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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腥钦差


  山神庙那日遇到的狼狈不已男子,伤的那样重了,还没忘记玩女人。汗,种马生物,果然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曹子涧透过车窗,唇瓣勾出浅浅地弧度,招招手,正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却见妇人的身影从车旁掠过,竟是怡然自若,头也不回的离去。

  曹子涧怔了一怔,璀璨的瞳眸露出不置信的光。

  这是怎么了,他的男人魅力何时这样糟糕过了,竟有女人对他不屑一顾,山神庙那次,还可以理解成自己受伤时的狼狈,但现在表现的多么魅力无边。

  一定是那妇人审美有问题,不懂得欣赏美男,乡下妇人果然性子粗糙,不好相与。

  “爷认识那妇人?”唱曲的女子挨过来,身子像蛇一样软在男人的臂弯里。

  “认错人了。”曹子涧被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刺激的打个喷嚏,皱眉道,“春娘,告诉你多少次了,没事别涂这么厚的白-粉,会呛死人的。”

  “奴家一直这样的,周大人从来嫌弃过,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嘛。”名叫春娘的女子楚楚可怜,一只手移向他的胸膛……

  “现在是马车里。”曹子涧神色冷冷的。

  “又不是没在马车里来过,大人矜持什么?”春娘含情脉脉,舌尖在殷红的唇划动一圈,以前做出这个动作,男人见到后都色眯眯的伸出爪子。

  “如果你不想回到周通那儿,就给我老实些。”曹子涧一把推开她,神情变得不耐烦,“我正伤着呢,不能做那档子事。”

  “如何不能做了,大人昨夜不是很勇猛吗?”春娘不甘心,眼里透着不忿,“大人可是看上刚才那妇人了?”他刚才一瞬不瞬的凝望让她心生警惕。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曹子涧突然反感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跟那妇人比起来,这女子简直俗不可耐。

  “大人,奴家省得了。”春娘委委屈屈地应声,做了多年的歌妓,懂得适可而止,但是自己容貌美丽,怎么就被嫌弃了,新鲜劲还没过呢。

  春娘不明白。

  宁馨也不明白,怎么恰巧就了白衣男人,难道他住在附近?心底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跟冷面杀神做为邻居。

  到了学堂把博佑接出来,带着他直接去了明月楼。

  二楼的雅间,宁老爹和众人高谈阔论。

  “大侄女,还没吃饭吧,快过来坐,这是博佑吧?”吴牙侩道。

  古代有男女不同席规定,但读书人家执行比较严格,百姓们不甚讲究,尤其西北地界,跟外族人混居,礼法上比较随意。吴牙侩今日做了这笔生意,抽取的好处费仨月不开工都够花销了,心里正高兴着,忙请宁馨母子入座。

  “博佑,叫吴爷爷。”

  “吴爷爷好,诸位爷爷伯伯好。”博佑很激灵,向众人抱拳作揖,他长得粉雕玉琢,一出声便引起众人的好感。

  “真是个懂规矩的孩子,谁敢说是他乡下长大的,比城里的孩子不知强多少。”吴牙侩赞叹道。

  “诸位叔伯吃好喝好,侄女就不入席了。”

  宁馨在县城久住,就不能让人有了宁家的娘子不规矩的闲话,向众人福了福身,跟博佑在旁边的的一张桌前坐下,宋代的烹饪刚刚起步,基本没她喜欢吃的,要了一盘水煮豆腐,一盘清蒸鱼,几张大饼,跟博佑吃起来。

  “宁老哥,你家英子是个懂礼数的,能带着孩子顶门立户不简单啊,听说大侄女还是个狩猎的高手?”吴牙侩见多了乡下妇人的粗鄙无知,宁女儿不但长了一副好容貌,光这份做派就就了不得。

  “哪的事,比一般猎手强点罢了。”宁老爹听他夸奖女儿,笑得见牙不见眼。

  “听说侄女婿六年前就没了?”

  “嗯,过世了。”对于这个问题,宁老爹不愿多谈,含糊带过。

  “就没想过迈出一步?”老金眼睛闪了闪,凑趣道,“妇道人家带个孩子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守寡可惜了。”

  “没想过那么多,嘿嘿,博佑还小。”宁老爹早被女儿嘱咐过,但凡涉及她女儿婚姻问题的话题切记回避。再说在他心里,一般人家的后生根本配不上他的宝贝女儿。

  博佑正吃着大饼,小脸皱了皱。

  “娘,那个爷爷想给博佑找爹吗?”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先不说那二蛋来家门口耍赖,便是大黑岭周边几个村子的媒婆都踏破了宁家门坎,那些蠢男人,他要多反感有多反感。

  “娘亲,你要给我找爹可以,得我同意。”

  “随便你。”宁馨给他夹去一块鱼肉。

  “咱龙头县县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知道吗?”

  吴牙侩见宁老爹不大高兴,换个话题聊。

  “听说从京里来了个钦差大臣,几天前在城外遇刺,伤得不轻,那大人也忒可怕,伤没好利落,今一早就带人封了县尉孙大人的府门。将县尉全家男女老少抓进了大牢。啧啧,那叫一个惨烈,咱龙头县除了被西夏狗贼骚扰过城防,还头一回出这样的大事,听说县衙的大牢都关满了,明后天还要带到人市上发卖一批呢。”

  另一人道:“孙大人是本县的县尉,为人自私刻薄,敛财成性,不知怎么惹到了钦差大人,一个小小的县尉就敢刺杀京里来的钦差,这事换做你信?”

  “不信,除非是上头搞的鬼,底下的人做替死鬼呗。”

  县尉围护当地治安,职务等于现代社会公安局长的头衔,这个孙大人勾结盗匪,打压富户,在他手里出过不少人命。百姓中传闻,孙县尉跟是京里某某勋贵的亲戚,权势之大,连知县老爷也不敢招惹。

  “还有这事?”宁老爹住在乡下,消息不灵通。

  “这事我最清楚。”

  明月楼的大掌柜刚好从敞开的门口路过,被引出了话匣子,忍不住加入闲话队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攀谈起来。

  “你们都是大忙人,恐怕还不知道,那钦差手持尚方宝剑,十天前一到龙头县,就杀了几个恶霸,坐镇县衙,把龙头县的恶势力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你们是不知道,今天早上,钦差带人亲自到了孙县尉的家里,孙县尉拒捕,被钦差当场砍了脑袋,腔子里喷出的血有一人多高。我的乖乖,那位钦差大人,砍完脑袋,笑吟吟的上了马车,从头到尾就像玩一样,那样子都不像在杀人,就像……就像我们现在喝酒闲聊一样悠闲自在,你说这得多大的气魄。”

  “你咋知道这样清楚呢?”老金问。

  “金老爷子,您忘了我这是啥地方,不说南来北往的客人都在这里吃过饭,单说咱龙头县每天也有上百号的人来打牙祭,男人喝上几盅酒,话匣子一开,能把天给说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