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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众生的百态


钱妍听到童氏的声音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伏了下来,然后对童氏说:“娘亲,我这就出去。”

钱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来了。

童氏看到钱妍没有将衣服换上,就问道:“妍妍,这衣服不合身吗?怎么没有换。”童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衣服是有问题的。

田氏听了童氏的问话,心里就揪了起来。在她看来,就是衣服没有问题也是她们的问题。

钱妍听了童氏的问话就笑着对童氏说:“衣服太好了,我都看入迷了,然后就没舍得换!这应该挂在那看就好了!”

童氏见钱妍还有心思开玩笑就说:“那不换了?”

钱妍现在哪还有心情选衣服什么的,所以就对童氏点点头说:“不换了,不过娘亲这套衣服是真的好看!”钱妍先开始没主意到童氏的衣服换过了,一注意到钱妍就立马赞扬了气来!

奶嬷嬷赵氏听了钱妍说的话,立马在童氏的耳边起哄到:“太太,您看大小姐也是这样说!可见大小姐和太太不愧是母女!”

田氏虽然心里想着这贵女也真奇怪,还没见过这样喜欢针线的贵女呢!不过她见赵氏说了,就也说了句奉承话:“夫人和大小姐那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就是姐妹!”

田氏不知道自己今天大概就说了这样一句讨童氏开心的话。

钱妍和童氏有看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钱妍和童氏先做上马车离开的。

奶嬷嬷赵氏这时候正和田氏说话。

“点璀芙蓉的料子,有多少卖了出去的?”奶嬷嬷赵氏问。

“嬷嬷,这点璀芙蓉的料子大概就我家有,是昨天刚到的,还没有卖出去!”田氏知道赵嬷嬷的意思是不让她们再卖点璀芙蓉的料子了。

赵嬷嬷满意的看了田氏一眼,才接着说:“做还是要做的,我家小姐喜欢,但是以后就只能供给我们家小姐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是知道的!”

田氏听到赵嬷嬷说这话,就忙不迭的答应了。

李慕然又到了华掌柜的地方,说:“今天你知道怎么说?爷不希望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华掌柜听了,立马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才接着说:“王爷就是来给未来王妃挑布料的。”

小苏子听了,就觉得这华掌柜还好不是什么太监,不然哪有自己占着大太监的名!

李慕然觉得华掌柜很识相,就点点头说:“现在,我还不想听到,但是以后嘛……”

华掌柜那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等以后一定让人知道王爷为王妃挑选布料!”华掌柜这次将“未来”连个字去了。

李慕然点了点头,就往外走了,等到了马车上,想起钱妍看在自己拉她进去之前看衣服露出的欢喜就对小苏子说:“叫掌柜不徐再卖今天的那种!”

小苏子立马行礼,看李慕然摆手的动作,就立马对跪在地上的华掌柜说了李慕然的意思。

华掌柜只敢点头答应,然后跪着送李慕然离开。

“你说什么?”皇后听到身边嬷嬷说的话,就有些吃惊。

蔡嬷嬷看皇后这样吃惊就又说了一遍:“娘娘,慕王爷跟着钱府的车子,去看钱小姐了!”

李慕然跟着钱府的车子,并没有避开人,所以大家就很容易都知道了。

皇后这是后听清了倒是有兴趣的问;“看到了没?童夫人这次有没有吃憋?”

孙嬷嬷看了蔡嬷嬷一眼才给皇后说:“娘娘,没看到,童夫人看慕王爷没出现,倒是没有怎么为难慕王爷!”

皇后听了倒是有些不高兴,蔡嬷嬷世道皇后的心思,就说:“怎么没为难慕王爷?慕王爷走的时候,听说人都堵在路上了!怕是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呢!”

皇后听了,就立马说:“童夫人这不是在为难姑爷,将来苦的怕还是钱小姐!”皇后也听过人说钱小姐中意李慕然的,所以他就觉得这事情,将来稍加挑拨一定是童夫人吃亏!

孙嬷嬷听皇后这样说,心里就腹诽道:王爷看的又不是什么勋贵小姐,那是嫡世家嫡贵女,那是多金贵的人,就是堵车——那能叫为难?孙嬷嬷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却说道:“王爷这时候还没回府,怕是要怨上钱小姐了!只是这堵车真的是童夫人弄的?”

皇后和蔡嬷嬷听了孙嬷嬷的话,也没说什么也没有怀疑孙嬷嬷有什么心思——毕竟孙嬷嬷一直是这样憨厚的。

皇后还说了句让孙嬷嬷想吐的话:“嬷嬷你是不知道这些世家贵女那什么的心思的!”

孙嬷嬷听到外面有响声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就面带憨厚笑容的给皇后说:“娘娘,皇上往这个方向过来了,怕是要来看娘娘了。”

皇后比皇上大三岁,已经四十五了,但是还是有些颜色的!皇后打扮好了,就到宫门等皇上过来!

“梓童怎么站在风口里?”皇上对这个比自己大的妻子还是满意的!

皇后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温柔的:“皇上,我们不要在风口里讲话,还是去屋子里坐坐吧!”

皇上刚坐下来就带着歉意对皇后说:“慕然又闯祸了,要劳烦梓童帮忙料理了!”

皇后听了又温柔的笑着说:“穆然也就是小孩子脾气,想来童夫人是不会怪罪的!毕竟将来穆然是她的女婿,听说童夫人甚是宠爱钱小姐,就是为钱小姐,童夫人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皇上,您完全没必要忧心!”

皇上不好告诉皇后:童夫人已经开始帮女儿养小宠了,这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他主要的不希望皇家有一个和离的王妃,然后过着世家女的生活!倒时候那些流言一定不会说钱家的不好,而是皇家的刻薄。如果这样的话,这场婚事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皇后见皇上还是没有将眉头展开,就说:“我今天就宣童夫人和钱小姐来觐见,我会好好说的!童夫人善解人意,钱小姐也是个温柔善良的!”

皇上这才说:“梓童这真是为难你了!”

“能为皇上分忧那是奴婢的福气!”皇后四十五活得就像十五!

钱妍和童氏会到府里的时候,就听到留在府里的翠竹说路家的大夫人给过来拜访。

童氏心里清楚,路家怕是知道李慕然做的蠢事才来的,看样子路家真是当妍妍是囊中物了!

这时候离午膳还是有半个时辰的,童氏不想留路家的人吃午饭,就说:“去会客厅!”

钱妍听童氏的安排,就知道童氏是不喜欢路家的,钱妍就想着自己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才对:“娘亲,要不我先回去?”

童氏可不希望钱妍以后会被路家迷惑,这时候自己的态度对钱妍就很重要,所以童氏就对钱妍说:“跟着一起去看看!”

钱妍不太明白童氏的意思,却依然乖顺的点点头,跟在了童氏的身后。

“路大夫人怎么有时间来的?”童氏先声夺人。

钱妍只是更在后面给路氏行了个半礼。

路家大夫人吴氏本来就对童氏先声夺人有些不高兴,在看到钱妍只给她行了半礼,就更加的不高兴了,不过想到今天来要做的事情,吴氏就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童夫人,今天来得这样不巧,我等得脖子都酸了,可算回来了!”吴氏倒是想寒暄寒暄,但是也要看童氏大不答应啊!

“路夫人,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童氏直接就问到,童氏觉得今天要是二房、三房、四房的人来,她也不会这样的不高兴!

路氏在心里咬碎了一口牙,脸上还是笑着说:“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还有就是妍妍上次不是说要丫鬟吗?顺便就过来问问!”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家会少了丫鬟?再说妍妍不是当时就说不要了吗?”童氏听了就不高兴了。

路氏只是想安排人在钱妍的身边,童氏这些年的和颜悦色让她忘记了童氏整顿家族的狠硬了。

“钱族长夫人,妍妍是个讲信用的孩子,怎么会不要呢?这不是丢钱家的脸面?妍妍,你说是不是?”路氏直接就问钱妍了。

钱妍眼皮都没有抬的说:“我是打算给钱慧妹妹的,只是没想到慧妹妹要嫁的就路爵爷家!路夫人要是等不及了,就将人直接送过去吧!想来伯母是会答应的!”

路氏听到钱妍称路氏是“伯母”,虽然是个尊称,但是钱妍这是将朱氏放下了?这样了路氏也不好多做纠缠,只好说:“妍妍,请你去看看,能不能将人给你慧妹妹!”

钱妍知道路氏这是要自己支开,钱妍觉得童氏也有什么话怕是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来说,就说:“还是留给慧妹妹自己看,娘亲,我先去正院了!”

童氏点点头钱妍就出去了!

童氏见钱妍出去就立马对路氏没了还脸色:“什么事情?”童氏虽然耐着心问路氏有什么事情,但是她的心里是一点都没有要做的打算!

路氏没想到童氏会对子翻脸,所以就有点呆愣愣的说:“我家老夫人希望妍妍还是能知道自己亲娘是谁的!”路氏这话的意思是希望童氏看在妍妍的面子上,不要去动老太太女儿的坟位!

童氏直接说:“可以,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童氏这话的意思坟位还是要迁走的。童氏觉得就是拼着钱妍不喜欢自己,也要将路氏的坟位动了。

路氏听了,脸色就有些白又有些红,心里还暗骂就只有世家的人敢动人坟位,万一不安宁了,胎投不好了,将会怎么样呢?想到这路氏的脸就没有红色了,尽是惨白!路氏还不敢说什么,她女儿还要给童氏做儿媳呢!她可不能为了个死人将婚事给黄了,只能对不起老夫人了!

童氏见路氏不说话了,还不轻不重的加了一句:“记好自己的身份!你会去吧!今天我就不计较了!”

路氏听了,才反应过来这是童夫人!不是勋贵,是世家。

午膳钱妍是和童氏一起吃的,等到吃过午膳的时候,就有个公公来钱府宣童氏和钱妍进宫。

童氏想到自己刚才收到的消息,在进宫的路上就对钱妍说:“皇后说什么你不要在意!一个母后皇太后而已!”

钱妍听到“母后皇太后”就觉得那那件事情皇后想来也是参与的,一个个看着她痛苦悲伤难道就会高兴吗?就会有优越感吗?钱妍心里充满了愤怒,甚至觉得,这辈子就是再嫁给李慕然,也要虚与委蛇,让这些给自己不痛快的人,也有更大的不痛快。

等到了皇后宫中。

童氏和钱妍给皇后行礼,皇后在童氏行到半礼的时候,就亲自将童氏扶了起来。钱妍童氏被皇后扶了起来,就也顺势自己起来了。

皇后见钱妍自己起来,还是感觉有点诧异的,毕竟李慕然可是由她一手带到大的,那就是差不多是母亲的感情了,这钱家大小姐,难道就不知道讨好讨好吗?也太没有眼色了。

童氏看皇后故意不安排人扶钱妍,心已经有点火了,不能对皇后怎么样,但是她不是有娘家吗?

坐下来之后,是一片安静,钱妍没有像上一世一样,想着给皇后找话说,就为不让场面冷下来。

皇后见安静没有人开口,就自己先开了口:“童夫人,今天的事情,是穆然的不对!还请童夫人看在钱小姐的面子上,不要和孩子计较?”

钱妍听到皇后说的话,就惊到了,不过她有无辜的眼神看了看童氏。

童氏没有理皇后,小声的给钱妍说:“李慕然今天跟在咱们家的马车后面,想来京城都知道了!”

钱妍听了,就放下了心,不是暗室的事情就好了!

皇后见童氏和钱妍就在自己面前讲起了小话,就笑着问:“钱小姐难道没看到穆然?”

钱妍听了,就问:“皇后娘娘大婚前难道经常和皇上见面?怪不得娘娘就是大皇上三岁也能做皇后!”钱妍用“你还厉害”的眼神看着皇后。

皇后这辈子最恨有人跟她提说她比皇上还要大的事情,可是钱妍说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勋贵女和皇家女都是很在意名声的,毕竟她们只是联姻的棋子,不像世家女子做主,根本就不惧怕名声不好。

“钱小姐,真是爱说笑!”皇后尴尬的回了一句。

童氏不愿意和皇后多做纠缠,就说:“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知道皇后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钱妍也是个粗神经,到现在还没看出童氏对皇后的态度是有些硬,还低着眼神想自己的事情,看都没看皇后。

皇后看童氏这样生硬的语气,就有点怕自己将这件事情办砸了,再看到钱妍一点要缓和气氛的样子都没有,所以就自己再那想挽留的借口。

蔡嬷嬷这时候对皇后说:“娘娘,侯府的二姑娘来看您了!”

皇后就立马说:“快,快我还长时间没看到阿凰了。”

童氏看皇后再用这样拙劣的手段留人,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过来一会儿钱妍就听到,皇后用欢乐而有些得意,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阿凰是个好孩子,将来说不定也是一家人呢!”皇后觉得自己家侄女比钱妍好看不少。进了王府,虽说是做孺人有点丢人,但是王府都听李慕然的,钱妍还能拦着不成?虽说要钱妍亲自请旨,难道钱妍还能真的拗得过自己男人吗?

童氏听了,就问皇后:“娘娘,听说徐家的哪个小姐嫁给了王家的那个废物儿子是真的吗?”

钱妍记得皇后就是姓王的,所以就抬了眼皮看了皇后一眼,钱妍这一看将皇后那要破坏的性子给激了起来。

等到这位王小姐进屋,才坐了下来,蔡嬷嬷就又来说:“娘娘,慕王爷过来了!”

钱妍看到对面那个眼含秋水,眉间有点红痣的王姑娘听到蔡嬷嬷说的话,就立马红了脸,还一副不知所措的小女儿娇态。钱妍上辈子没看到过这位为王姑娘,就是进王府也没有看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童氏不是软柿子,直接拉起钱妍等会皇后说:“臣妇告退。”也没等皇后说什么,童氏就拉这钱妍走了。

等钱妍会过神,就觉得童氏就是一个彪悍的老妈,自己将来也要做这样优雅的女汉子才是!

李慕然就看到钱妍的一片衣角,然后就不见了!

皇后看童氏真的一点面子都你不给,就有些觉得自己将来怕是压不住钱妍。

钱妍随着童氏离开的皇宫,这时候才有些后怕的问:“娘,这不碍事吧?”

童氏以为钱妍担心李慕然对她的印象不好,就说:“那有什么,就是皇上问,我也要说,成亲前见面——那是不吉利的,皇上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钱妍倒是知道这个皇帝确实很是在意这些所谓的命理,就点点头说:“只要皇上不在意,想来皇后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可能还觉得娘亲是个有礼的人!”

童氏看钱妍这幅没嫁过去,就要缓和两家关系的样子,就有些心酸,觉得女儿就要被大灰狼叼走了!都是路氏,要不然,妍妍嫁个世家子,将来在哪住,难道还不能商量吗?自己是不能逼着皇室的!唉~~

钱妍看童氏的样子还以为童氏在担心,就装作担心的说:“皇后今天怕是要被皇上训斥的!”

童氏觉得钱妍真是太善良了,连对那样给自己添堵的人都担心!可是童氏你没看到钱妍那哪是在担心?看,嘴角向上翘:再看,眉眼间含的是讥笑;你还看不见,是不是——那我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