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
宁馨刚说了句,就曹子涧瞪了眼:“小馨,我知道让你一个人在外担惊害怕是我的错,但是我这几天也没断了找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听话,赶紧跟我回去,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又管孩子又管家,容易吗我?”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宁馨一双美目瞪得铜铃大小,钦差大人感冒烧坏了脑子,一定是的,抬手想试试曹子涧额头温度,手刚抬起,忽觉这样不礼貌。
曹子涧却是自来熟,抓住宁馨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大言不惭道:“你几天不在家,我都病了,昨天还满城找大夫呢,你都不关心我。”
曹子涧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没见过这么顺杆爬的,而且他额头的温度很正常!宁馨脸色郁闷。
“啪!”
曹子涧的咸猪手被一把扇子打落,愤怒的望着始作俑者,“楚大将军太闲了吧?”
楚天幕悠闲地扇着扇子,神情不温不火,淡然道:“本将军嘴看不惯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大宋律法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国舅爷当心了。”
“小馨,我们不要理这个粗野的武人。”曹子涧拉着宁馨就要进自家院子。
小馨,还蜡笔小新呢我!
宁馨对曹子涧一惊一乍作为很不习惯。
“钦差大人,不用这么麻烦,我家就在隔壁,回去很方便。”再说自己家要回老树村的,而非回新买的宅子,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听说北宋大族近亲通婚已久,生的孩子脑子不甚正常,不知曹子涧有否遗传到。
楚天幕冷笑一声:“听见了吧,宁娘子的意思让你滚,还不赶紧滚?”
曹子涧反唇相讥:“宁娘子也没说跟你走,你怎么好意思杵在那儿?”
楚天幕面上冰冷如霜,唇角闪着恶劣的笑:“汴京城里鼎鼎大名第一大纨绔曹国舅逛窑子喝花酒包花魁名声在外,玩烟花女子也就罢了,怎么现在主意打到良家女子身上了?”
曹子涧浑身散发着一股暴风骤雨的怒火,视线落在宁馨的脸上,微微一笑:“小馨,以后不要跟来历不明的男人在一起,你不知道楚天幕是多么道德败坏,他本来有是妻子的,听说是个容貌好,性子好的小娘子,可他嫌新婚妻子太穷,成亲第二天就把妻子赶去了乡下种地养猪放牛,他在城里自在逍遥,跟七八个娇滴滴的小妾风流快活。小馨,你说说……”
还说什么,大将军已经一怒暴起,折扇化作一道光脱手飞出,笔直的攻击曹子涧的面门。
曹子涧也不甘示弱,腰间利剑刷的出鞘,砍断折扇,手腕一抖,长剑化作一道光向楚天幕刺去。
楚天幕一把抓起宁馨之前乘坐的轿子,小房子似的体积被他抓在手里跟玩似的,高高举起,轰的砸向曹子涧。
曹子涧一个“飞鱼如梭”躲开轿子。
咣当……
轿子落地,碎成破烂。
两人的侍卫家将都跑过来,但谁也不敢加入当帮手,一来主子没同意,二来京城的阔少们争风吃醋打架抢姚姐义气行事见的多了。
主子没分胜负,奴才不能靠前。
宁馨这时再不明白两个男的为自己打架,就是傻子了。
眼前的一幕好像回到了前世的大学校园,本来她这样的青年才俊四年不恋爱是很不正常的,怪只怪她念的工科,全班五十多人就她一个女的,跟谁多句话,都会引起其他男同学仇视。
好吧,好吧,她不恋爱。
大学四年人生最美的时候,她对几何图形发呆了四年。
就算有几年选去国家射箭队,也是为国家荣誉拼搏,没时间规划人生的另一半。
所以,她一直单身。
但并非没人追求。
男人为她打架发生好多起。
之前不相信自己会被两个骚包男看上,现在没有一丁点怀疑了。
“宁娘子,怎么办啊?”阿江急的直跺脚,“两位爷都是朝廷命官,伤了谁都不好?”
伤了楚天幕,楚老将军一定找曹皇后理论。
伤了曹国舅,曹皇后一定杀了他们这些奴才,连主子都侍候不好的奴才根本没有活得价值。
宁馨轻垂长长的睫毛,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举止优雅的不能再优雅,指甲轻弹了下衣襟,微笑道:“不要急,年轻人火气大,打够了自然就消停了。”
“宁娘子,话不能这么说,我家大人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
宁馨眼睛一瞪,碧漆似的瞳仁放出一道危险气息。
阿江心头一哆嗦,想起主子说宁娘子箭术通神,立刻闭嘴,高人的性子都是不能理解的,他惹不起。
“把你的狮子骢借我,乖哟!”宁馨看吓到了阿江,浅笑了下,一掏衣袋拿出一块麦芽糖丢在阿江的手里,飞身骑上狮子骢,往南城的方向如飞去……
喜欢打架不是吗?
就打个够好了。
指望她像个内宅的懦弱妇人一样哭哭啼啼跑去劝架,满足他们大男人的虚荣心,哼,太看扁她了。
“楚大将军,曹大人,你们别打了,宁娘子已经走了。”
阿江手里托着麦芽糖,苦笑不已。
