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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购买奴才


  宁馨不是第一次来南城,以前来县城出售毛皮或置办生活用品,总要来回逛几遍。

  今天南城的人很多,百姓们得知钦差出行,都走出家门看热闹,街上行走着络绎不绝的老老少少,胡商趁机兜售自家生意。

  不过,曹子涧注意显然不在这里。

  跳下马背,把飞雪交给属下牵着。

  宁馨看他下马,再骑着显然不礼貌,跳下来时踩到石子,身子向后仰倒,一手乱划,正巧抓住飞雪的马尾巴,飞雪吃疼受惊,稀溜溜的叫着,扬起蹄子向宁馨踢来。

  危险时候,曹子涧一手压住飞雪,一手去搂宁馨的腰。

  阿江过来拉住飞雪的缰绳。

  “没事吧?”曹子涧把宁馨抱在怀里,一只手从她脊背绕过腋下,恰好托住了她胸侧的娇软,几根指头似乎故意往上按了按。

  宁馨自有记忆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做出这样行为。幸好众人被那受惊的飞雪吸去视线,没有看到这里的尴尬,就算注意到,凭着曹子涧威望,也没人敢对这位“神”指手画脚。

  宁馨的脸也渐渐红了,低声道:“大人,我已经没事了。”

  意思是你还不赶紧放开。

  曹子涧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府中的那些娘娘,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哦!”他放开圈在她细弱腰肢的钳制,仿佛无根的飘萍,手上顿绝空落落的。怎么回事?刹那的接触,竟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曹子涧自问从来不缺美丽的女人,却第一次体会什么是震撼,却见她虽非是绝色的容颜,却自有一股北方女子少有的柔媚,皮肤细腻,一双更是仿如一潭秋水,能将人心融化。

  那双美眸由于羞恼浸染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气,明明是风情万种,却又纯净如水。

  曹子涧嗓子有些发干。

  “大人,人市上的犯人已经卖了一多半,木师爷还没被买走,不过契丹贩子正张罗着买有手艺的奴隶带回国,大人若想想木师爷为自己所用,要趁早。”

  阿江见主子冲着宁馨发呆,提醒道。

  “唔。”曹子涧轻轻颔首,深邃和俊逸的面部轮廓和巨大的排场,让市场上的人们望而却步,所到之处,众人都如同潮水一般的退让,偶尔有大胆的女人抻长了脖子,用魅惑而挑逗的眼神张望过来。

  “跟我来。”曹子涧拉着宁馨的一只手腕,往不远的人市走去。

  “宁家小娘子请。”

  阿江见主子十分礼遇这妇人,便另眼相看,不好走在她前面,弓了弓身,做出请的姿势。

  宁馨低头瞅了眼腕上的那只手,叹口气,不做理会了。

  人市上人山人海,大部分在看孙家的笑话,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极尽嘲笑和侮辱。

  百姓们看到“回避”,“肃静”的牌子,当得知钦差驾到,忙让开场地。

  半人高的台上,站了几十个面色憔悴的男女,最老的五六十岁,最小的一个还被母亲抱在怀里,那孩子想来是饿极了,哭得声嘶力竭,那母亲哄不了,抱着孩子无助的流着泪。

  看守的衙役被哭得心烦,朝那母亲挥去一鞭子,啪的一声,年轻母亲的衣衫破条口子,血痕溢出来,她咬紧了下唇,眼泪止不住的流。

  宁馨蹙紧了眉,封建时代这种现象太多了。

  六年前穿到英子身上,一路往娘家逃难,沿途多得是饿死的饥民,易子而食的,比这惨多了。

  朝廷都管不来的事,她就算想当救世主,也没能力,希望那妇人被好人家买去,少遭点罪。

  宁馨明白自己根本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契丹奴隶贩子在旁边虎视眈眈,奴隶能过上好日子就不是奴隶了。

  正思乱想,曹子涧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他对衙役的残暴视而不见,手里拿了一支马鞭,指着台上一个五十几多岁的老者,用不紧不慢地声音道:“将那老匹夫揪过来。”

  立即有两个侍卫跳上台,将那老者粗暴地给拉下来,到了曹子涧面前,一个侍卫照着老者后腿踢了一脚,老者膝盖一弯,扑通跪下。

  虽然跪着,但老者的面色甚是倨傲,仰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曹大人莫非食言而肥,重新发落老夫?”

  “那又如何,本官不是固守诺言的君子,而你不过是烂命一条。”曹子涧轻蔑的笑了笑,手指玩弄着马鞭,似乎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打烂老者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左右不是掉脑袋的小事,想从老夫嘴中得到消息,却是休想。”老者鼻孔朝天,不屑地哼着。

  “哦!”曹子涧微微一笑,眼底的危险一闪即逝。

  “你笑什么?”老者本来不想问,但想起想关于这曹大人的传闻,此人表现的愈是淡定,就愈说明要施行某种坏主意了,轻则让仇敌五马分尸,重者灭仇敌的满门老小。

  “本官正算计木师爷家里多少口人,发落完了多长时间,听说雁门关正在修筑偏关,继续大量人手,契丹人需要大量耕种的奴隶,你选择哪种?”曹子涧微笑了下,“也许你不必选,你家人会替你选。”

  曹子涧声调慢悠悠的,看似用商量的口吻,明白他的为人都清楚木师爷再不知好歹就要倒霉了。

  这么轻飘飘的话语,仿佛不带任何威胁,却吓得木师爷面色惨白,心道果然此人心黑手辣,恶毒之极,连他的家人都不肯放过。

  “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关我家人什么事?”

  曹子涧唇角微微翘起,略含鄙夷:“现在懂得一人做事一人当了,木师爷还不算无可救药。”

  木师爷想起被孙县尉害死的无辜百姓,自己也是帮凶之一,禁不住起了羞愧,低着头道:“曹大人想怎样才不会降罪我的家人?”

  “那就要看木师爷怎么配合了。”曹子涧懒洋洋地道。

  “但请大人吩咐,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木师爷早没了先前的倨傲,神情惨淡,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来人,将木师爷带回衙门。”

  过来两个侍卫压着木师爷走了。

  宁馨不花钱看一场莫名其妙的戏,不明所以,曹子涧带她来南城就为了身边多个观众?

  “怎样?”

  曹子涧双目炯炯的望着身边的女子,落入她耳畔的男音犹如动听的钟磬回响。

  宁馨困惑的瞥了他一眼,含糊道:“哦,曹大人恩威并用,明镜高悬,非常了不起,是咱们龙头县的青天大老爷。”手腕一转,不着痕迹的从他指下脱出。

  “哈哈,你说什么呢?”曹子涧噗嗤笑出来,“我问你看中了哪个奴才,带回去使唤,你说你挺俏丽的小娘子整天劈柴担水做饭的,把手都弄粗了,知道底细的人,晓得你人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曹某人虐待邻居。”

  跟她牵手的过程中,他感到她指上的老茧,让他起了一丝心疼。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宁馨满头黑线。

  “多谢大人美意,小妇人没有多余的银两,买不起佣人。”她从不觉得干活是吃苦,而且她喜欢做吃食,别人做的还看不上呢。

  “谁说要你出银子了,台上的都是官奴,看上谁直接领回家就是,本官这点主还能做的。”曹子涧不等宁馨再说第二句,让阿江上去挑人。

  宁馨想不到他自作主张,一时间张口结舌。

  “这不乱用职权吗?”宁馨说了句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用词。

  “你真可爱。”曹子涧误会了,唇角绽放出悠然的弧度,心道难得她肯跟自己说笑话了。

  可爱的近义词就是单纯,单纯的近义词就是傻瓜。

  宁馨斜睇着眸子,嗔了他一眼。

  曹子涧的情绪出奇的好。

  阿江经常管理府中的杂物,挑佣人很有一套,不长时间就带下来两个相貌老实敦厚的汉子,两个婆子,两个丫头。

  “这位夫人就你们日后的主子,好好侍奉懂了吗?”阿江拿出训人派头,语气严厉,“若出了差错,别说脑袋保不住,凌迟处死都有可能。好了,现在把你们的手摊开给这位夫人看。”

  这些下人待呆在潮湿阴冷的监狱里受够了罪,巴不得有人买了去,眼前的小娘子是个面善的,心头欢喜,忙鞠着躬,摊开手来给主人看。

  这些人手十分粗糙,想来常年做粗活所致。

  “这两个男仆曾在孙家做过担水劈材的重活,婆子是厨房烧火做饭的,丫头是打水拾到院子洗衣服的。”阿江介绍完了,转身恭恭敬敬地对宁馨道,“宁小娘子将他们买回去随便安排伙计,若有不听话的,您直接告诉属下,属下尽职责教训他们。”

  宁馨眨了眨长长的的羽睫,姣好的面容上全是郁闷情绪,讪讪道:“曹大人,我没说过要买下人回去。”

  就算六个下人是白送的,但是总得吃饭穿衣,总得养活吧!自己是穷人,祖上八百辈子的贫农,过不起资产阶级的优越生活。

  曹子涧不点不悦,目若朗星:“有人侍奉不好吗?”

  “无……无功不受禄。”

  “是吗?”曹子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山神庙的相救之恩算什么?”送礼上门都不要,让他心情有些低落。

  “可是……你不是给了我二百两银子吗?”宁馨理所当然似的,“二百两银子不少了,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原来我就值二百两。”曹子涧眼中透着怒火。宁馨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摆手道:“不是的,曹大人值很多银子……呃……不是的,曹大人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买不来。”

  曹子涧的脸色更怒。

  阿江等一干侍卫都觉得好笑,绷紧了脸,不敢笑出来。心中暗暗奇怪,大人很少这么有耐心跟一个女子计较,对待府中的姨娘该发落直接发落便是,什么时候夹缠不清过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喜欢的话,收在身边,有必要婆婆妈妈的吗?

  “阿江,你把这些奴才送到宁娘子的府上,不得有误。”曹子涧说完上了飞雪,执着马鞭往回路而去。

  宁馨却挡在飞雪的前面,指指站了一排的六名下人。

  “减去一半,三个行吗?”

  “说个理由。”换做别人曹子涧早一鞭子挥去了,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宁馨懂得不能惹他生气,放柔了声音,“我养不起。而且他们都是孙县尉家的,孙县尉是什么人啊,龙头县的一霸,孙家的下人不是我这样平民百姓用得起的。”

  曹子涧的表情略缓。

  “这几六个奴才就算了,哪来的滚哪去,阿江,你告诉龙头县的人伢子把家里养得奴才挑模样和秉性好的带去宁家,让宁娘子挑几个留下来,花多少银子让人伢子到曹家的账房领取。”

  曹子涧余怒未熄,拨转马头,离开南城区。

  宁馨望着钦差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自己到底没有推掉使用下人,不过选择权留在自己手里,可以选合自己心意的,毕竟开铺子时候能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