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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遗憾和美好


“侄女虽然是西府的嫡女,但是也是东西俩府唯一的嫡女。”童氏给了一个比较官方的说法,至于西府的丑事,皇后要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的,反正钱妍是要过继的,知道就知道吧!

皇后听了,却是觉得这是钱家和童家给钱家大小姐撑腰,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她是皇后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不是压了下来,皇上也是为了联姻才找上了钱家小姐,过继了之后,联姻的意义就更加的大,对皇室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皇后不满是因为她对李慕然的后院是有打算的,本来钱妍原来的身份进去是没有什么大影响的,但是过继了对皇室好,对她的打算是不好的,不过她也只能将这样的不满埋在心里,对着童氏的时候,还要表现出笑脸,现在她是真心的笑不出来!皇后的心里现在那就是个煎熬,觉得童氏要是现在就出去,那该有多好啊!

这屹立几个朝堂的世家都是同气连枝的,这里面就有两个朝代的皇族,只要不复辟,这世家的位置就做得稳稳的,谁能保证一个朝代不覆灭?当然这也只能能在心里想想。皇后想到这里就有些羡慕这些世家,现在有很多人都觉得皇族是暴发户,真真的贵族是这些世家。

“那童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开祠堂?过继也是个大事了,要不要钦天监给挑个日子?”皇后也不知道要和童夫人寒暄什么,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干巴巴的问这个。

“总要挑一个黄道吉日的,毕竟这对家里来说也是一件大事。至于钦天监,谢谢娘娘您的好意了,族里会定下日子的。娘娘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臣妇可否先行离去?”童夫人倒是感觉到皇后的不自在了。

皇后听到童氏说的话,立马矜持的点头说:“那童夫人先回去吧,孙嬷嬷你去送送童夫人。”

皇后身边的蔡嬷嬷看皇后对着童氏离去的方向出神,问到:“娘娘,这是在想什么呢?”

“嬷嬷那说她们世家女为什么都不愿意进宫呢?”皇后大概是无聊,问了个人人都知道的问题。

“娘娘您怎么会想起这个问题?大燕朝的人都知道,世家女要进宫就会被家族除名,想来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没有娘家依靠的。”蔡嬷嬷笑着给皇后说。

皇后听了微笑的说:“要是世家女能进宫,想来这个皇后也不是我能做下的。”

蔡嬷嬷知道皇后这是又钻牛角尖,总觉的自己这个一国之母上面压着那些世家出来的贵女,就劝解到:“娘娘,你有不是不知道这些世家的绝情,前朝中期的懿皇贵妃不就是因为被世家除名才做不了皇后的,当时的那个武皇帝亲身去了乐正家,乐正家也没有妥协,就是懿皇贵妃后来当了皇太后又怎么样,还不是圣母皇太后,永远做不了母后皇太后,一直等到前朝灭了,懿皇贵妃才重新被乐正家记上去,不过赵家也算沾了世家的光,从前朝皇室变成了现在的世家赵家。娘娘钱家大小姐母家毕竟是路家,以后钱小姐知道知道了,能不怪童氏做大伯母的。”

皇后听了蔡嬷嬷说的话,心情就好多了,无论下一任谁做皇帝,她都是母后皇太后,做不成圣母皇太后的。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压不住这个世家女弟媳,不过这说出来,就是自己的不是了。就是万一,将来这个世家女弟媳能够生出孩子了,皇上也不会让世家的人来养孩子的。到时候孩子在自己的身边,那钱妍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吗?

皇后看了看蔡嬷嬷觉得自己想的事情一定会有人做的,巴结自己这的人还是很多的。

蔡嬷嬷看皇后的表情还不是很好就说:“皇后娘娘,这钱家小姐是生不出来的,要是能生出来,现在她的身份也是迟早没了的!那世家就那狗屁规矩重!”

蔡嬷嬷说到这对皇后说:“看老奴这张嘴,污了娘娘的耳朵!”蔡嬷嬷说着还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皇后明白要是钱妍留孩子,就没了世家女的身份。不过,就是钱妍愿意,皇上也不会愿意的,没了世家女身份,皇家还图什么?

皇后见蔡嬷嬷做丑的样子,总算是露出了点笑脸来,心里还有点得意,觉得以后就是那世家女嫁进来,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的,就是有心计,那也才多大,能斗过皇室吗?

皇宫的消息传到李慕然耳朵里的时候,李慕然虽然面上是平静的,但是内心却像煎开的热油。

李慕然是知道上辈子这个时候妍妍落水,但是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有多亲近童氏,甚至是有点防备童氏和路家的。后来一直到童氏不计后果的支持她和离,到了那时候妍妍才开始亲近童氏的。

李慕然上辈子一直到要童氏要去世的时候,才知道童氏才是妍妍的亲身母亲。妍妍离开之后,童氏不仅废了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的族长之位,让路家从勋贵中除名,对慕王府更是穷追猛打近二十年,童氏硬拼着这口气活过了自己,自己走的时候童氏还好好的活着,不知道自己去了慕王府变成了怎么样?

李慕然想到这个就点叹气,他现在比较后悔的是自己怎么就那么好面子,很多事情都没有和妍妍说,现在就是想说钱妍大概也是不相信的了。一开始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走到这样的一步呢?

李慕然虽然对钱妍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回来的这事觉得比较棘手,但是更多的是觉得比较高兴,不然就是妍妍喜欢他,他也会觉得那是份遗憾,现在的话,就是破镜重圆,还是很美好的。

李慕然是越想越美,不过转眼就想到钱妍是童氏的女儿,就不那么美好了。

李慕然想到现在童氏要过继妍妍,妍妍本身虽然觉得路家好人多,但是也不喜欢路家的。妍妍现在肯过继,看样子是和自己一样的。李慕然想到过继就不由得想到自己那彪悍的岳母童氏,童氏现在还么反应过来,等到她真的反应过来,一定是不想让妍妍嫁给自己。李慕想到这就有点头疼。

李慕然想到上辈子妍妍走的时候都不让自己看一眼,一直到过了半天,自己才知道。李慕然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不和离,妍妍也是可以离开自己的。就是自己伤心难过又怎么样?最后他们连合葬的机会都没有!

李慕然知道妍妍不明白世家的力量,自己上辈子在童氏不计后果过支持妍妍的时候,想办法牵制了童氏半个多月,然后告诉妍妍童氏被禁足,还差点失去了族长之位,才让妍妍在童氏面前改口。

李慕然觉得自己要趁着妍妍还没有反映过来,将妍妍的想退婚的心思打掉才好。不然怎么都会有幺蛾子出来,妍妍一辈子都天真,想到的事情总要试试,一定要碰到碰到痛了才退缩。李慕然想到钱妍那天真又识时务的性子就有点想笑了。

李慕然觉得只要钱妍想嫁,不退婚,童氏对钱妍一定会妥协的。

站在李慕然身后的小苏子,看到李慕然脸色不停的变幻,就在那想自己的通报说还是不说。

李慕然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好,刚才小苏子躬身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有什么事情?”李慕然问。

“是小世子来看王爷!”小苏子见李慕然问了,心就放下来了。

李慕然听了,就皱起了眉头,上辈子最大的矛盾都是因为李旭阳。要不是皇兄还护着,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看到李旭阳。

李慕然想到这个就说:“给世子说,我有事,叫他过几天再来。”

小苏子表示不知道自己第几次听到慕王爷说这个了,看来世子真的是失宠了,不过李旭阳是王爷唯一的儿子,他只能也不敢因为世子失宠了,就对世子不恭敬的。

童氏出了皇宫并没有先回钱家,而是先去了童家。

“妮妮,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的?有什么事让下人都出去?”这是童氏族长夫人范姜氏,范姜氏见童氏这样,就知道怕是什么大事情!

童氏一到,就让下人出去,然后说:“娘,我要把妍妍过到我的名下来,路家像知道妍妍不是他们家的。”

“那路氏不是当时就难产了吗?事情是那路氏求你的,看你现在的样子,那是她们觉得你欠他们的。路家就是会装,当年那路氏也是个会装的,看朱氏是青梅竹马,就和你处好关系,到底是提高了点地位。怎么现在妍妍肯亲近你呢!”范姜氏笑着说,仿佛就是件小事。不过这对活了大半辈子,已经一只脚迈进棺材的范姜氏来说,不过就是件要重养子嗣的事情罢了!

“是的,娘。不过妍妍以后可能没有孩子,这孩子比我还苦,我就她那么一个孩子,就让朱氏给害了。西府我准备从嫡枝里重迁一枝过来。我还准备再收养一个孩子。反正我还年轻,养一个起来还是可以的。至于老爷知道要路家是作为和妍妍现在的近况想来是不会反对的。”童氏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妮妮,你都打算好,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妍妍那你还是说一下,不要等她埋怨你;还有宗族那也支会一声,至于最后迁哪一个嫡枝,和宗老们商议一下。不要最后自己不开心。娘最见不得你伤心了。”范姜氏看着童氏,见童氏急了就有点漏洞,就补充到。

“娘,我是那能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吗?今天我也发现妍妍也是像我的,要不是以前太乖也不出来,今天任性起来,和我也差不多的。以前妍妍对我有防备,我没办法插手妍妍的事情,现在总算好了。”童氏对钱妍的亲近是很开心的,“对了,娘,过继那天你一定要到,多请几位老族长夫人就更好了。”

“对了,百鹿孩子你准备怎么办?娘总觉得百鹿那孩子养不熟的。”范姜氏对童氏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只有这件事情涉及到钱妍,所以到今天才说。

“至于路氏生的百鹿,我是不会让他当下任族长的,路家倒是好打算,想将路家女嫁给百鹿。本来我觉得百鹿将来要做族长的,就没同意,现在我准备答应了。想来这样,世家都知道百鹿无缘族长这个位置了。路家不知道,大概还会很高兴的。”童氏笑道,接着脸色又阴沉的说,“娘,我就是气,妍妍那么高贵的血统,居然替人受了那么多的罪,而百鹿替妍妍享了那么多的福,路家居然还不想对妍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