六十岁,又是皇帝身边的宠臣,太子也没有能力将他卸官归乡,眼前的这个不知道名字的人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有。。”折可求哭道。
“有没有是我说的算,不是你说的算。”高俅道,“还不快说你是哪家的人。”
“折家。。折可求。”折可求道。
“你一个折家小儿竟敢如此放肆,你们折家不过是跟着童贯,而老夫与童贯同朝为官,友情甚好,你们折家不想要如今这个地位的话,刘家随时可以取代你们。”高俅怒道。
“你去枢密院,将他哥哥折可适叫来,就说我叫的。”高俅对着仆从说道。
“喏。”仆从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