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森看了程善恩好一会儿，然后才问：“你觉得自己了解秦海吗？”
一种直觉告诉他，秦海就是盗走名画的人。
他想从程善恩身上，寻找一些关于秦海的蛛丝马迹。
“我了解他。”程善恩的眼神无比清澈坚定。
“如果……”凌森犹豫半晌，方才问她：“如果他是盗走名画的人呢？”
程善恩清澈的眼神不变：“不会的，我相信哥哥，他不是会那样的人。”
凌森的眼里掠过一抹凌厉之光。
为什么同是哥哥，程善恩就如此信任维护秦海，而自己在她心里，始终没有一席之地？
当他看向程善恩的时候，眼里凌厉之光不见踪影，唯有茫然和痛苦：“善恩，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无论我千方百计讨好你，你始终不肯接受我？”
他渴望知道真相。
渴望征服这个美丽，冷漠，高傲的少女。
他承认，他想讨好她一开始是出于为了得到程伯夫更多的信任。
但程善恩越是对他冷漠，他发现自己越是想真正征服她。
他对她的感情，不再是单纯的敷衍和虚情假意。
程善恩在心中冷冷一笑。
我不可能喜欢你一丝一毫。
前世就是因为你说服程伯夫，让我嫁去李家，受尽了苦难。
就算你今世匍匐在我脚边，一千次一万次跪求我的原谅，我程善恩也不会放弃对你的报复。
心中情绪虽然澎湖汹涌，但面上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哥，你想太多了。”
又是这副冷漠的面具。
凌森忽然觉得自己怒火冲天，他黑眸再度变为凌厉，在激动之下，一把抓住程善恩的手。
“善恩，我哪里不够好，到底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
“同样是哥哥，为什么你能对秦海笑脸相迎，对我就冷若冰霜？”
他的语气饱含深深的不甘和愤怒。
程善恩很冷静：“我和秦海熟络，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从小就建立起来，自然非一般深厚。”
言外之意是想告诉凌森，我和他的情分是你不能比拟的。
凌森又不甘地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
“甚至经常买礼物哄你欢心。”
“你的喜好习惯我也记得一清二楚，你早上习惯喝蜂蜜水，我每天都会主动帮你准备好，让你一起床就能喝到。你每晚十点必上床睡觉，我从来不会在九点半以后打扰你。”
“你心情不好，我总是会问你为什么不开心，我那么渴望走近你的心里，为何你总对我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对你这般好，都抵不过你和秦海的一点情分，让你连笑容都不肯施舍给我？”
他的情绪很激动。
因为强烈的不甘，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她哥哥的这个身份。
就像男人对待一个辜负自己一番真心的女人。
程善恩冷冷一笑。
你对我所谓的好，不过是看在程伯夫器重我的份上，想讨好我。
你自己心知肚明，这其中有没有半点真心。
她面上淡淡的：“你对我很好，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我说过了，我没有不喜欢你，一切都是你想太多了。”
凌森还想说什么。
却突然听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善恩。”
一道熟悉的声音，一张熟悉的脸孔，就像一道冷风一样倏地窜进凌森的背脊中，让他浑身冰凉沁透。
他迅速放开程善恩的手，离开她的床，退到床沿外，紧张地看着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