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给你倒酒。”时银虎嘿嘿一笑。
宁馨巧笑倩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徒弟很孝顺,没白收。”
“那当然,我爹说了,让我好好侍奉你。”
楚天幕眼中一抹严寒一闪即逝,心里泛起一把掐死这个混蛋的冲动。
有句话是想睡觉正好有人送枕头,还有一句是雪中送炭。
营帐门口有人破口大骂:
“里面姓时的乌龟王八蛋,丑八怪,有本事给老子出来,装孙子回家装,咱大宋军营最不稀罕孬种。”
“姓时的你没胆子出来吗?哈哈,胆小鬼,滚回你娘胎里蹲着吧,咱大宋军营最烦你这样没-卵-子的废物。”
是叫小轼的那个小白脸。
“妈的小白脸,你等着,老子要把你剩下的牙齿都光拔了。”时银虎怒了,腾地站起来,丢下一句“师父你在这里等我。”
时银虎说完一个键步出了军帐。
宁馨有点担心,这里是人家的地牌,别出事才好。
“宁娘子不用担心,令徒不会有事的。”楚天幕笑了笑。
营帐中的侍卫都惊诧起来,我的天,大将军原来会笑,说出去谁会相信。
“真的不会有事?”宁馨黑溜溜的眸子闪着动人光泽。
楚天幕证了一怔,这双眼睛哪里见过,到底在哪见过呢?
“大将军?”
“哦!”楚天幕回过神,“你放心,小轼不是莽撞的人,这个军营里还轮不到他做主。”虽然他不知道小轼搞什么鬼,但苏府公子怎会是不知轻重的,明知自己对宁娘子有多看重,他还敢捅娄子?
“那就好。”宁馨笑了。
“宁娘子请饮酒。”楚天幕端起酒杯,他想多灌她几杯,最好灌醉她,从她嘴里知道点什么,他总觉得认识她,眼角微微一侧,漆黑的眼瞳光芒一闪,侍卫立即会意。
“宁娘子,小人为您满酒。”一个侍卫过来。
“不要了吧!再饮就醉了,我酒量浅。”
“宁娘子,请!”楚天幕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酒杯倒过来给她看,里面一滴不剩。
哪有这么劝酒的,他多喝几杯没事,她多喝要出丑的。
盛情难却。
宁馨只好端起酒杯喝光,酒意上涌,皎洁无暇的脸庞出现两朵红云,一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那么亮。
“大将军,我真的不能喝了,请容告辞了。”
宁馨觉得再喝下去就倒在这里了,东倒西歪站起来,看什么都在晃,脑子里很清醒,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明明往前迈步了,却感觉要倒似的……双手乱划,希望找到支撑的东西,眼前出现一棵树,往前一抓,咦!不是树,是楚大将军。
宁馨笑着道歉:“哎呀大将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喝多了,回后账歇着。”
“不用,我没醉,我还要回家,出来两天了,我儿子会担心的。”
“你真有儿子?”
“有,很可爱的,你要不要见他,我家博佑一直想要个爹,可我给不起他一个爹啊!”
楚天幕怔住:“你是寡妇。”
“寡妇?算是是吧!呵呵呵……”宁馨松开他的手来到门口穿鞋子,边穿边磨叨,“你们姓楚的都没好人,都坏,不过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其实这样很好……”
宁馨把鞋穿在脚上,穿完才发现好大的一双,咦,不是自己的鞋啊,脱了,找到自己的鞋,这时酒意越发浓了,手软脚软半天没穿上一只。
楚天幕好笑的看着她穿了自己的那双大鞋,心道这妇人怪有趣的,酒醉不哭不闹,反而娇媚可人。摇摇头,蹲下去,做出一件连自己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宁娘子,我给你穿。”楚天幕从她手里拿过绣鞋,托起她的一只美脚,一股酥麻传到手上,忍不住用指腹缓缓滑着圆润的脚趾。
“呵呵,你们男人都喜欢摸女人的脚吗?”宁馨笑得脸上一片妩媚之色。
“还有谁摸过你的脚?”楚天幕脸上顿时涌上一层寒霜,眼中危险一闪即逝,他想杀了那个摸她脚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