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宁娘子的糖的人多了去了,下午那会儿还往自己手里塞了块麦芽糖,几天前咱们爷在她家新宅子后花园打扑克牌还抓了一大把奶糖回家。
自己心思不纯,还怨人家宁娘子!阿江心里十分鄙视。
“俺咋了,你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俺一个童男子有啥配不上你的,咋不知好歹呢,俺都不在乎给你养孩子,寡妇失业的还挑三拣四?”二蛋开始放赖。
宁馨气得半死,遇到这么一个愣头青讲理是讲不清的,举起扫帚往二蛋身上乱砸,“你再不滚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太监?”
这一翻吵闹,左右邻居都听见了,走出家门,指指点点,说的非常难听,无非是风流寡妇不甘寂寞,出来勾搭汉子吃干摸净死不认账云云。
曹子涧笑吟吟的,他倒想看宁娘子怎么解决。
“娘亲,给你。”博佑拿了母亲平日打猎用的弓箭从院里出来,来到母亲身旁递上,“娘说过,对付无赖,看谁的拳头硬才是道理。”
宁馨拿到弓箭冰寒的杀气排山倒海的涌来,面对二蛋务无比嘲讽的冷笑:“凭你还不配做我宁馨的夫君,本想饶你一条狗命,既然想死,我成全你。”
“宁娘子且慢。”
祝大叔本来在远处看宁家小娘子的笑话,这回变了颜色,宁娘子箭术高超,方圆百里谁不知道。
“祝大叔终于肯露面了吗?”宁馨冷笑,却用箭对准了二蛋。
“宁娘子这是什么意思?”祝大叔脸色一变,“你一个寡妇家家的行为不检,我家二蛋被你弄得鬼迷心窍,连说好的亲事都不要,你还有理了?”
“祝大叔,我到你家里勾引你儿子了吗?”
祝大叔一怔。
宁馨秀美的眉毛微微拢起,唇角微抿,发出清冷的声音,“一直是你儿子到我家里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节,祝大叔你养儿愚痴,是儿子的不幸,但是你不傻吧,你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吧,怎么你跟二蛋一样学会倒打一耙。”
此番话说二蛋脑子不清楚,当爹不给做榜样,却跟着使坏。
祝大叔气得脸色铁青,今天让这小寡妇胡说一起,自己还有脸呆在老树村吗?
宁家二老走出来。
“英子,回去吧!”宁老爹说。
“爹,娘,你们等我把事情办得漂亮些。”宁馨在弓弦上搭了六支箭矢,轻蔑地笑笑,“祝大叔,凭你家二蛋这样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咻……
寒光如流星般的划过,六支箭矢笔直的贴着二蛋的头皮穿过,六缕头发飘落。
嘭嘭嘭……
六支箭矢射在二蛋身后的大柳树,不偏不倚形成一个半圆形状。
村民们都傻眼了。
二蛋抬手摸了摸头发,坐在地上哭嚎,裆下屎尿齐出,老远闻到一股恶臭。
隔壁李大下巴家的狗闻到喜欢的味道,跑去舔二蛋的屁股,被李大下巴拿着棍子撵着打。
“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宁娘子箭术高超,上山打猎连许多老爷们都不是个,前卖的一张老虎皮比您伐了一年的木头都赚的多。宁娘子就算是寡妇,也不是二蛋配得上的。祝大叔,赶紧领着你家二蛋回去洗洗睡吧,别丢人现眼了。”嘎子笑嘻嘻走过来说着风凉话。
“王地主的侄女翠翠也算不错的孩子,祝大叔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什么人什么命,你就认命吧!”嘎子婶呵呵笑着。
祝大叔感觉丢脸至极,他的确想赖上宁娘子,让她破罐子破摔嫁给自己的二蛋,最好给二蛋做小,正室翠翠带来丰厚的嫁妆,侧室宁娘子带来通神的箭术,以后祝家儿孙都有门子吃饭的本事,可恨自己小九九被嘎子夫妻拆穿。
“还不回家,丢人啥呢?”祝大叔踢了二蛋一脚,沾了一脚的屎也没心思擦,拉二蛋着往家去,二蛋早被六支箭吓得没魂了,腿软的使不出力道,被他爹当家具一样往家拖。
“散了,赶紧散了。”宁老爹说完拉着女儿和外孙往原理走。
“老人家且慢。”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月光下走来一个白衣如雪的美男子,头上戴着束发金冠,身穿白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镶着宝石的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来到近前,面含微笑的向宁老爹恭恭敬敬作揖。
此人出现,村民们都呆住了,穷乡僻壤,哪见过这等神仙般的俊美人物。
“小生京城人士,家中略有薄田二十万亩,房子几百间,弱冠之年尚无婚配,愿跟令爱永结秦晋之好,望老大人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