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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什么最重要


钱妍不知道李慕然也重生了。她现在,就在期待皇宫里来人可以宣族长夫人和朱氏,然后将婚事取消了。自己将来就不要沦为别人爱情里的那个求而不得,没有好的结局的女配,钱妍不想,也没有那个心让自己再过一次那样傻傻的生活。

钱妍想到以后可以过那样不是太糟心的日子,心里就无比雀跃。她觉得好日子再向她招手,就是李慕然想娶自己这个不能生的,把他当成儿子疼的皇帝也不会答应的。

钱妍不知道有一种爱它叫溺爱,不是你忽视,它就会不存在的,不过钱妍要是想到了就也不会这样兴奋了。

钱妍期盼着这些精神就好多了,童氏让她休息休息,她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她只好躺在床上是一动也不动。

钱妍这边是闭着眼睡不着,她还没有平伏自己的心情,就听到红翠小声,小心的叫:“小姐,小姐!你有没有睡着啊?”

钱妍不想理睬红翠,就当做没有听到。她倒是当作没有听见,但是人家红翠根本就是叫她的,而是看看她有没有睡着。

钱妍见自己没有理睬红翠,红翠就这样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间,心里是止不住的想笑,难道以前自己真的是这样的白痴吗?

钱妍隐隐约约的听见红翠和一个老嬷嬷的声音,老嬷嬷的声音钱妍听觉得是有点耳熟的,但是钱妍不太记得这个老嬷嬷是谁了。

“大小姐,干什么了?”这老嬷嬷的声音有点随便,好像钱妍就是那无足轻重的人。

“小姐睡着了,刚才那个样子,怕是累了。”红翠大概是很怕这老嬷嬷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

那老嬷嬷听了红翠的话,就有些不削的说:“你倒是个关心主子的好丫鬟!”

钱妍听到老嬷嬷这句话的时候皱起的了眉头,朱氏手下的人怕是都看不起自己的。

钱妍在里面听到膝盖碰地的声音,就知道红翠是跪下去了。

“嬷嬷我对夫人的忠心,您又不是不知道!”红翠。

“那今天的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大小姐还忽然精明起来了吗?不是你在捣鬼,那是发什么?”老嬷嬷的声音给钱妍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

“嬷嬷,我真的不知道小姐会这个这样子,我劝过了的。您也知道小姐一直是最听我的话,但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是红翠的声音,钱妍听得出,她在苦苦哀求,想来这老嬷嬷的手段是不简单的,看红翠怕的。

“王大夫说了小姐就是醒了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的,不然夫人怎么会留着她,你不要以为大小姐要嫁到慕王府,你就可以离开夫人的掌控了!这次要是没有什么不好的结果,那还好,不然的话……”钱妍听得出老嬷嬷的声音有点阴狠,不过她又仔细的听了听还是没想出这是哪个嬷嬷,声音这样怵的人应该不是跟在朱氏的身边才是,朱氏也不喜欢身边有这样的人,那大概就是贴身嬷嬷身边的人了。

钱妍有了点思路,她就不想这人是是谁了,开始仔细的听她们说什么。

钱妍仔细听到这边,但是外面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了,渐渐的就听不见了。过了好一会钱妍就听到红翠进来的声音。

钱妍睁开眼,就看到被自己突然睁眼吓到了的红翠,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问:“那老嬷嬷是谁?我怎么不记得她是谁家的了?”

钱妍那没有波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红翠,红翠大概这时候才意识到钱妍是她的主子,就是身契不在钱妍的手上,但是她的生死还是在钱妍的手上。红翠心里有点紧张,但是想到钱妍一项是个心软好说话的,所以她就面带苦色的跪了下去,那膝盖碰地的声音很是清脆,醒耳。

钱妍看红翠跪了下去,她听那膝盖碰地的声音,钱妍心里是一点怜悯都没有的,甚至有种爽快的感觉。过了半刻,钱妍依然是半点叫起的欲望都没有。

钱妍看红翠那一点都不敢动的样子,就觉得那嚣张的红姨娘也有今天。不过要是自己退了亲,自己就放过红翠,要是没退成,那也就是红翠的命了。不管不顾,比自己动手来得好多了,等朱氏定下来,还能不收拾了红翠?要是红翠不被朱氏收拾,那不是还钱慧钱家二小姐吗?

“老嬷嬷是谁?”钱妍见红翠不说,就又问了一遍。

红翠那脸上为难的样子,将钱妍恶心到了:“你要是不说也行,不过你以后,就不要再呆在我的院子里面了。”钱妍已经想起来,那老嬷嬷的声音就是跟在朱氏最看重嬷嬷身后的那个嬷嬷,现在问不问已经是无所谓的了。

钱妍看红翠听了自己的话,居然是松了一口气,就有点想笑,没了价值的人,到朱氏那怕红翠是没活路的,难道红翠不知道他自的价值在于背叛了她主子吗?红翠要是意外活了下来,除非是朱氏她没时间收拾。

钱妍没想到,自己这只是个设想,但是到最后的时候还就成了真的,红翠还就是活了很久。

到了侧间的童氏、路家几房夫人还有朱氏,气氛就有点紧张了。朱氏身后跟着的几人都被童氏让人给拿了。

朱氏被几个婆子按在地上,童氏看着朱氏的,眼睛里冒着怒火。童氏怎么也想不到朱氏会这样的狠毒,生生的将妍妍的前途全部掐断了,就是钱妍是世家女要嫁给世家人,没孩子也会让人难过的,更何况钱妍要嫁的是王爷。童氏紧紧的握着手,遮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将指甲陷了下去。

疼痛让童氏清醒,接着童氏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平静的对路家的大夫人吴氏说:“你们看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可以给妍妍说谁是她的生母了,告诉妍妍,她生母不是这个卑鄙狠毒没有出生的下贱胚子。”

童氏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打算给路家面子了,但是想到自己的打算还是问了一下。这时候的童氏还礼貌的给路家最后的一点面子,但是路家是不知道童氏这是最后的通牒。

“钱族长夫人,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是小姑子的遗愿,毕竟死者为大,无论妍妍知不知道,小姑子都是妍妍的生身母亲,我们路家都是妍妍的外家!要是妍妍现在知道了,那将来知道了这个约定,不得伤心难过。小姑子毕竟是她生母”吴氏这话在这个孝大过天的时代是在情在理的,但是这话是不合童氏的心的。

童氏听了却觉得不满意,就接着吴氏话说:“那你们路家的意思,就这样放过朱氏了?”因为不说钱妍就不知道这事,不知道这事,朱氏依然可以做妍妍的母亲。

“那能怎么办?毕竟妍妍还没有嫁出去呢?”吴氏毕竟是路爵爷府的大方太太,所以就先开口。吴氏中觉得童氏会给路家这个面子的,毕竟有些事情是见不得人的。

吴氏说的话,不是没有人反驳的,第一个表示不满的是脾气点直的路家二房太太周氏:“大嫂,不是我说你,你这是什么话,妍妍是我们路家是外孙女,大嫂这样,就不怕妍妍以后知道了,对你我寒心吗?这朱氏明晃晃的打我们路家的脸,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出门啊!外面可是都知道妍妍是我们路家的外孙女!这婚事现在十有八九会取消,到时候,妍妍没嫁出去。是不是还放任朱氏作威作福的。我老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叫你给妍妍说,现在好了害了妍妍一生。”

路家三房太太华氏这是也附和周氏说:“大嫂,你怎么也要为活着的人想想,要是妍妍,现在想不开,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生身母亲谁了。”

路家四房太太张氏也点点头说:“大嫂,现在也算得上是人命关天的。”

“那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太太的意思,我总不能有违孝道吧!”吴氏无奈的说。

路家的几个人听了就不再说了。吴氏见几个人不说话了,眼里闪过轻蔑。

童氏听了,就是猜到路家的打算,但是眼睛里愤恨掩饰都掩饰不下,于是就对着朱氏就是两巴掌,然后说:“忘恩负义的东西,钱家是钟鼎世家,能立着几个朝代,世家的嫡贵女的位置是你那女儿能肖想的?你那女儿也是跟了你这个穷酸的样,以为世家是那么好攀的,不要以为嫁进来就是钱家人了!你这个做派,西府是要到头了。”

朱氏听着童氏的话,是害怕的,她害怕童氏真的就这样让他们家迁离西府,连祭司的权利都会被剥夺,所以朱氏嚎哭了起来。

吴氏几个人先被童氏眼里的愤恨感到心慌,再看到那是对着朱氏去的,心里就微微的送了口气;接下来的一巴掌有让几个人心提了起来。

童氏打完一巴掌,就坐回了回去,在那看着朱氏,接着说:“至于妍妍,以后会过到我这里来,毕竟那就像我说的‘妍妍是东西俩府最准贵的嫡女’。”

朱氏听了童氏说的话,就知道童氏是打定主意了,于是就哭着哀求到:“我知道错了,你看在妍妍的份上就放过老爷吧,我自请下堂好不好!”朱氏这是打算牺牲自己,保住相公和儿子,至于女儿有个下堂母亲会不好嫁,这不是她现在能关心的,只有保住权势,将来总能嫁得好的。

朱氏这点心思怎么可能能瞒过童氏,童氏直接说:“你下不下堂那是你家的事,我管不了。我只管族里的事情。再说了你是平妻,也就是个妾!能下什么堂!”

在这个立了几个朝代的钱家,钱家族长夫人的权利有时候比族长还要大。这也是这片土地上特有的现象,立了几个朝代的世家族长夫人的权利都比族长大,但是族长夫人权利越大,这一世家就越繁盛,这也使得家族内部绝对迷信族长夫人。再加上能做族长夫人的都是在家就立起来的,就是最后没坐上这世家族长夫人,最低的也会去豪门做一个比较清闲的当家太太,一般是说一不二的。

吴氏听了童氏说要迁西府,接钱妍过去话,就问道:“钱夫人,那这样是不是给妍妍讲一下,如果妍妍真的去了东府,是不是就告诉妍妍生身母亲的事?”

“没有必要了。无论谁是妍妍的母亲,只要我在一天,钱家最尊贵的女儿就是妍妍。”童氏这是给一颗炸弹给路家。

路家的大太太吴氏愣住了,二房太太直接就说:“这感情好,大嫂还是听老太太的话,等以后妍妍出嫁了,在给妍妍将小姑子的事情。那毕竟是小姑子的遗愿。”

路家二太太才不管婆母不婆母呢!周氏不知道婆母吴氏为什么这样绝情,但是你看人家童夫人,那叫一个霸气。至于西府牵了,小姑子的坟大概也要迁的,那么好的穴,大概也轮不到她来占了。

吴氏回神,就想到小姑子坟位的问题,就小心的问:“西府迁了,那我家小姑子的坟位,要不要迁?”

“为什么不要,没那个地位,怎么还能占着。”童氏轻描淡写的说。

吴氏还要说什么,童氏的丫鬟翠竹进来在童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童氏听了就露出了笑脸,对几个人说:“我去看妍妍,你们自便吧。”

吴氏因为小姑子的事情,就跟了上去,路家的几位夫人见大嫂跟了上去,相互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朱氏没能挽回,现在就像断了气一样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