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保姆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大门,楚葭透过钢化的特制玻璃四处张望。
青砖白瓦的复式别墅和周围的别致景色浑然天成,门前有一个圈精致的花圃,旁边是曲折幽深的小径,一眼望不到尽头。远处叮咚的水声吸引了楚葭的注意,原来是一汪小泉,在阳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
楚葭忽然头痛欲裂,这里好熟悉,,这是哪里?她明明没有来过。
脑海隐隐约约闪过几幅细碎的画面,一个身披长发白裙子的女孩手捧蔷薇决绝地跳下泉水中,应声而来的佣人慌忙将她救出。她目光空洞地躺在草地上,眼里根本看不到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楚葭似乎感应得到那个女孩心底蔓延的无边绝望和痛苦。
悬在脑袋上的弦突然崩了,那个小女孩是她,她就是那个小女孩!
尘封已久的记忆像是开了阀的门,源源不断涌现更多的记忆片段。
楚葭承受不住扑面而来压抑,阴郁,乃至绝望的气息,摇摇晃晃走出车门便重重跌倒在地。
楚清莉上一瞬还在跟女佣唠叨楚葭的衣食住行,下一瞬就看到她的心肝宝贝摔倒了,什么也顾不得扑向前,连带翻一杯车内滚烫的茶水撒在衣服上都没发觉,扶起躺在地上的楚葭,厉声质问负责楚葭出行的女佣:“你是怎么回事?才回来第一天就照顾不好大小姐!”
女佣本就有错在先,刚刚那一瞬她在跟旁边的佣人聊天,所以才没能及时发觉大小姐摔倒了,涨红了脸道不出个所以然。
宋录程先下的车,楚葭摔倒后他吩咐管家打电话给别墅里的私人医生,有一丝的心疼成分在内,更多的则是冷漠,在场内的众人就他显得最冷静。
私人医生是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医生,身材清瘦,腿脚倒是利索很快就背着急救箱赶了过来,给楚葭做详细的检查,好半天才擦着额头的汗长吁一口气小心地道:“大小姐是惊吓过度,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楚葭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的她无忧无虑地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追着蝴蝶,在春天万物苏醒的季节放着风筝,在清澈的泉水旁喂食着水里的鱼儿。
可是画面一转,她被扒光了衣服吊在雪白的墙壁上供一屋子的人亵玩,她惊叫哀求着,却没有人理她。有人撑开她的双腿,手指伸进她的体内,她疼痛哭喊着,换来是那些人的哄笑。她忍受不住晕了过去,头上一盆凉水倾泻而下,有人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抽起身换另外一个人,她的嘴被强制撑开,牙齿被固定,有东西压下直抵喉咙,留下一股恶心难闻的黏糊液体。
就在她半晕半醒间,一个高大的影子踢开房间的门,开枪直接洞穿在她身上作恶的人,抱起躺在地上赤裸的她。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像上帝一样降落在她面前,还拯救了已经绝望的她。
自那以后她对着白墙就是一天,抱着狗狗自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她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那痛苦地一切,她深深地痛恨自己,厌恶自己,绝食,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