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什么?”宁馨坐在烧热的炕上,斜倚着一落叠好的棉被,想是倦了,瞥了一眼,眼皮微微合上,长长的眼睫像一排垂下的羽扇,耐看又雅致。
“过来。”楚天幕眼睛亮了两,却声调平淡。
宁馨抬起睫毛,大眼睛忽闪两下,“你身上的火还没退吗?要不要洗个冷水澡。”
“什么火,你开过几次荤,就懂得男人身上的火了?”
“我如何不懂,不就是你们男人一到发情期见到女人就没着没落的?”宁馨脸红着回击。
“小小年纪思想怎的如此龌龊,动不动关心男人身上的火,你臊不臊啊!”楚天幕眼中闪着一抹讥诮。
“我不关心你了,你出去吧!”宁馨气得不跟说话,反正说不过他。
“过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别想的那么污浊。”
“我……我哪有你污浊?”宁馨好生羞愧,自己曲解他的意思了,但也用不着这样挖苦人,“我身上很好,没有伤。”
“从山坡上下来会没有伤?”楚天幕抓她的一只脚给拉过来,剑眉轻挑,“乖,过来让我看看,身上肯定淤青了。”
“男女授受不亲。”宁馨急忙抱紧自己胸。
“你别做出一副失去贞操的恶心模样,我还没强暴你呢。”楚天幕对她的疏离和反抗很是恼火,这个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别说吃,连尝一口都不容易,“让我看你骨头有没有断,万一断胳膊短腿,我不不是养你一辈子。”
“谁要你养了,你才断胳膊断腿。”宁馨一脚踹过去,被楚天幕抓在手中,这个女人小脚恁的好看,握在手里,软软的,嫩嫩的,像刚出锅的肉包子——肉包子!楚天幕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下,嗯,感觉不错,张嘴含住那颗被蛇咬过的脚趾,昨天他也这么做过,只想给她吸毒,没旁的心思,现在他想吃了它。
宁馨吓得双腿直突突,哆哆嗦嗦道,“你赶紧放开我……太变态了……好恶心……”
“我没觉得你恶心……”楚天幕边说边吻了另一根。
“呸,我是说你恶心。”宁馨往回一缩,总算从他的嘴里逃离了,松了口气,“怎么跟青谊结鬼章的嗜好一样?”
“青谊结鬼章亲过你的脚?”楚天幕眼中光芒一闪,微微抬头,脸上柔和瞬间冷硬起来,透着阴森,像吃人的表情。
“哪有,我说着玩的。”宁馨如何敢承认。
“是了,他还抱过你。”楚天幕脑海闪过草原上的帐篷里她的酒醉之言,眼中暗芒一闪,“你们还动手动脚,十分亲密。”
“哪有的事,你不要瞎说……”
“我刚到草原时候,青谊结鬼章带了你出来迎接,你们共乘一匹马,他搂着你的腰,你们还打情骂俏……”楚天幕眼睛微微眯起,黑瞳燃烧了两簇火焰,像似随时喷发出来。
“我会跟他打情骂俏……笑话……你……你有病……”宁馨找不到词汇,张嘴就骂,她怎么跟青谊结鬼章打情骂俏了,她躲都来不及。
“你骑在他的前面,他搂着你的腰,你掐他的大腿……”楚天幕眼中的怒火濒临暴发,咬着牙说出这句。
“那是他胡乱发情,用那玩应顶我……”宁馨脱口而出,忽然掩住自己的嘴,尼玛,这话不能说的。
“他用什么顶你!”楚天幕厉声道,“你们做过什么了?”
“你才做过什么了。”
“没做过什么,为什么你们那样亲密?”
“我乐意,我喜欢,我就是爱他,关你什么事?”宁馨气极,手脚并用,想脱离他的钳制,这个男人的力气简直神了,轻轻一抓就让她跪趴下来,竟然趴在他的膝盖上。
啪啪啪!
天啊!他又打她屁股,两辈子没被人动过一手指头,可倒好,遇到他竟打她屁股玩了。
宁馨气得发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牙齿用力,嘴里咬出了咸味,他一定出血了,很好,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赶紧松口,都出血了,你还想怎样,真要谋杀亲夫吗?”
“你算什么夫,和离文书还在我家里呢,你根本不是。”宁馨松了嘴,一丝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来,凝目瞪他,“再敢打……打我那儿……就把你大卸八块。”
“你这个泼妇,简直不讲理,跟野男人勾勾搭搭还有理了,我不过说几句,就想谋杀夫君,守寡的滋味很好吗?”
“守寡当然好,我已经守了六年多,自由自在,快活的不得了,别说跟青谊结鬼章勾勾搭搭,就是跟几百个男人勾搭你也没权利管。”
“这泼妇简直是疯了。”楚天幕一巴掌又打在她的臀上。
啪!
宁馨气得用脚踹他,想起他吻脚的恶习,便改用拳头袭击,像敲鼓一样敲着他的胸膛。
这个男人的胸膛好硬,发出咣咣的响声,敲了几下,宁馨不禁好奇,尼玛这是胸,还是洗衣机,咋这动静?大眼睛纳闷的忽闪着,拳头对着自己的胸敲两下,发出啪啪的响,再敲他的胸膛,还是咣咣的响。
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很大!
宁馨疑惑的抚在他的胸膛上,好硬的胸肌,像石头似的,忽然那胸膛颤了起来,发出男人的憋笑声。
抬头一看。
楚天幕满脸嘲笑,漆黑的眼瞳掠过一丝鄙夷。
宁馨顿时臊的抬不起头。
尼玛,她又犯迷糊了,丢死人了。
“好玩吗?娘子。”楚天幕好笑的望着身前的女子,从她可笑的行为就能看出是个对男人毫无经验的小女人,可以说心灵白的像一张纸,可笑自己还在吃干醋,好没来由。
宁馨难堪的把头埋在臂弯里,一声不吭,全身温度升高的了几度,原本白皙的脖颈渲染成了粉红色。
“以后不要想青谊结鬼章,也不准想曹纨绔,你好好的对我,我也好好的对你……我的娘子……”楚天幕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一只大手继续在她的臀上抚摸,刚才打的真是舒服,真想再拍两巴掌。
“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考虑,嫁人是终身大事,我要考虑清楚了才行。”
“你现在已经我的妻子,还考虑什么?”
“我有和离文书为证的,你说是你的妻子就是吗?”宁馨斜着眼睛瞄着他,“决定权在我这里。”
“三个月时间太久了,我等不起。”
“六年都等了……”宁馨嘀咕。
“六天给我答复。”
“不行,怎么也得两个月。”
“十天。”
“一个月。”宁馨透出坚决的神色,“就一个月,不能再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