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一会儿,对于浑身燥热难耐的夏鸢尾来说,简直度秒如年。哪怕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体|内几乎快要炸开的某种冲动,使得她不停地扭动挣扎,“好难受……”
“活该。”冷冷吐出简短的字眼,长手长腿环住她的贺重舜其实也不好受。感觉怀里柔软的身体象蚕蛹般拱来拱去,偶尔还得压下她仰起企图偷袭的脑袋。若非她中了催青迷药,他又何必忍受这样的煎熬。
“苏苛,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还没有出现,年底福利全部取消。”
总统套房外门总算被敲响,贺重舜低头扫了一眼显然意识迷糊的年轻女孩,右掌微微一撑,整个悄无声息地跳下床。赤着双脚,他三步并作二步跑去开门。
“催得这么急,是不是脑袋又疼了,还是身体哪里出现问题?!”随之冲进一道蓝衬衫外披套衫的平头青年,肩膀跨着大大十字医疗箱,脚步风风火火,语速又急又快。
以专业医生的目光,苏苛说话间,已经迅速地打量了好几圈贺少的脸色,诧异地发现似乎并无任何异常。之前接到对方的电话时,他正在家里陪父母吃饭,听话筒另一端略显急切的语气,还以为贺少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我,是她。”
才刚刚跑开一会儿,床边上的女孩已经掀开了浴巾一角,胡乱扭动着纤细腰身。贺重舜丹凤黑眸划过几分无奈的郁色,几步上前重新压住她胡乱踢蹬的手脚,“她应该是中了催青迷药,你有什么办法?”
“我先看看。”急急打开医疗箱,苏苛反手探探床边女孩的额头,又检查了她的瞳孔以及脉博速度,正打算掀开浴巾时听诊心肺功能时,却一只横过来的手掌阻挡住了。
“贺少,麻烦你先让开,我得为她做个周身检查,才能确定。”
“她的衣服湿透了,我来,你把脸侧过去。”二话不说地夺掉苏医生手里的听诊器,在苏苛无语侧过身时,贺重舜修长手指灵活地解开女孩湿漉的衣领,将听诊器轻轻附在女孩胸口,停个数秒后移动一下。
“如何?”
“心跳过速,其他还算正常。”凝眉聆听了好一会儿,苏苛迅速摘下听诊器,从医疗箱翻出未开封的一次性针筒,抽好药水,说道,“我现在给她打针,具有镇定效果的药物,等她睡着后再醒来,就会没事了。”
也不知道这躺在床上的姑娘是谁,贺少居然如此在意,难道是新交的女朋友?啧啧,到底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给她下药。心底虽然疑惑好奇,但他好歹也是硕士毕业的高级医师,手边的动作仍旧干脆利落。
“另外,她本来就受迷药影响,身体会变得比往常更虚弱。她衣服湿透了,你也不知道给她换换?否则非感冒生病不可。果然养尊处优惯了的贵公子,哪里会照顾人……”
收拾东西的苏苛,开始了一惯性的絮絮叨叨。却没注意,贺重舜越变越黑的脸色,他挑起长翘眉峰,冷冷笑道,“再啰嗦,千万年薪减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